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片刻,钱三就睁开眼睛,满脸郁闷,“我这也太倒霉了,居然撞到了石头上。”
之前我就说过,纸人太过脆弱,一点点的外力都能造成损毁,也怪钱三运气不好,跳下去的时候,纸人直接撞到一块尖锐的石头,连下面什么样子都没看清,便已经损毁。
郁闷的钱三转头看向他人,见别人都是一脸专注,心里顿时更郁闷了。
不一会儿,赵大和周二,罗静,阿雅也先后睁开眼睛,几人对视一眼,赵大首先开口,“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纸人便已经损毁。”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一样!”
周二,罗静和阿雅先后开口。
刚刚洞窟内,他们还在专注观察洞窟内的情况,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袭来,然后纸人便已经损毁。
一旁的钱三松了口气,心里平衡了,虽然我是最惨的,但还好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突然,他脸色一僵,等等,我这么高兴干什么,他们连纸人是怎么损毁的都不知道,岂不是说洞窟内很危险?
“现在就看他们的了。”赵大把目光投向我,红菱和大尊身上。
又过了一会,红菱和大尊先后睁开眼睛。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赵大急忙问道。
红菱和大尊对视一眼。
“我先说。”红菱首先开口,“洞窟内情况很复杂,四通八达,我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好像是踩到了什么机关,被一根箭矢射死了。”
“我也是差不多。”大尊紧接着开口,“不过我不是箭矢,而是毒烟。”
“箭矢?毒烟?”听完两人的遭遇的赵大等人有些发懵,地下洞窟里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主人还没醒来,他也许会比我们看到的更多。”红菱转头看着我。
“希望他能对洞窟有更多的了解。”大尊也转头看着我,眼中带着希冀。
这处地下洞窟比他们想象的要危险许多。
我紧闭双眼,心神全部放在洞窟内的五个纸人身上。
突然脑袋一疼,第一具纸人殒落了,而且是连敌人都没有看清,只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便失去了知觉。
没给我思考的时间,第二具,第三具便接连殒落,死亡方式都是被箭矢穿透身体。
接着是第四具,正在好好的走着,头颅突然掉落。
“只剩最后一具了。”我内心暗道。
“噗!”
一声轻响,最后一具纸人身体被刺穿!
“人脸?”我猛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惊诧。
“主人,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红菱急忙询问,其他人也同时转头看着我。
“在最后一具纸人临死之前,我看到了一副人脸。”我没有隐瞒,“而且就只看到了一副人脸,纸人殒落的速度太快,其他的我没看清。”
“难道这处洞窟内有人?”大尊皱眉,“可是不可能啊,方圆千里都只有我们一处部落,其他部落的人不可能来这里。”
擅自进入他人部落,在草原上是被定义为挑衅的行为,会引发部落和部落之间的战争,所以一般来说,不会有其他部落的人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贸然进入别的部落。
所有人皆是脸色沉重,箭矢,毒烟,诡异人脸,这还只是看到的,没看到的危险还不知道有多少。
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沉重!
我笑道,“行了行了,都摆着个脸做什么,弄得像赶赴刑场似的,都开心一点。”
“哈哈,异哥说的是。”赵大也跟着笑了笑,“都给我开心一点,谁要是不想下去,趁早给老子滚蛋。”
“大哥你说这话就有点看不起人了。”周二装作一副不悦的样子,“咱兄弟谁还不了解谁啊,明明大哥自己也害怕,搁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钱三也开口,“大哥哪都好,就是这一张嘴,死鸭子嘴硬!”
“噗!”罗静一下子笑了出来,见赵大要吃人的目光看过来,急忙摆手,“不好意思,没忍住。”
不说还好,一说赵大脸色更难看了,指着周二,钱三和罗静,“瞧瞧,你们都瞧瞧,这算是什么兄弟姐妹,有这样揭大哥短的嘛。”
这话一出,再配上赵大脸上那悲愤的神色,顿时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沉重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赵大一个人郁闷,他是想让气氛不那么紧张,可是他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啊。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死鸭子嘴硬了。
笑过之后,我摆摆手说道,“好了,笑也笑过了,我们进去吧。”
“我第一个下去。”大尊开口,“这本来就是我部落中的事,我作为部落中的大祭司,理应由我第一个下去。”
“我看还是我第一个下去吧。”红菱轻笑,“我好歹也是真正的武圣,遇到危险有足够的实力抵挡,你可不是真正的武圣,遇到危险未必能及时从长生天那里借来力量。”
“还是我来吧。”我开口,“我比你们看到的更多,我先下去,你们跟着我。”
红菱和大尊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让我第一个下去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走!”我没有犹豫,直接跳下洞窟,接下来是赵大四人和阿雅,再后面是大尊,最后是红菱。
“踏!”
脚步落地,我往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阵落地声。
“跟紧我。”
我说了一句,直接向前走去,借着之前五个纸人的遭遇,避开了一些险地,一直到第五个纸人身死的地方。
“就是在这里。”我脸色沉重。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一片黑暗。”钱三望了一圈,忍不住纳闷道。
四周一片黑暗,别说我之前看到的人脸,就连任何异常都没有。
我蹲下身捡起在地上的纸人,看着纸人身上穿胸而过的洞口,洞口呈不规则的形状,不像是人手,也不像是任何兵器能造成的伤口。
“这种伤口?”大尊走过来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似乎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