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桑却没有听到墨幽离的话,她又接着问道:“墨墨,你说,这些漂亮姐姐里面哪个是花魁。”
墨幽离突然停住了脚步,洛宁桑正说得兴起,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情况,一头撞在了墨幽离的后背上。
“哎呦…”她疼得捂住鼻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有我好看?”
墨幽离捏了捏洛宁桑的脸,桃花般的容颜闪过几分醋味。
“当然是我家墨墨好看,你要是女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花魁在你面前都自愧不如呢。”
墨幽离听到“我家墨墨”这四个字,心中的酸味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轻轻地牵起洛宁桑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去包间。”
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仕女图,每一幅都画得栩栩如生,仿佛那些古代的美人正在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洛宁桑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些画作,嘴里不时发出惊叹声。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个豪华的包间。
包间的门是用檀香木制成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包间里布置得十分精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每一道菜都做得精致无比,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名家的字画,还有一些珍贵的古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墨幽离拉着洛宁桑走到圆桌旁,想要让她坐下。
洛宁桑却拧巴着不坐,一本正经地说道:“墨公子,请注意身份,我现在可是你的小厮,我有自己的职业素养。”
她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仿佛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小厮。
墨幽离拗不过她,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随你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仿佛在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这时,老鸨看到墨幽离落座,立刻心领神会,她拍了拍手,几个漂亮的姑娘便鱼贯而入。
这些姑娘们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她们穿着轻薄的纱衣,身姿婀娜,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她们看到墨幽离那妖孽贵气的模样,都不禁脸红心跳,脚步也变得有些慌乱。
她们轻轻地走到墨幽离身边,莲步轻移,姿态优雅地说道:“公子,让我们来伺候您吧。”
墨幽离刚抬手准备让老鸨撤了这些胭脂俗粉,他实在不喜欢这种被一群陌生女子围绕的感觉。
没成想,身边的洛宁桑却抢先一步,大声说道:“我们公子来点的就是花魁,你可不要随便找几个姑娘应付。我们公子不缺银子,快让花魁柳香凝来伺候。”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自信与霸气,整个人的气势拿捏得足足的,让人感觉她仿佛真的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公子哥的小厮,有些狗仗人势的模样。
老鸨听到洛宁桑的话,心中微微一惊。
她悄悄观察墨幽离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线索,猜测这主上到底是何意。
她心想,是要让柳香凝来汇报情报?还是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之处,让主上不悦,所以此次特意前来问罪?
老鸨在这花楼中摸爬滚打多年,凭借着她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经验,一眼便看出洛宁桑是女子。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能大摇大摆地跟在主上身边,而且主上对她态度亲昵,这女子的身份定不简单。
老鸨犹豫了片刻,见主上并没有出声阻止,她不敢再多问,赶紧让几位姑娘出去,并吩咐下人去请花魁。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柳姑娘请来!”她对着下人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与焦急。
下人匆匆离去,老鸨则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揣测着墨幽离的来意。
她的眼神不时地瞟向墨幽离和洛宁桑,试图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墨幽捏起一个精致的点心,递到洛宁桑面前,温柔地说道:“尝尝这个,看起来应该不错。”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柔情似水的眼神仿佛能把人融化。
老鸨单从主上的一个眼神便确定,这个姑娘便是他心尖上的人。
洛宁桑看着眼前的点心,眼睛亮了起来。
她张开小嘴,一口吃下了点心,小嘴鼓鼓的,吃得很是可爱。
墨幽离看着她那满足的模样,心中也充满了喜悦。
他轻轻地为洛宁桑擦去嘴角的残渣,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不一会儿,包间的门缓缓打开,花魁柳香凝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身华丽的舞衣,那舞衣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的面容娇艳动人,肌肤如雪,双眸犹如一汪清泉,清澈而明亮。
她的身姿婀娜多姿,仿佛是风中摇曳的柳枝,柔美而动人。
柳香凝走到墨幽离面前,优雅地行了一个礼,声音轻柔地说道:“不知公子是想看什么?琴棋书画公子想看何,告知香凝便是。”她的声音如同之音,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洛宁桑抢先说道:“我们公子想看跳舞,你就先为我们舞一曲。”
说完,她嘿嘿一笑,像个小跟班一样,狗腿地为墨幽离添茶倒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花魁的舞蹈。
柳香凝微微点头,轻启朱唇说道:“是。”
她缓缓走到房间的中央,摆好姿势。这时,又进来一个姑娘,抱着一把古琴,走到角落坐下。她轻轻地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顿时在房间里回荡起来。
柳香凝随着琴声开始翩翩起舞,她的舞姿优美动人,犹如仙女下凡。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轻盈流畅,仿佛是在水中嬉戏的鱼儿,自由自在。
她的衣袖随风飘动,如同天边的云霞,绚丽多彩。
洛宁桑看得入了迷,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柳香凝,一刻也不敢眨。
她的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舞蹈之中。
她的心中充满了惊叹,她从未见过如此优美的舞蹈,如此动人的舞姿。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赞叹,这花魁果然名不虚传。
墨幽离则微笑着看着洛宁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
在他眼中,此刻的洛宁桑比任何美景都要动人。
他时不时地拿起桌上的点心,喂给洛宁桑吃。洛宁桑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舞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曲舞毕,柳香凝微微喘息着,走到墨幽离面前,端起桌上的酒杯,说道:“公子,请饮酒。”她的声音中温婉,举止优雅。
墨幽离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将酒杯放在桌上,对柳香凝说道:“多谢姑娘,舞跳得很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
柳香凝微微欠身,说道:“公子过奖了,能得到公子的赞赏,是香凝的荣幸。”她的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墨皇,真的是你。”
洛少辰惊讶万分,眼神环顾四周,未发现皇妹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
片刻之前,洛少辰正在附近办事。
当他不经意间抬眼时,恰好看到一个从尊贵轿撵上下来的公子,那长相与墨幽离极为相似。
更让他警觉的是,那位公子身后的小厮,模样竟跟皇妹洛宁桑有八九分相似。
他又惊又怒,心中暗自思忖:“皇妹怎能来这等烟花之地?”当下,他便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势要确认一番。
洛少辰气势汹汹地来到花满楼大厅,龟公见他一脸煞气,忙上前阻拦:“这位大爷,我们今日闭……”
洛少辰瞪了他一眼,大声喝道:“我看到我妹妹进了你们这楼,她在哪儿?”
龟公依旧拦着洛少辰,赔着笑脸说道:“大爷,您是不是认错了?我们这儿可都是些姑娘,哪有您妹妹呀。”
洛少辰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少废话,我亲眼看见的,我要进去亲自找。你再拦我,我拆了你的楼!”
龟公也是见过不少喝醉闹事的公子,对于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
他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公子如果想找事,你怕是找错地方了,也不打听打听,花满楼是个什么地方,岂是你能撒野的!”
洛少辰一听,对方如此嚣张,便也不气地亮出身份。
“我可是燕赤的太子——洛少辰!你再敢对我不敬,我便让花满楼从燕赤消失。”说着,他还拿出了太子的令牌,在龟公面前晃了晃。
洛少辰本以为对方会忌惮他的身份,乖乖让他去寻找皇妹。
没成想,龟公仿若未闻,依旧强硬地说道:“你要是惊扰了楼上的贵,我便将你乱棍打死在这里!”
洛少辰一听,心中恼火不已,这太子身份都不好使,看来只能亮出最后的底牌了。
“楼上的贵是我的好友,我找朋友叙叙旧总可以吧。你若不信,你可以去问,我洛少辰是不是墨皇的朋友。”
龟公听到此话犹豫了,区区太子他倒是不担心,可要是真得罪了主上的朋友,那麻烦可就大了。
就在龟公犹豫之时,洛少辰瞅准机会,猛地冲上了楼。
此时,洛宁桑正在雅间里。她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暗叫不好,这分明是皇兄的声音。
她心里清楚,要是被皇兄知道自己来青楼,肯定会打断她的腿。
她灵机一动,急忙对墨幽离说:“你先拖住我皇兄,我先跑了。”那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在洛宁桑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墨幽离见状,伸手拉住准备逃跑的小人儿,轻声说道:“莫担心。”
随后,墨幽离朝一旁的柳香凝看去:“交给你了。”
柳香凝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然后拉着洛宁桑从暗门匆匆出去。
洛少辰闯进包间,这一幕让老鸨惊了一跳。
“谁把人放进来,扰了公子雅兴,如此没规矩。”老鸨看到墨幽离微微皱眉,立刻出声训斥。
龟公紧跟着洛少辰后面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奴才没拦住,这位公子说自己是太子,和墨公子是旧识,非要闯进来。”
“无碍。”
墨幽离抬手示意,话虽这么说,但他的面色依旧是明显的不悦。
那原本深邃而温和的眼眸此刻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心里暗自想着,墨家军的人怎会如此没能力,随便就让人进来了。如若此人不是洛少辰,而是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老鸨眼看惹的主上不悦,在主上面前闯下祸事,心思灵巧的她只能将目光转向顶楼里的那位姑娘。
洛少辰大步走到墨幽离对面,毫不气地坐下,脸上带着几分单纯的稚嫩。
随后,他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和墨幽离各倒了一杯酒,仿佛这里是他自己的地盘一般。
“来,墨帝,咱们好好聊聊。”洛少辰举起酒杯。
墨幽离看在他是洛宁桑皇兄的份上,半晌才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洛宁桑。
洛少辰似乎没有察觉到墨幽离的分心,自顾自地说着话,不停地询问着各种问题,从朝堂之事到江湖传闻,事无巨细。
墨幽离堪堪应付,可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对话上。
老鸨为了缓和气氛,赶忙拍了拍手,几个身姿曼妙的姑娘鱼贯而入。
她们身着轻薄的舞衣,随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
姑娘们的舞姿轻盈优美,长袖挥舞间,仿佛是花丛中飞舞的蝴蝶。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吸引墨幽离的注意,他的眼神依旧时不时地飘向顶楼。
随后,老鸨又满脸堆笑地招呼两位吃好。
接着给两位添上酒后默默退了出去,转身就去了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