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齐上阵。
三人轮番做着刘海忠的思想工作,让本就一脑子浆糊的刘海忠,思绪更加胡乱。
头脑一热。
定下了做的调调。
压根没往杨建民害他这上面想,信了两个不孝子的鬼话,觉得这是杨建民对他能不能当车间主任的考验。
当官的执念,冲昏了刘海忠头脑,他朝着两个儿子嘱咐了一句。
“通知大院的街坊们。”
刘光天和刘光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两人分工明确,一个在后院挨家挨户的喊,一个去了前院,一家一家的通知,最后在叫中院街坊们的门。
“傻柱,我爹有事情要当着全院街坊们说,一会儿出来开会。”
“太监易,半身聋,我知道你们能听到声音,我爹,这个大院的前管事二大爷,一会儿要宣布事情,你们别忘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前、后两院的街坊们,跟中院的邻居聚集在了中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刘海忠当仁不让的站在了人群中。
是全院大会,也不是全院大会,没有了之前那种彰显三位管事大爷身份的大桌子,更没有类似惊堂木的大茶缸,就刘海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之前摆桌子的地方。
借刘海忠一百个狗胆子,刘海忠也不敢在摆谱。
看着周围那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脸孔,刘海忠一时间也百感交集。
一共三个管事大爷,易中海成了太监,一天到晚流着口水,脑袋还斜歪着,闫阜贵去了大西北,院内甚至没有了闫家。
就他刘海忠硕果仅存。
要雄起。
“这么晚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就是想开个简短的全院大会。”
“二大爷,您还敢开全院大会?”
许大茂喊了一声。
这家伙的旁边,站着傻柱。
刘海忠看着许大茂,心里冷哼了一声,别看他是七级锻工,但是跟许大茂的电影放映员比起来,差了那么一丢丢。
想着过了今晚,帮杨建民做好这件事,他就可以当车间主任了,就是院内唯一的领导。
“怎么不敢开?我刘海忠有儿子,又没有算计人给我养老,我怎么就不能开了?”
易中海嗯嗯嗯了几声。
嘴里的口水都快形成小河了。
心道:你干脆提我易中海的名字算逑了。
聋老太太直勾勾的看着刘海忠。
她连易中海都不如,最起码易中海还能咿咿呀呀几句,聋老太太的嘴巴,彻底不能说话了。
“开全院大会这事,明天我会找王主任汇报,要是王主任说我刘海忠这全院大会开的不对,我认命,把我毙了都行。”
见刘海忠说的这么肯定。
许大茂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心里却在疯狂的吐槽着刘海忠的傻缺,白天在轧钢厂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也在想,想刘海忠晚上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千万别闹了笑话。
趁着刘海忠打量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机会,许大茂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傻柱。
“傻柱,你说刘海忠要说什么?”
“不知道。”
“轧钢厂的事情,你知道了,你说会不会跟那个有关系?”
“不太清楚。”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
这混蛋,就得李秀芝收拾他。
“都别说话了。”
刘海忠说完这些话,把目光扭到了人群中的崔红霞两口子身上。
这俩口子见刘海忠先看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看着他们两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眉头皱了皱。
难道他们两口子的谋划,被刘海忠看破了。
这几天,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上演着软刀子杀敌的勾当,让两个对不起他们救命恩人的混蛋生不如死。
聋老太太不能说话,对付聋老太太的手段,更加直接一些。
易中海能咿咿呀呀,还能行走,手段稍微隐蔽一些。
说什么也不能让刘海忠坏了他们的报复计划。
养父母的遗照,都准备好了,会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出现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面前,让他们对着遗照谢罪。
转念一想。
又觉得不可能。
刘海忠这个人,什么性格,脑子是否聪明,这么些时日下来,梁满仓两口子或多或少都了解了一下。
脑子被驴踢了的那种人设。
他们的事情,怎么隐蔽,如何能被一根筋的刘海忠给看穿。
迎着刘海忠的目光,两口子笑了一下。
刘海忠突然提了梁满仓和崔红霞两口子的名字。
“在这里,当着满院街坊们的面,我以前联络调解员的身份,向梁满仓和崔红霞两人表示感谢,都知道这几天,是他们两口子在帮忙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我两个儿子也帮着倒便盆,但洗洗涮涮的事情,是人家两口子在做。”
喘息了一下。
手背到了背后。
“久病床前无孝子,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洗了两天裤衩子,就不耐烦了,用了暖壶的塞子,用了猴皮筋,害的易中海彻底根除。”
聋老太太恨不得堵住刘海忠的嘴。
说这个干嘛。
“也算是坏事变成了好事,易中海不再是木头人,咱大院是个和谐的大院,就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做了遗臭万年的缺德事情,也不能一棒子打死,要给她们改过的机会。”
“二大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反正我许大茂不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来往,什么东西,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我许大茂一概不参与。”
“嗯。”
易中海气的嗯了一嗓子。
怎么就跟聋老太太是两口子了。
这是对他的诬蔑。
换成之前,肯定会让傻柱暴打许大茂一顿,在道德绑架许大茂,让许大茂承认错误,给他赔礼道歉。
现如今,也只能咿咿呀呀。
一着急,裤子里面的放水阀门漏了水,尿湿了裤子。
难闻的尿骚味道,充斥着全院大会的会场。
距离最近的人,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还尽可能的远离了易中海这个尿裤子的混蛋。
“我下面的话,就是为了不让易中海再继续尿裤子,让他能够返回轧钢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聋老太太不再整日跟屎尿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