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辞的双眸由浅淡的琉璃色变得血红,好似狰狞的恶,让人不敢直视下去。
“季书晩是吧?我和我的妻子有没有离婚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宣布联姻?如果季家丢得起这个脸,你季书晩非要自取其辱,我不拦着。”
说完,放下手中的杯子大步离开了宴会,不给季书晚任何消化这些话的机会。
段辞离开后,岳铂择对着难以置信的季书晩平静地说了句:“季小姐,别白费心思了,我辞哥心里只有我嫂子一人,好言相劝,如若你还顾及你季家千金的身份就不要让你父亲宣布什么联姻之事了,因为那样收不了场的只会是你,而且丢人的也只会是你。”
季书晩不明所以,心口起伏着:“为什么?外界不是都传言段哥哥不喜欢那个姜小姐的吗?既然不喜欢她又离婚了,那怎么和我联姻还会是我自取其辱?当年姜家能给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我季家又不是给不起。”
岳铂择“哧”笑一声,神色和语气都带着淡淡的嘲讽:“季小姐,有些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刚才他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他爱不爱姜软软相信你也能分辨出来。
总之,你要不要让你父亲宣布这件事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作为段辞的兄弟,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季家真的宣布了此事,到时候季小姐一定会懂得自取其辱如何写。”
岳铂择说完,也走了出去!
作为段辞的兄弟,他警告季书晩并非是因为善心大发,只是季家如果将此事宣布出来,到时候段辞会被他父母紧逼。
而以他对段辞的了解,除了姜软软,段辞绝无可能再接受其他任何女人!
另一头。
段辞出了宴会后,想起季书晩刚才的话,拿起手机给属下打去电话:“有软软的消息了吗?”
属下给出的回应依旧是寻找无果。
挂了电话,段辞便回了家。
再一次地打开了姜软软次卧的门,这一次他认真的细细观察起来。
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她触及过的角落……
段辞站在床边,看着床头台灯旁边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兔子玩偶。
他拿起放在手中,这个兔子玩偶他还有些印象,是他以为姜软软和付厌只偷情的那次她带回来的。
“…嗡…嗡…”
手机震动,段辞瞥了一眼,是岳铂择打来的电话。
接起后,电话那头传来岳铂择关切的声音:“辞哥,你回家了吧?”
“嗯。”
岳铂择思考了几秒,又道:“辞哥,那个,嫂子虽然走了,但是你也别太纠结于过去。”
本是出于安慰的话,却直接被段辞生生挂断。
他不想再继续听下去,放下手机看着手中的兔子玩偶出神。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提醒他姜软软离开了?
从法院判决离婚到现在,他一直封闭自己的心,一直欺骗自己姜软软只是生气了暂时还不愿意见他,并没有离开他,并没有不要他。
可是为什么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告诉他,姜软软走了,离开了,不要他了!
父母、岳铂择、季书晩、姜书易……
他们为什么总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姜软软不要他了!!!
姜软软……不、要、他、了!
终于,眼角堆积着的泪光汇聚成泪珠从眼尾滑落!
他和姜软软从相识到现在的记忆如同放映机中的胶片,在他心中循环往复,每一帧都清晰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