我低头呢喃。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符烟暽查看了一番,发现没大碍,呼了口气。
“嗯,小幺饿不饿,大堂哥去给你买吃的。”
我点头。
“好。”
符烟暽揉了揉我的脑袋,起身走了出去。
在他快要消失时,我叫住了他!
“大堂哥,这件事你有没有跟我爸妈说。”
符烟暽回头看我,笑了笑。
“知道你不想让姑姑和姑父伤心,没说。”
我提到嗓子的紧张立刻松懈,我欣喜。
“谢谢大堂哥。”
“不谢,别又整出幺蛾子来就是最好的感谢。”
我无措地捻了捻鼻子。
“好,知道了。”
大堂哥走了,我这才拿起手机。
刚打开,一堆信息冒了出来。
我一一回复,又去看了眼日期,发现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满身伤痕,不知道半个月能不能养好伤。
我唉声叹气,无奈的很。
我百无聊赖刷着视频。
突兀!
一个视频电话蓦地弹了出来,悠扬的歌声仅是让我吓了一小跳。
过了一小会,整理好狂奔跳动的心脏,犹豫再三,按下接听。
视频电话一接通,应蕴安遑急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
“小幺,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电话不接,信息也是爱搭不理的样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顿了一会,敏锐地注意到我身侧的吊瓶,他诧异。
“你在医院,真的出事了!是出车祸了吗?伤得严不严重。”
我看着应蕴安那大嗓门,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生病的架势。
忙地出声打断他嗷嗷叫的大嗓门。
“不是出车祸。”
仅是一句话,却也让应蕴安闭了嘴。
他茫然看我。
“不是出车祸?”
他愣了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
“你出任务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
“嗯。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好了再说。”
应蕴安不依不饶。
“不行,就现在说。”
我扶额无奈。
“我刚醒,很累,需要静养。”
应蕴安十分纠结,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告诉我医院的地址,改明儿我去看你。”
我想拒绝,可应蕴安那你不说我就去调查的模样容不得我拒绝,我不想让事情闹大,这样符家人都会知道。
我犹豫,再三强调道。
“我可以告诉你地址,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让我爸妈知道,你爸妈也不行。”
应蕴安看我松口了,笑着答应。
“好。”
应付完应蕴安,我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符烟暽也买了午饭回来。
符烟暽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可眼神在触及到我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时,到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这会忙着干饭,压根就没注意到符烟暽欲言又止的模样,等我吃得差不多了,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猝然抬眼看他。
“大堂哥,棠黎呢?”
符烟暽给我削苹果的手一顿,想了想回答道。
“在隔壁病房休息,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我不好意思地捻了捻鼻子,实不相瞒。
“其实,这次意外,棠黎救了我。他那一身伤都是救我才有的,若不是看在我是他师弟的份上,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不解释还好,一解释。
符烟暽一想到自己对棠黎说得那些话,就觉得自己真是混账东西,愧疚一点点放,直至蔓延全身。
在我错愕的目光下,他嗖的一下站起身,十分不自然。
“小幺,大堂哥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我继续扒拉着饭,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好。”
符烟暽走后,又过了十分钟,进来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笑着说。
“小先生,你吃好了吗?”
我茫然不解点了点头。
“吃好了。”
小护士走过来,麻溜地把桌上的残羹剩饭收走,还不忘填充道。
“小先生,有什么事可以按旁边的按钮。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
小护士一走,我左顾右盼,病房外除了一些病人,护士走来走去,并没有符烟暽的影子。
我暗自松了口气,试图活动手腕,发现无大碍,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还好,手没事,还能动。
我动了动脚,除了还有点刺痛以外,神经感官还在。
还好还好,脚没坏死,还能走。
仔仔细细把自己检查了一番,除了腹部的肋骨没断,其他只是皮外伤。
这一刻,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是该庆幸自己福大命大,还是该庆幸自己作死作到这种地步都没死。
想着想着,我又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现如今,我动都动不了,除了睡,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我这边睡得欢。
棠黎那边却好不到哪里去。
他睡得正香,都快啃上大鸡腿了愣是被人从睡梦中摇醒。
大鸡腿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消失了。
他泛着困意,生无可恋看着跟前的人,他打了打哈欠。
“符烟暽,你疯了吗?是见不到我睡得香,把我摇醒。”
符烟暽只顾着追求真相,这会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举动十分不礼貌,他窘迫地抿了抿嘴,一言不发盯着棠黎看。
他的眼神太有威慑力了,棠黎被他看得一阵恶寒,他打了一半的哈见愣是被符烟暽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他想到了什么,不安地看着符烟暽。
“是不是小幺出事了!你是来杀人灭口的?”
符烟暽不经意与他漂亮的红细胞双眸对视上,莫名被蛊惑了一秒,他心乱如麻错开。
“不是。”
“那什么事值得你舍下宝贝弟弟来看我这个爱捣乱的家伙。”
符烟暽蹙了蹙眉,显然不喜欢他这般形容自己。
他静默良久,出声。
“前些天,是你救了小幺?”
棠黎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大为震撼。
“你把我摇醒,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是。”
棠黎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起了逗弄的意思。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符烟暽瞧着棠黎不正经的样子,淡漠的脸上忽而严肃,他厉声。
“棠黎。”
棠黎从小看姥爷冷峻的脸色长大,自然不怕符烟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