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毫不留情。

    她平时鲜少对他说重话,如今不得不反其道行之。

    撂下狠话,转身走了。

    到了楼下停车场,慕夫人先给丈夫打电话,挂断忍不住抹眼泪。

    在她看来,天底下再好的女孩子都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江溪羽这样的,肚子里还揣着俩,更不可以。

    耐不住,与这些表面的东西相比,她更需要的,是看着慕稹有求生的欲望,看他好好活下去。

    不管是谁,只要有能力让慕稹好起来,她都会摒除一切偏见,奉对方为神明。

    照顾慕稹的佣人打来电话,“夫人,少爷把医生叫到病房来了,好像是要他们制定治疗方案。”

    “好,好。”慕夫人开心到语无伦次,不停重复这个“好”字。

    “夫人,您的那些话奏效了。看来,适当刺激刺激少爷是有必要的。”佣人是慕家的老人了,又是慕夫人特地安排照顾慕稹的,所以讲话更直一些。

    “是的。”慕夫人放下手机,命司机开车。

    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她心绪繁杂。慕稹的变化太过于迅速,这些改变,全都是江溪羽带来的。

    效果如此立竿见影。

    独独不知道,对于慕稹来说,那丫头是缘分,还是劫难?

    ……

    陆盛谨回到家,江溪羽正坐在落地窗前插花。

    自从她到这个家来住,陆盛谨安排人每天从南方空运来新鲜花卉。插花是江溪羽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

    通过她插花时的状态,足以看出她的心情好坏。

    今天这么晚了才着手忙活,表情亦是有些心不在焉。

    陆盛谨将佣人叫过去,低声询问今天的事。

    佣人如实报告。

    陆盛谨记得,她中午给他送饭,分开的时候还很开心。后来他给她打电话,她也十分高兴。

    但是到家的时间明显不对。

    应该是在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见到了什么人。

    她会见到什么人呢?

    找司机老郑问吗?老郑是林硕的人,当初江溪羽特地要他做司机的。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陆盛谨很烦躁,他的心情好坏,与江溪羽息息相关。

    江溪羽正在专心插花,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玫瑰花刺扎伤了手,她惊呼一声。

    一只温暖大掌握住她手,将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

    江溪羽脸一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笨蛋,怎么不戴手套?”他检查着伤口处,眉眼之间尽是疼惜。

    “干活不方便。”江溪羽抽开手,“我还有一点收尾工作,马上好了。”

    陆盛谨坐在一旁,看着她插花,明显察觉到她心情好了很多。仿佛,她之前的闷闷不乐全都是幻觉。

    自恋的想想,或许,自己的存在可以让她多一分欢乐呢?

    由此看出,自己还是挺重要的。

    “对了,你和慕稹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吗?”江溪羽坦言,“今天,慕夫人找我了。”

    陆盛谨听完,面色冷凝。

    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放出消息说江溪羽的孩子是慕稹的,慕夫人又主动靠近江溪羽。

    戏真多,一出一出的。

    但,孩子怎么可能跟慕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