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棠黎什么时候答应了会帮助陆叔。”
我愕然。
“你没听出来。”
应蕴安又想了一遍,还是没想出来棠黎啥时候答应了。
“没有,你们的对话太深奥了,怒我脑瓜子转不过来。”
“好吧!就是那句天黑了,该休息了。”
应蕴安懵逼。
“啊!”
他的茫然不知不像是装出来的,我只好更具体地把话说明。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半夜十二点,他会再回来。倒是,希望公司空无一人。”
应蕴安有一瞬哑言。
还真是深奥,跟罗斯密码似的。
我露出苦恼的神态。
“难搞,你都听不出来,不会陆叔也听不出来吧!”
“不会,他有你最后一句话做铺垫,琢磨琢磨还是能领悟到的。”
应蕴安斩钉截铁。
“听出来就好,希望这件事好解决。”
我松了口气,慵懒地靠在座椅上。
“为什么这么说?”
我很无语应蕴安的问题,可他茫然不知的模样又让我想要训人的话默默咽回肚子里。
因为,应蕴安看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理解。
我扶额。
这家伙傻成这样,东岳大帝是怎么选中他的。
难不成觉得他好骗,能忽悠成信徒。
然而上次那件事就表明了应蕴安也没想象中那么好骗。
我想的越多,觉得脑瓜子越痛。
我揉了揉眉心,不再去深究这么多。
“这个诅咒来自五十年前,五十年前的道可比现在的人厉害多了。即便棠黎再厉害,对付起五十年的诅咒还是十分吃力的。”
我沉默良久,解释道。
应蕴安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他说。
“那你就放任他一个人解决。不怕他真出事吗?”
“不会出事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我被问烦了,蹙眉看他。
“你的问题太多了?”
应蕴安吓得忙闭上嘴,他就不该问。
可他忍不住。
两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道馆。
我还没忘记,应蕴安身上东岳大帝的谜团还没解开。
好在明儿下午才有课,来回不耽误时间。
而应蕴安则是一整天都没有课,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
驱车将近一小时。
很快到了道馆山下。
应蕴安体质本就特殊,夜里爬山很不安全。我直接带着人朝着人流动人,方便登顶的移动电梯走去。
不出十分钟。
我俩到了道馆大门。
是夜,除了零星的人前来祭拜。后院的堂屋是关闭的,一旁的小贩也是零零散散。算命看符的老道早就休息去了。
我带着应蕴安从后门绕进去。
后院凉亭下,姥爷和姥姥正在喝着茶水,听着小曲。跟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只胖嘟嘟,软润好捏,一黑一白的小土狗。
白小土狗安静地趴在姥姥脚边,任由姥姥抚摸它洁白无瑕的毛发,白小土狗在姥姥一次次抚摸下,露出满足的笑意,开心地晃了晃耷拉的小耳朵。
黑小土狗趴在姥爷脚边,无精打采地垂着脑瓜子。
敏锐地嗅觉让它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
它跟打了鸡血似的寒毛耸立,对着门口一顿狂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正在喝茶的姥爷被黑小土狗这一嚎,吓得手指一抖,送到嘴边的茶水直接染湿了眼前的蓝色中山装。
姥爷有些气,踢了踢小黑狗的屁股。
“叫什么叫,看把我吓得手中的茶水都洒了。”
姥姥顺着小黑狗嚎叫的地方看去,面无表情的表情立刻展开笑颜。
“小幺。”
我走过去。
“姥姥。”
小黑狗看着越靠越近的人,狂吠声带着奶音越来越大。
小小的身躯,跟着它狂吠一颤一颤的,可爱极了。
小白狗小小的身躯躲在姥姥身后,颤颤巍巍地露出小小的脑袋,注视着远道而来的陌生人。
两只黑白不同的狗,把社恐和社牛发挥的淋漓尽致。
应蕴安瞧了去,忍不住乐了。
他忍不住凑到我耳边低语。
“你姥爷和姥姥从哪里找来的两只傻狗,一个社恐一个社牛,笑死人了。”
我逆了他一眼。
应蕴安立马如同鹌鹑蛋一样闭嘴了。
他就不该说话。
姥爷拿出茶杯,笑呵呵地拿出茶杯斟了茶水。
“小幺,小应快过来坐。”
我拉了两把椅子,一把给了应蕴安,一把自己坐。
小黑狗又想狂吠,被姥爷呵斥。
“傻狗,别嗷嗷叫了,那你是小主人。”
小黑狗在听到姥爷的话后,果然不叫了。
安静得如同鸽子蛋。
姥爷呵斥完,又笑呵呵地看着我俩。
“今天没课啊!怎么有空过来了。”
小白狗看两人没啥伤害,小心翼翼地从姥姥身后走出来,从炕上跳下来,围着我的脚边转圈圈。
它傻里傻气的模样给我看乐了,我揉了揉掏它毛茸茸的毛发。
还不忘回答姥爷的问题。
“今儿周日,没课。”
我看了眼正在逗弄小黑狗的应蕴安,接着说。
“姥爷,还有一件事十分让人困惑。”
姥爷看着星星,悠闲自在。
“你说。”
“应蕴安他……他体内有东岳大帝?”
姥爷和姥姥同时一惊,纷纷看向应蕴安。
炽热的目光如同火焰落在应蕴安身上,应蕴安瞬间觉得寒毛耸立,他立刻坐直身,也不敢逗小黑狗玩了。
姥姥看出了应蕴安有些窘态,她笑着摆摆手。
“别怕,你玩你的。”
应蕴安笑了笑。
“好。”
姥姥又看向姥爷,紧蹙眉头。
“东岳大帝不该这么快出现的,他还有一缕魂还没归位呢?”
我茫然若失。
“什么一缕魂?”
姥爷笑着摆摆手。
“没啥,你姥姥自言自语,别管她。跟姥爷说说,东岳大帝因何事出现。”
我不说话,默默地看向应蕴安,应蕴安会意,他看向姥爷和姥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姥姥听了去,眉头都快拧巴得能掐死一只苍蝇了。
她嘴里一直念叨着。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姥姥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些不知所措。
姥爷给姥倒了杯茶水,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