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堂被灭,终于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大年初三午时之前,北城被点名的全部小帮会都主动到慈善堂交了银子,并作了登记。
其余城区也有部分小帮会到当地的慈善堂缴纳银子,不过所有的中等帮会都没动静,不知道是在观望还是依然不相信燕山营敢对全城的帮会动手。
这次事件死亡人数太多,不但震动了京都全城,还引起了朝廷的高度重视,已经休假的刑部官员被全部召回,言官也上书弹劾刑部执法不严,要求严惩凶手并追究各级官员的失察之责。
大年初四,天瑞皇帝在金銮殿召见了刑部四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左右丞相,部分御史。
“各位爱卿,前天晚上的案子想必都知道了,刑部把情况说说吧。”皇帝的语气很平和,听不出喜怒。
李雷上前奏道:“启禀皇上,根据羁押的八名嫌疑人证实,初三晚上清风堂派出二十三人意图纵火烧毁北郊慈善堂,不料被人伏击,当场死亡十三人,八人受伤,两人逃脱,在被逼问出是清风堂所为后,凶手随即赶赴清风堂堂口将里面的三十一名帮众全部灭口,妇孺老幼被放走,据证人证实,凶手足有上百人,手持能远射的武器,他们们没有看到凶手就被射杀,这些人行动一致、令行禁止,很像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
右相程维说道:“从燕山营这段时间的各种表现来看,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王家的事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我估计他们敢跟全城的黑道叫板应该远不止这一百多人,现在他们规定各帮会交钱的日子已经过了,当务之急要严防他们对其他帮会组织发起袭击,虽然这是江湖争斗,这些黑帮也不是良善之辈,但是事情闹大了会引起社会动荡,更是有损朝廷颜面。”
“程卿说得有道理,刑部这几天要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各帮会,预防事态扩大。”皇帝也觉得还有事情发生。
“启禀皇上,这个案子影响过大,应该对公众有一个交代。”一名御史上前奏道。
皇帝最烦御史唠叨,只好说:“传旨,北城知县停职查看,京都府尹降一级留用,刑部尚书及侍郎罚俸三个月,主管治安的总司罚俸半年,员外郎刘全德纵容亲弟弟违法乱纪,革职查办。”
“皇上圣明。”
燕山令规定各帮会交银子的时间是正月初三午时,到了初四,燕山营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帮会再去交银子。
官府加派了人手,捕快、官兵组织了巡逻队,十二时辰不间断的全城巡逻,各帮会内部也高度紧张,安排大量高手在堂口值守,准备给来犯之敌予以重创。
正月初五,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雪,给官府的巡逻任务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不过还好,京都城依然很平静,燕山营也没有出现,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西城,燕山营指挥部。
徐东和孟氏兄弟以及几位大队长在一起烤火。
“营长,我们为什么还不行动,除了一些小帮会交了钱之外,那些大帮会好像都不给我们面子,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干他娘的,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魏虎嗓门很大,性子最暴躁。
孟超也是急性子:“是啊东子,已经过了三个晚上了,别人还以为我们怂了,不敢跟那些黑帮分子对抗呢。”
徐东笑着说道:“看把你们急得,有什么好急的呀,这些帮会都在那儿,又跑不了,早晚还是我们的菜,我们现在越不动,他们越感到煎熬,再说现在官府在加强巡逻,我们没有必要往枪口上撞,我之前不是说过吗,燕山营只针对黑帮,不跟官府作对,更不能伤及普通百姓,我们现在大规模出击,势必会遇上官兵。”
“官兵怎么啦,我们照样干他。”
徐东摇摇头:“你们别以为取得了一两次胜利就觉得老子天下第一,一旦正面和官兵发生冲突,就算我们的武器先进,区区五百人根本不是官兵的对手,之所以现在计划实施很顺利,是因为我们一直在暗处,官府和帮会始终找不到我们跟我们正面交锋,我们的优势就是突袭,他们防不胜防,同时利用燕山令瓦解他们的意志,让所有人都感受我们的神秘和强大,从心底对我们产生畏惧,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那还要等多久?”
“不用等了,明天晚上下半夜,我们全线出击,这两天官兵也厌倦了,天气又冷,下半夜都回去了,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
正月初七凌晨五更天,燕山营五百人分成十组,依次对全城十六个中等黑帮发起了攻击。
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一个时辰,其中有四个黑帮帮主负隅顽抗被当场轰杀,帮中的金银被洗劫一空,帮众逃散,从此江湖除名。
其余的帮会在燕山营的强势威慑之下选择了臣服,愿意听从燕山营的号令,每月向慈善堂缴纳银子。
这些黑帮也不太亏,四个黑帮被剿灭,他们的地盘也就被瓜分了。
这次燕山营的动静太大了,同时在各个城区发起袭击,并成功收复了几乎全部的中小黑帮,第二天一早,各城区的慈善堂都是排着队交银子的黑帮分子。
燕山营的胜利在全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老百姓津津乐道,将燕山营传得神乎其神,说他们势力庞大,足有几千人,个个武功高强、飞檐走壁,一夜之间打得整个京都黑帮落花流水,那些平时趾高气昂的街头混混现在全都老实了,为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一些富豪世家则更关注燕山营下一步的行动,生怕找上了他们。
燕山营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天一亮就贴出了新的燕山令,强调燕山营只针对黑恶势力,不会骚扰百姓,对受过欺负的百姓还鼓励前往慈善堂进行举报,一旦查实,将对凶手予以惩戒。
这一举措让许多百姓欣喜不已,慈善堂一时间成了伸冤的机构了,燕山营一下子在老百姓的心中成了正义的化身。
官府对此也无可奈何,袭击发生后,燕山营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