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自怜自艾着,一边无意识地挠挠脖子,挠挠大腿,抓抓后背……

    渐渐地感觉痒得厉害,烦躁起来,开始用力抓。

    “诶呀,痒死了!春雨、夏花,你们给我挠挠!”

    两个丫鬟过来,发现她挠得浑身一道道印子了。

    春雨给她抓背:“是不是小姐身子太娇嫩,那湖水太脏了啊?”

    夏花给她挠前胸:“有可能。”

    叶锦书觉得越挠越痒,抓出血印子也不管用。

    烦躁地用力抓挠,“痒啊,快!快备水沐浴!”

    丫鬟、婆子们赶紧打热水来伺候她泡澡。

    肌肤被热水一泡,奇痒立刻就减轻了不少,但是水一凉就又开始痒。

    痒入骨髓,让她几欲发狂。

    她忍不住抓挠,恨不得想把这层皮揭下来。

    她知道,这样会毁容,在身上留下疤痕。

    她最在乎这副皮囊了,有了缺陷可不能争宠了,将来她还要做皇后的!

    “快,快把我的手绑起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愣住了。

    神色越来越笃定,喃喃道:“是她!一定是她给我下毒!”

    她穿上衣裳怒气冲冲地去找叶流西算账。

    叶流西正在做俯卧撑,听到叶锦书来了,冷笑了一声,一个用力站了起来。

    叶锦书已经被奇痒折磨疯了,也顾不得装了,仿佛找人干架的泼妇一般闯进来。

    尖声道:“叶流西!我身上痒是不是你搞的鬼?!”

    叶流西淡淡地道:“想男人想的浑身痒吧,来找我做甚?去找太子啊。”

    叶锦书气得眼睛通红,“就是你搞的鬼!”

    说着,仍然忍不住抓耳挠腮。

    叶流西懒洋洋的道:“有证据拿出来,没证据别在这里瞎哔哔!”

    叶锦书一噎,梗着脖子道:“你懂医毒,一定是你下毒害我!”

    叶流西冷笑道:“你长了胸和屁股,难道是想让男人上你?”

    叶锦书气结:“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般……”

    她觉得叶流西肯定是鬼上身了,原来自卑地都不敢大声说话,现在却如此轻描淡写地骂脏话、开黄腔!

    她像猴子一样抓挠着耳后,审视着叶流西这张瓷白如玉、明媚张扬的脸,眸光冷沉。

    自从在宫里从那个房间出来,叶流西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大字不识一箩筐,现在性情大变,医毒、武功都会了。

    莫不是,被什么邪祟恶鬼附身了?

    应该找个大师来降魔驱邪。

    叶流西看到她眸中的阴狠和算计,冷冷道:“话说完了就滚吧。”

    柳绿忙去开门。

    叶锦书甩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咬牙切齿的道:“贱婢!滚开!”

    然后,冲出了房门。

    面目狰狞:叶流西是你自己找死的!等着,我要把你烧给灰烬!

    柳绿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的泪水畜满了眼眶。

    叶流西将一盒膏药给她,凉凉地道:“擦擦吧,止痛的。”

    柳绿接过膏药,眸光中带着坚定,“大姑娘要小心了,二姑娘这样走了,一定憋着什么阴谋。”

    不得不说,她很了解叶锦书。

    叶锦书去找了秦氏,哭诉道:“母亲,我痒,浑身痒!我去找姐姐求救,可姐姐她……呜呜呜……”

    她捂住脸,哭得委屈万分。

    秦氏根据叶流西的行事风格,立刻就脑补出了许多叶锦书被叶流西下毒、打脸的场面。

    她将叶锦书搂进怀里,帮她抓痒,心肝儿肉的一阵心疼。

    叶锦书抽抽噎噎地道:“母亲,你有没有觉得姐姐从宫里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女儿有时候都想,姐姐状如妖孽附身,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秦氏眯起了眼睛,努力地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