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得娇俏可爱。
“我都是你的,”墨幽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轻声说道,“你想要借谁,尽管带走便是。”
他说着,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那优雅的动作,精致的下颚线,滚动的喉结,以及微微露出的锁骨,无一不让洛宁桑看得目不转睛,心中小鹿乱撞。
洛宁桑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赶紧仰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总觉得鼻血有种要喷涌而出的感觉,生怕在墨幽离面前出丑。
“墨五,墨五在不在?”洛宁桑压下心中的慌乱,语气焦急地问道,眼神在墨幽离的院子里四处扫视着,试图寻找墨五的身影。
墨幽离轻轻抬手,一股无形的气流瞬间荡漾开来。
刹那间,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闪现,“唰”的一声,便跪在了众人面前。洛宁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墨五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急忙伸手,想要拉着墨五就走。然而,墨五却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眼睛一直观察着主子墨幽离的表情,等待着他的指示。
“我是想让他去救个人,很着急。”洛宁桑见墨五不动,急忙焦急地向墨幽离解释道。
墨幽离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毕竟墨五也是个男人,让他和自己心尖上的人独处,墨幽离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不过看在洛宁桑如此焦急的份上,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洛宁桑得到墨幽离的许可后,立刻带着墨五火急火燎地往太师府赶去。
一路上,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详细地为墨五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师府的嫡子萧故迟,是一个才华横溢、为人正直的青年才俊。
他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对于治国安邦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抱负。
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自幼双腿残疾,无法行走,只能依靠轮椅代步。
这让他空有一身才华,却难以施展,只能被困在太师府的庭院之中,每日与诗书为伴。
上一世,萧故迟在大夫人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去参加殿试。
他满心期待着能够在考场上一展身手,为国家效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然而,却被萧泽安从中作梗,暗中使坏。萧泽安嫉妒萧故迟的才华,害怕他在殿试中脱颖而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便设计陷害他,让他名落孙山。
就这样,一颗本该璀璨夺目的明珠,硬生生地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从此黯淡无光。
这一世,洛宁桑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而来。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便开始精心布局,将萧故迟视为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她深知,只要萧故迟能够摆脱腿疾的困扰,恢复健康,凭借他的才华和智慧,日后必定会成为皇兄的得力良臣,为燕赤国的繁荣稳定做出巨大的贡献。
但这件事情必须要小心翼翼地进行,绝对不能让萧泽安知道。
否则,以萧泽安的性格,一定会想尽办法再次破坏,让萧故迟重蹈覆辙。
洛宁桑带着墨五一路绕到太师府的后山,而后穿过一条幽静的小径,来到了萧故迟的庭院。
这里地处偏僻,周围绿树成荫,环境十分安静。庭院中,一座精致的小亭子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亭子旁边,几株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宛如一场美丽的花雨。
墨五刚拎着洛宁桑落地,便看到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翩翩公子正坐在轮椅上,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他的面容清秀,气质儒雅,银灰色的眸子犹如一潭清澈的湖水,虽然看似淡漠,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聪慧与坚韧。
“萧故迟……”洛宁桑轻轻地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与欣喜。
那位公子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洛宁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洛姑娘……”他轻声说道,声音温润如玉,宛如山间的清泉,清脆悦耳。
萧故迟对于洛宁桑的突然到访,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
因为洛宁桑经常会偷偷闯进他的院子,找他聊天解闷。
起初,萧故迟喜静,对于洛宁桑的聒噪和频繁打扰很是厌烦,总是毫不留情地赶她走。
但洛宁桑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依旧厚着脸皮来找他。
渐渐地,在与洛宁桑的相处过程中,萧故迟被她的真诚和热情所打动,心中对她的抵触也越来越少。
再后来,洛宁桑已经在萧故迟的院子中来去自由,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
而有时候,洛宁桑若是很久没来,萧故迟反而会觉得院子里太过安静,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些什么。
“萧故迟,我带了神医来给你治腿,”洛宁桑快步走到萧故迟身边,兴奋地说道,“他叫墨五,医术高超,死人都能救活,你的腿交给他,包治好的!”
墨五听了洛宁桑的话,不禁感到一阵汗颜。他在心中暗自叫苦,这洛宁桑也太能吹牛了吧!
自己还没给萧故迟诊治,她就把话说得这么满,这让自己的压力可不小啊。
“墨……”
萧故迟虽然平日里很少出门,但对于天下局势和各方势力却了然于胸。
他看了一眼墨五,心中立刻明白,此人必定是墨幽离的人。能请得动墨幽离的人来为自己治病,萧故迟心中不禁有些惊讶,同时也对洛宁桑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有劳了!”
萧故迟微微拱手,向墨五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尽管他已经对自己的腿疾不抱太大希望,但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他都愿意去尝试。
“萧公子,我先看看你的情况。”
墨五恭敬地说道,而后伸出手,为萧故迟把脉。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萧故迟的手腕上,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他体内的脉象。
片刻之后,墨五缓缓睁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低声说道:“萧公子这腿疾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情况比较复杂,不太好治。”
洛宁桑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她心急如焚,上前踢了墨五一脚,说道:“你可别乱说,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能说不好治呢?”
萧故迟默默地收回手,脸上的神色有些落寞。
他从小到大,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喝了多少汤药,可腿疾却始终没有任何起色。
对于这样的话,他早已听得麻木,心中也早已习惯了失望。
“嘶……公主,我只是说不好治,”墨五揉了揉被踢疼的腿,看着洛宁桑一脸委屈地说道,“也没说不能治啊。”
“萧公子信得过在下,”墨五转头看向萧故迟,认真地说道,“我便开始为你医治。”
萧故迟听了墨五的话,眼神中陡然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天知道他有多么渴望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自由地行走、奔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无论这条路有多么艰难,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全力以赴,去拼一拼。
墨五推着萧故迟进了房间,洛宁桑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她在门口不停地踱步,时不时地望向紧闭的房门,心中忐忑不安。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房门终于缓缓打开,墨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他何时能好?”洛宁桑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焦急地问道。
“公主,”墨五神色凝重地说道,“萧公子的病最快也要月余才能有所好转。我已经为他施针,疏通了他腿部的经络。而后,我会根据他的病情,为他开一些草药,让他按时服用。萧公子是胎里中毒,所以要去除这毒,需要费些功夫,还得慢慢来。”
“他是中毒?”洛宁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为何那么多大夫都没能解这毒呢?难道没有解药吗?”
“公主有所不知,”墨五耐心地解释道,“此毒十分微妙,解毒的药材排列和用量都有着极为严格的讲究,稍有不慎,不但不能解毒,还会让萧公子的性命有危险。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大夫都对这毒束手无策的原因。”
墨五凭借着自己多年来用毒和解毒的经验,对这种毒有着深刻的了解。
“原来是这样,”洛宁桑恍然大悟,她感激地看着墨五,说道,“墨五辛苦你了,你一定要医治好萧故迟。等他的腿好了,我定要好好谢你。”
墨五看着洛宁桑那关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八卦。
他暗自揣测,这公主不会是中意这位萧公子吧?自己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主子墨幽离呢?
再看萧故迟,他的样貌确实比萧泽安更加俊朗出众,而且才华横溢,这种可能性还真不小呢。
墨五回到墨幽离身边后,还没等墨幽离盘问,他就像倒豆子一般,把在太师府的所见所闻全都交待了出来。
墨幽离听后,眸子瞬间一暗,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醋意。
看来这太师府还真是留不得,竟然又冒出来一个情敌。
洛宁桑这边,在得知萧故迟的病情有了一丝希望后,并没有丝毫懈怠。
她深知,要想让萧故迟真正成为皇兄的得力助手,还需要做很多事情。于是,她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洛少辰那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皇兄,”洛宁桑一脸认真地说道,“萧故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才华和智慧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人。
如今他的腿疾有望治愈,我们一定要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帮助他,培养他。等他腿好了以后,必定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为燕赤国的繁荣稳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洛少辰听了洛宁桑的话,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感激。
他深知妹妹眼光独到,既然她如此看重萧故迟,那此人必定有过人之处。
“好,”洛少辰说道,“我会派人暗中保护萧故迟,确保他在治疗期间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同时,我也会让人收集一些关于治国理政的书籍和资料,送到他手中,让他好好研读。等他腿好之后,我便安排他入朝为官,给他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
洛宁桑听了洛少辰的话,心中十分欣慰。
她知道,有了皇兄的支持,萧故迟的未来将会一片光明。
而自己,也终于可以为自己所珍视的人,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萧泽安手握兵符,心怀不轨,他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
此外,还有朝堂上的各方势力,他们都在暗中观望,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分得一杯羹。
洛宁桑听闻此事后,内心满是忧虑与焦急,她深知此次灾情的严重性,毅然决定要跟随萧泽安一同前往灾区,决心为救助百姓贡献自己的力量。
她认为,自己身为燕赤国的公主,理应为百姓排忧解难,与他们共渡难关。
不仅如此,她还希望洛少辰和萧故迟也能一同前往,她相信众人齐心协力,定能让灾区重燃希望之火。
墨幽离得知洛宁桑要前往瘟疫肆虐的灾区,心中满是担忧。
他深知灾区的危险,那里不仅有致命的瘟疫,还有难以预料的混乱局面。
他实在放心不下洛宁桑,生怕她在那里遭遇任何不测。于是,他决定亲自带着墨五一同前往,为洛宁桑保驾护航。
出发前,他特意吩咐墨五准备了充足的解毒丸,以防万一。
同时,他还命令墨九务必时刻跟随在洛宁桑身旁,确保她的安全。
两日后,萧泽安带领着浩浩荡荡的兵马踏上了前往灾区的路途。
洛宁桑、墨幽离以及众人也跟随在队伍之中。
一路上,洛宁桑为了剧情,故意与萧泽安各种秀恩爱。她时而亲昵地挽着萧泽安的手臂,时而与他笑语嫣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