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时悦抿了抿唇:“凌北辰有钱有势,颜值又高,身材又好,我喜欢他很奇怪吗?”
“你……”
时铭眉眼阴沉,胸口剧烈起伏着:“就算你真的喜欢他,我不相信他会喜欢你,像凌北辰那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他明显就是在玩你。”
时悦一脸倔强:“我乐意被他玩,不需要你管。”
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她铁定也不会相信凌北辰会喜欢她。
而现在她笃定凌北辰心里有她。
时铭直勾勾看着她,视线下移落到她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条细细的疤痕。
那日时悦离开时家一时想不开,割腕自杀留下的,她明明那么舍不得离开时家。
舍不得他这个哥哥。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偷偷去医院看望时悦,时悦躺在病床上心如死灰。
失去时家的庇护,她变得胆小懦弱,大学整整三年,她为了追求那一点点温暖,做了楚逸轩三年的舔狗。
她为了家人可以不顾一切。
不可能轻易放下。
肯定在跟他赌气。
她对他有怨气。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喜欢凌北辰,凌北辰对她肯定也不是真心的。
当她无路可去之时,还会回到他身边。
“悦悦,你早晚会后悔的,到时候不要哭着喊着来求我。”
时铭冷冷落下这句话,甩门而去。
世界一下子清静了,时悦长长舒叹了一口气。
她猛一扭头,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推开。
男人似笑非笑睨着她,意味不明说:“跟你情哥哥叙完旧了?”
时悦愣住。
这男人还真是什么飞醋都吃。
她皱眉:“阿辰,你别胡说。”
“我胡说?”凌北辰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到门后。
左一个楚逸轩,右一个时铭,他嫉妒的简直快要疯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直直压下,头顶一大片阴影袭来,深邃的眸子里散发着凉意。
“骂我是只发情的猫?”
时悦:!?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他的好话,他全部过滤掉了,竟将重心放到了这几个字上?
这男人心眼可真够小的。
“我那是胡编的,我是怕他发现你。”
“发现就发现,我会怕他?”
男人忽然抚了抚她的脸,视线来回在她脸上探索:“所以,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时悦用力抿了抿唇,轻声细语说:“我怕你们会打起来,主要是你太帅,怎么能被他打?”
凌北辰蹙眉,眼神古怪地盯着她:“是么?”
女孩儿缩在他怀里低低“嗯”了一声。
凌北辰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哑声问:“你是怕我受伤,还是怕他受伤?”
时悦突然发现这男人心思敏感且占有欲超级强。
“我是怕你们两人受伤好了吧?他就是我哥。”
“又不是亲哥。”男人说。
刚刚两人的一番话下来,凌北辰敏锐地发觉,时铭根本就没有把时悦当成妹妹。
突然窜出来一个情敌,他不得不防。
时悦撅着小嘴:“你无理取闹?”
“就算是我无理取闹。”
凌北辰下巴在她头顶轻轻蹭着,嗓音低沉:“我吃醋了,那你哄哄我?嗯?”
“怎么哄?”时悦看向他。
凌北辰薄唇贴于她耳畔,哑声诱惑:“给我随便亲。”
“啊?”
时悦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男人就吻了上去。
她想着男人会很霸道,不曾想,男人只是含着她柔嫩的唇瓣吮了吮,慢慢撤离。
时悦错愕地看向他:“怎么,不亲了吗?”
凌北辰唇角上扬,鬓角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我和他谁重要?”
时悦眨眼:“哪个他?”
“两个他。”凌北辰语气酸溜溜的。
时悦摸了摸他的头,笑说:“你你你,你重要,任何男人都不能跟你比。”
凌北辰胸腔内发出迷人的笑声,就算是演戏,就算是谎言,只要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他就相信。
随后,他靠近,再次含住了她的唇。
说来好笑,两人虽然接过好几次吻,好像都不尽兴。
舌尖相触,仅仅几秒而已。
他需要她的慰藉,只有抱着她,吻着她,他才会觉得她只属于自己。
凌北辰含着她唇瓣舔吮,抚于她脸颊的手缓缓移到后脑勺,长指插入她的发间,将女孩儿的头微微托高。
“悦悦……”
他缠绵的嗓音循循善诱:“张嘴,舌头。”
时悦想笑,想亲她就直说嘛,她又不是不愿意,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
累不累啊?
大脑来不及思考,男人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时悦伸出纤臂缠上了他的腰,羞涩回应着他。
在她的唇上肆意了好一会儿后,男人气息越来越灼热,时悦觉得自己快被男人吻化了,只能微微张开小嘴,任由男人侵入。
耳畔男人呼吸加重,下一秒,舌尖被用力吮/住。
时悦似嗔似泣的碎响,皆吞咽在这唇齿间。
这是一个极致缠绵的深吻。
呼吸声愈发凌乱,心跳的撞击声也越来越高亢。
时悦仰着头,双腿有点软,唇舌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直到被他吻的发麻发疼,男人依旧不舍得松开。
他好像在吃她似的,还吃的津津有味,细细品尝着,一点都不将就。
时悦有点窒息,抬手去推他,腹指无意间蹭过他的胸膛,触到他的心跳,震动声一下下,格外强烈。
她心尖随着颤了颤,感受到那颗心明显不安,一时间竟没忍心再推,只能迎合着他的动作,承受着他的吻。
直到掌心触到脊背上那道伤疤时,时悦瞬间清醒了几分,她皱紧眉头用力去推他。
感觉到女孩儿面部的表情有了变化,凌北辰动作放慢。
他想松开她,却又不舍得松开,他先是松开了她的舌尖,细细啄吻着,恋恋不舍慢慢退出。
他抱着女孩儿重重喘息着,本想着能克制住。
终究是他高估了自己,没想到接个吻,自己险些把持不住。
真丢人。
他努力克制了一下。
哑声问:“悦悦,我刚刚是不是太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