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大臣们也会群起的反抗。皇上已经没了退路,再这么下去,只有退位谢罪了!”
“等到太子登基,我们就有了机会!”
听梁山河这么一解释,王昆才恍然大悟。
对啊。
现在的局面,对元勋派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只要秦霄退位,元勋派再回从前的风光,那就指日可待!
不过,王昆才刚浮现了笑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立刻地消失。
“但是,许墨说他有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而且,据最新的情报,刚刚皇上急召许墨进宫。”
“他们应该就在商量办法了!”
梁山河听得呼吸一滞。
看来,只有把许墨彻底地解决了,才能免除后患啊。
梁山河想到许墨,心情顿时不怎么好了。
许墨这人的能力太强,又无法拉拢,最关键的是,这次他居然支持秦霄。
梁山河猜不透,许墨为什么要这么干。
他也派出了很多的人手,从头到尾地去调查许墨,但至今还是没法了解许墨的底细。
“事情到了这一步,咱们也只能赌了。”
目前的形势严峻,又这么复杂,许墨也不一定能够解决。
同一时间,御书房。
许墨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走进御书房。
“许墨,你有没有想到对策?”
“出现了太多的刁民,把皇宫都围住了,全国给地的情形也很不妙。”
秦霄脸色难看地问道。
如果说,这些读书人没这么闹事之前,他们很多人还是无辜的。
但现在,这些人聚众闹事,铁了心的要跟朝廷对抗,让秦霄起了杀意。
许墨还是在拍嘴巴打哈欠,一脸的昏昏欲睡。
“皇上,你怎么也急了?臣说了的,明天早上肯定有法子的。”
“至于眼下的示威游行嘛。”
许墨语气一滞。
深更半夜的,被人从暖和的被窝里被叫了出来,很难不郁闷的。
得赶紧解决掉问题,早点回家睡觉。
许墨开动了脑筋。
见许墨陷入了思索,秦霄和秦化宣都紧张地盯着他。
这事情现在闹的十分严重,再不妥善处理,后果就没法收拾了。
“皇上,先通知下那些家伙们,早上到皇城北门前聚集,到时候,皇上您也把早朝设在北门举行,其余的交给臣来办就好。”
“真想造反的也差不多杀光了,剩下的这些,别看他们上蹿下跳的厉害,其实也着呢,只是闹事来求的朝廷的重视,保全性命而已。”
“这世上,少有人不怕死的。”
许墨的话让秦霄傻眼。
就这么简单?
全国上下都在闹事,那些人会善罢甘休?
“真的可以?他们会乖乖地听话吗?”
秦霄满脸的疑惑,许墨还有什么底牌,能够平息这场波及全国的暴动?
“反正,还敢继续闹事的,一律地杀就没错了。”
“我们目的是让他们别闹事。”
“能不流血那是最好,不然会有坏影响。”
许墨回答得利索,叫秦霄半信半疑。
他很想相信许墨,但国家大事,他有些不敢赌。
但仔细地想想,也是啊,许墨说的也不是不行。
真有冥顽不明的人,那干脆杀掉完事儿。
何必在乎那么多?
至于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秦霄对此倒不怎么在意,毕竟,跟让大周陷入瘫痪停摆的危险相比,这些后果还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权力依旧稳固在自己的手上,其他的都好说。
只要能控制住局面,秦霄对落个心狠手辣的骂名,是不怎么介意的。
从他起义,到创立了大周这艰难的历程中。
秦霄明白个道理,那就是胜利者不会受到指责。
因为,那些反对者已经死了。
只要结局是好的,那么所有的手段都无可厚非。
于是,秦霄按照许墨的提议,让人去安排。
很快,禁军行动起来,把街面上游行的队伍团团地包围。
并拿出大喇叭喊话。
“你们都听好着,即刻停止喧哗,等明天早上,朝廷会在皇城的北门前,进行早朝,你等都可以来旁听,再敢闹事者,杀无赦!”
许墨判断很精准,这些人其实心里怕的厉害。
秦霄前几次的屠杀,虽说针对的是官吏,谁见了不胆寒?
现在要株连到读书人的头上,他们很容易就联想到,秦霄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开杀戒了。
这些读书人无权无势,也只能通过聚在一起,靠集体的力量发出声音,来获得安全感。
当他们察觉到,朝廷要来硬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立刻地收手。
于是,禁军出动喊话之后,京城里的动乱渐渐平息下来。
不过人们仍然惴惴不安。
大批的官员因为站在读书人这边,而被视同犯,惨遭屠杀。
牵涉进此案的儒生们,更是被杀了万余人。
此事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不知道要如何的收场。
只有成王,却从中地脱了身,没事儿人一样。
原先的谋反案,已经变成了皇帝跟儒家的较量。
儒家发展到此时,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影响不可谓不大,更是天下学子们的必修课。
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大儒们的身影。
大周也是如此!
朝廷中众多文臣,都是儒者,甚至梁山河同样出自儒家。
但秦霄现在却采取狠辣的手段,一天内杀了万余名的儒生。
可以说极其沉重的打击儒家学派,让儒生们对秦霄既害怕又愤怒。
这么下去,大周的君臣之间,逐渐离心,乃至分崩离析似乎并不遥远。
但对元勋派们来说,他们巴不得事态更严重才最好。
他们甚至盼望,秦霄被朝廷大臣和读书人们逼迫的不得不退位。
也是秦霄的手段太狠了,几次不留情的大屠杀,让朝野上下都吓得战战兢兢。
这一次,秦霄把屠刀挥向了儒家,如同隐藏多时的导火索,此刻终于被点燃了。
搞不好就是玉石俱焚的惨烈爆炸。
许墨的办法,暂时让闹事的读书人们安静下来。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前奏,那些街面上游行的,只是无权无势的学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