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没有来?而是叫一个陌生人来?

    为什么?

    段辞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会因为她的不管不顾而生气?他不应该生气的不是吗?他应该高兴才对。

    段辞横眉冷眼:“姜软软,真不知道你名字为什么要带叠词,叫着真让人觉得恶心。”

    段辞说完这句话,松开了她的头发,转而拿起桌上的醒酒汤喝了一口,拉着白晚琪上了二楼,只丢下一句:“记得收拾房,明天起早点做早餐。”

    段辞不知道为什么想问的一堆问题最后汇聚成了拿她名字说事,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因为姜软软而变得糟糕的,那她也别想好过。

    那俩人上去后,付厌止一言不发地看着姜软软,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软软没有和付厌止说话,只是上了二楼去收拾房。

    收拾完,才下楼收拾桌上的餐具。付厌止依旧坐在厅里没有动。

    “付先生,房在二楼左侧第二间,你上去休息吧!”她冷漠地说。

    她实在不想和付厌止多说一句话,进了厨房洗碗。

    看出她的疏离冷漠,付厌止起身上了二楼房。

    他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他这位表嫂的时候,她虽然疏离却不冷漠。

    付厌止突然想起,他和姜软软相处和睦的那段时间,他在她面前偶尔没脸没皮,她虽然态度依旧生疏可眼神里却还是带着几分宠溺的。

    可是现在,她的眼神里什么也没有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噢~

    好像是从上一次在彼岸花玩游戏开始的,他与她对视的那十秒,她的眼神就已经开始冷漠了。

    他也曾听说,段辞对姜软软不好,可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段辞就这样当着情人的面,当着他这个表弟的面,去羞辱她的名字恶心。

    而他分明看见,段辞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软软睫毛抖动了一下,虽然很快被她隐藏起来,但…她也是会难过的吧?

    段辞,真的值得姜软软口中的那个“特殊”吗?

    付厌止捏着眉心,半个月之前和她见过一面之后他就让人把网上的视频都处理了。

    可,姜软软看他的眼神却不再似从前那般了!

    付厌止不敢去承认,他今晚喝了这么多酒就是因为上次与姜软软见过面之后,当他发现自己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她后,他的心里生出一丝的慌乱不安。

    他怎么敢去承认这一场网暴带给她的伤害,那些恶毒的千万条评论历历在目。他怎么敢去承认这一切是自己带给她的。

    不,不不不……

    就算姜软软喜欢段辞,她也确实破坏了别人的感情不是吗?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确实才是第三者不是吗?

    这样想着,付厌止的内心才安了一些。

    楼下,姜软软收拾完,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拿出放在床柜盒子里的项链。

    放着祁野骨灰的项链!

    她紧握着项链,紧咬着下唇,眼神无力。

    初二那年,她刚和祁野成为同桌的时候。

    祁野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叫姜软软的那一天,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说:“姜软软,你好!”

    后来他们成为朋友之后,祁野不止一次夸过她的名字柔软,会让人联想到可爱的小动物。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祁野带着她去露营,俩人躺在一个帐篷里,祁野温柔地说:“软软,你的名字就像一样,令我如此上瘾又如此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