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跪在地上,那群孩子就好像是恶狼看见羔羊一般,兴奋又充满了饥渴。
白衣服女人站在旁边没说话,好像在等着什么一样。
那个拿着刀的小男孩儿几次都好像扑过去,但都没敢。
他好像也在忌惮着什么。
等人?
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的。
我和庄丽立刻躲回到了旁边的教室。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虽然走廊忽暗忽亮,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脸。
他就是那间卧室里,黑白照片上的男人。
不过看起来苍老了一些,年纪不是拍照时候的。
也穿着白大褂,和这里有点儿格格不入。
孤儿院,白大褂其实应该是一种忌讳,因为会让小孩儿们感觉紧张。
小时候没人不害怕医院这种地方,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发烧去医院打针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男人走进了教室,但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随后,男人率先走了出来。
那皮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楚的让我们可以确定,他走向了对面的走廊。
接着,白衣服女人又拽着年轻女人开始跟在后面。
那群孩子也兴奋的跟在最后,好像期待着什么。
这画面简直就是一幅超级恐怖的地狱写真。
“听脚步声,应该是另一边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庄丽小声嘀咕道。
另外一边走廊,尽头的房间,那就是那个空荡的屋子?
怎么把人弄到那儿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和庄丽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又是空无一人。
黄色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渲染着这里的恐怖气氛。
仿佛在这鬼蜮的世界,一切就必须要有诡异阴森的色彩。
我们慢慢的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
门没有关严实,是虚掩着的。
里面有动静,但声音不大,还有股奇怪的味道。
不是之前我们闻到过的那种化学剂味道和福尔马林,好像是香?
我和庄丽硬着头皮贴着门缝看进去。
年轻女人坐在椅子上,我立刻意识到,那空荡的房间里面的椅子,居然是这么用的?
院长张南双在年轻女人身前不远的地方放了坛炉,里面还插着四根香。
这是鬼蜮,但这香却是真实存在的?否则不会闻到气味儿?
难道我们身处鬼蜮,就相当于这里的人了?这里也变的真实不是虚幻的?
越想越怕。
孩子们乖巧的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其中那个拿着刀的男孩儿,也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现在的他看起来,和刚刚那个残忍的恶魔完全判若两人,如果我第一次见到他是这个样子,我也许不会对这里产生这么巨大的恐惧。
年轻女人一直在瑟瑟发抖。
她好像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也不敢随便呼喊,因为她很清楚,在这里不管怎么呼喊,都没人能救她。
院长张南双率先跪到了坛炉前。
接着,那个白衣服女人带着孩子们也都跪在了他的身后。
仪式?还是在祭拜什么?
或者是杀人之前的诡异礼仪?
原来这空荡的房间,居然是用来做这个的。
难怪只放了一把椅子,没有任何东西了。
他们是朝着西边方向跪拜,最后还磕了三下头。
然后才都站了起来。
随后,院长张南双居然站到了旁边,而且没有任何指示。
白衣服女人也站在了旁边,同样一言不发。
年轻女人一脸惊恐茫然的看了过去,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拿刀的小男孩儿却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迅速的割破了年轻女人的喉咙。
血瞬间喷溅了出来,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不对!这地面上铺了纸,刚才太紧张注意人,我忽略了这些铺着的纸。
是怕血弄到地面上?
难怪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地上一点儿血迹都没有?
而那个年轻女人,瞪着眼睛,张着嘴巴说不出话,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
她就这么在我面前被割喉死了?
而且凶手还是个几岁大的孩子?
再看这些孩子,变的更加兴奋,眼睛也都开始变红,那是极度兴奋下的状态。
杀人?在带给他们快感?
我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虽然我知道,这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
“谁?”我本想喊出来,但立刻又憋了回去,只是张开了嘴,在心里惊恐了一声。
一个男人,年纪差不多有三十多岁?
他就站在我们身后,是他拍了我的肩膀。
我和庄丽立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