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自知说不过,也懒得跟连体鬼废话,冲过去就开打。
丑陋妹妹看他们冲过来了,生怕一会打起来,她没有功夫杀了老头。
所以,在他们有所动作的那一刻。
她直接伸出头发,把老头穿心刺骨,老头的魂体本就是虚弱,被他这么一搞。
当场灰飞烟灭,连为自己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黑白无常对付漂亮哥哥,牛头马面对付丑陋妹妹,在双方的夹缝夹持下。
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地府鬼官,被耍了第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黑白无常双眸紧闭,不给他迷惑人的机会。
他们嘴里念着压制鬼的诅咒,肉眼可见间,连体鬼身上的业力不断溃散,乌黑的业力如同泡影,一吹即灭。
她们的身形正在一点点融合,融合的拉扯让两只鬼发出锥心刺骨的疼痛,丑陋妹妹抱头左右摇晃,哭着恳求。
“好痛,我不想融合。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和哥哥生前遭受到的一切,都不足以抵消十八层地狱的酷刑吗?”
回应她的只有更疼痛的折磨。
在最后融合的前一秒,漂亮哥哥轻吻了丑陋妹妹的额头,很轻很轻。
“妹妹,别怕!哥哥永远存在。”
言尽,他彻底与丑陋妹妹融合。
丑陋妹妹光滑的后脑勺正以缓慢的速度浮现一张人脸。
那张脸——
正是漂亮哥哥。
他安详地紧闭双眸,嘴角抿成缝隙。
丑陋妹妹娇小的身子也变得庞大,如同她哥哥一样高大,她双膝跪地,满脸泪痕,眼神空洞而麻木。
“为什么还是不行?为什么哥哥要永远依附于我?”
“连体鬼无缘无故残害十八层地狱恶鬼,试图攻击鬼差,念及初犯,扣押千年,受十酷刑方可轮回。”
黑无常冷淡出言。
“鬼差听令,把罪犯扣押一层钟即刻受刑。”
“是,黑大人。”
蓄势待发的鬼差敲击着手中的月弯刀,异口同声。
两人拖着连体鬼往十八层地狱一层走去,身后,跟着八只鬼差,场面浩浩荡荡。
丑陋妹妹任由他们拖着,她眼神空洞无神,嘴里一直重复困扰在脑海中的问题。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我和哥哥承受这样的折磨?”
她疑惑的问题永远都不会得到任何答复。
因为没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地府被弄得天翻地覆,我却一夜好梦。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香甜,这次我竟意外没有梦到新娘。
难不成如同上次说的一样,,她出来一次,需要消耗大量的业力,那可真是执着。
不知道几辈子的哥哥就这么让她念念不忘,也要消耗业力前来看。
我想事情出神。
门铃响了。
我起身去开门。
果不其然。
门外站着,正是应蕴安。
“小幺,早上好。”
他手中拿着早餐,笑呵呵。
我打着哈欠往回走,嘴里絮絮叨叨。
“几点了就过来?”
“九点。”
应蕴安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
“九点就过来,昨晚那么晚回去,没累着你。”
“九点不晚了,昨晚一想到自己厉害哄哄的样子就亢奋到睡不觉,这不,一醒来就找你分享我的喜悦。”
我无语凝噎,深深呼吸,来平复即将爆发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
“我很困,你自己承受内心的喜悦。”
我说完,直接上楼睡个回笼觉,懒得搭理发癫的应蕴安。
昨晚大战他们并没有出多少力气,这会精气充足,神采奕奕。
头蜈肚子朝上,歪着脑袋,无情嘲笑。
“闲得慌过来找大人溜达、分享喜悦吗?只可惜,某些人的喜悦大人不领情。”
“没关系,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
应蕴安也不气,笑着反驳。
头蜈撒时变了脸色。
“我可不想听你唠叨。”
头蜈翻身就想跑,被应蕴安食指摁住了尾巴。
“我都没说呢?你要跑哪里去。”
应蕴安笑得十分欠打。
头蜈反抗激烈,它怒火攻心。
“放开我,我可我不想听你废话。”
“别啊!小幺去睡觉了。黑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王悼滢最讨厌我说废话,她打我我又不能打回去,所以,眼下也只有你了。”
“我不愿意听。”
“那可由不得你。”
应蕴安揪住它的尾巴把它提了起来,一点都不给它逃跑的机会。
应蕴安不顾它的意愿,开始讲起了自己兴奋的点。
等我睡醒。
下了楼。
看到就是病恹恹的头蜈和神采奕奕,在厨房忙活的应蕴安。
头蜈看我下来,立刻告状。
“大人,你能不能把这个臭小子赶走。有他在,空气都便臭了许多。”
我去冰箱拿了一杯牛奶喝了起来,义正言辞拒绝了它的请求。
“不能,我要是把他赶走了。你就得吃泡面了,难不成你怀念泡面的味道。”
头蜈十分抗拒,脑袋都快摇出来了。
我笑眯了眼。
“那不就是了,他也就偶尔欺负你一次,但你每天都能吃到他做的饭,你不觉得十分划算吗?”
头蜈不知道我在忽悠它,还在认真思考这句话的含金量。
它思考了几十秒,得出的结论就是我这句话是对的。
忍得了一时,风平浪静,忍不了一时,跟着大人天天嗦泡面。
算了算了!
他还残留在人世间。
不是为了拿几包泡面的。
它态度恳切。
“大人说得对。”
看人信了我的话,我这才晃悠悠去了厨房。
看应蕴安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应蕴安已经喜悦分享给了头蜈,这会嘴角含笑,心情没好,嘴也不再唠叨了。
我瞥了眼应蕴安做的,都是我爱吃的。
这才心满意足走了出去。
吃了饭。
我和应蕴安讨论要去西山,官家的电话打了过来,还是三奶奶。
我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按下接听。
怎么了三奶奶。
三奶奶受上头之托,也不敢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小幺,你们怎么把连体鬼引去地府了。
我翻看着陆游胜地,慢悠悠道。
我看连体鬼身世可怜,就给送入地府轮回了。
怎么了,地府发生了什么事!
我小歇一会,明知故问。
三奶奶差点被我轻飘飘的口吻气晕,她拍着胸口顺气。
你知不知道,连体鬼一下去就与地府鬼差大开杀戒,把地府搅得天翻地覆。
三奶奶缓过气来,反问。
你觉得睚眦必报的连体鬼可怜?
我指了指自己挑选出来的美食节,有分心回答三奶奶。
我不知道啊!连体鬼说是被人害死的就是被人害死的,我又不是测谎仪,哪里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的口吻十分无辜,无辜到三奶奶都觉得自己错怪了我。
三奶奶深吸一口气。
假如连体鬼说得是对的,你也不能把它引入地府啊!连体鬼死后后作恶多端,你们应当就地击杀。
可棠黎没有告诉我们要杀了连体鬼啊!那可是你们指派的任务,我们哪敢做什么,要是击打了连体鬼,你们不给钱怎么办,我们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我的胡编乱造张口就来,把三奶奶都给干懵逼了。
三奶奶深呼吸,下了最后通牒。
这次地府找说法,这边给你们处理。下次,上头会更出明确的指令。
我嗅到了报仇的机会,从沙发上坐起身,询问。
三奶奶,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三奶奶不知道我又想干嘛,但她还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地府要说法,这次官家给你兜……
我不等三奶奶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出声打断三奶奶。
这件事不用官家担着,你让地府的人直接来找我,我来给他们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