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被嘴巴里的粥呛住了,咳了好几声。
这男人可真够臭屁的。
不过他确实很好看,还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妖孽——
这样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也难怪人人都觉得她配不上他。
用完早餐,凌北辰带时悦上楼换衣服。
凌家是京都首富,她第一次登门拜访,自然穿的不能太寒酸。
不过楼上这些衣服都是凌母为她未来儿媳妇准备的,她穿会不会不太好?
思绪乱飞间,凌北辰已经在众条裙子中帮她挑出一件。
“悦悦,就穿这件吧?”
这条紫色裙子设计的十分精致漂亮,轻柔的薄纱面料,上面镶嵌着无数颗亮闪闪的人工钻石,宛若裹着满天银河的星辰,璀璨耀眼。
时悦抬手,轻轻抚了抚裙子:“好漂亮的裙子,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嫁给你的准备,你知道的,一入豪门深似海,我怕……”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摩挲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又说:“阿辰,叔叔说这条项链价值过亿,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还有我上次不该拿这条项链气你的……”
时悦垂下了小脑袋,一副懊悔又沮丧的模样。
凌耀霆还说这条项链买十个她也绰绰有余,这话也太伤人了。
言罢,她就想将项链摘掉。
凌北辰顿了一下,摁住了她的手,俯身亲了亲她的脖颈,霸道的语气说:“这是我送给我女人的第一份礼物,不许拒绝,再说你戴了它整整三年,它早就是你的了。”
默了默他又说:“我爸思想顽固,你不用理他,在我家,他拗不过我妈。”
最后在男人坚持下,时悦换上了那条裙子。
女孩儿化了一个淡妆,红唇黛眉,眼尾贴了一颗水钻,眸光流转间,将她柔媚娇俏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长卷发披肩,紫裙勾勒出曼妙身姿,美得夺心人心魂。
“阿辰,好看吗?”她问。
凌北辰闻声抬头,眸光惊艳的瞬间,唇角扬起一抹笑纹。
眼前女孩儿宛如玉雕冰塑,似梦似幻,娇艳绝伦,貌如西子胜三分。
她的美毋庸置疑,每一帧都恰到好处。
男人向她靠近,轻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眉心,嗓音轻柔:“我家悦悦,真美。”
这条裙子是他特意找国外设计师设计的,高端定制,世间仅此一条,与那条紫色项链相得益彰。
很完美。
可他又想应该让楚逸轩看看。
楚逸轩放着这样一个明艳动人的可人儿不要,偏偏出轨那胭脂俗粉白莲花。
凌北辰唇畔的弧度微微上扬,不过正因为如此,时悦迷途知返,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不是吗!?
这么个娇滴滴的可人儿,他就得带出去好好炫耀炫耀,让那些没老婆的单身狗羡慕死他。
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时悦悦是他此生挚爱,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更是要让楚逸轩知道,时悦悦是他凌北辰的,敢跟他抢,必将诛之。
……
另一边。
楚逸轩从警察局出来,感觉天都塌了。
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妈会背着他爸养情人!?
更没想到秦婉儿会拍那晚他在酒吧纵情后的照片,还发布到国外的网站上。
令他吐血的是,网友更是跟风一边倒,都说是他先劈腿秦婉儿,时悦才找凌北辰的。
为了立住深情男的人设,他找了几个记者,准备再向时悦求一次婚。
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时悦不爱他了,而且他有时悦爱他的证明。
凭凌北辰的身份,他找对象怎么可能那么随意,再者凌北辰的父母也肯定不会让时悦进凌家的大门。
为了提高曝光度,他还特别怂恿了时悦的养母白文姝和哥哥时铭。
当看到时悦挽住凌北辰的胳膊走出别墅大门时。
楚逸轩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
时悦这是和凌北辰同居了吗?
她怎么可以?
女孩儿一身紫裙妖娆妩媚,朝他们看过来时不自觉沉了眉眼。
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死物,不掺杂一点感情。
几天不见,楚逸轩觉得时悦美得发光,他手插进口袋,紧握着从垃圾桶里翻出的礼物盒,唇畔浮起鄙夷的笑,视线死死盯着时悦。
白文姝看到时悦和凌北辰那么亲密,也误认为两人同居了。
她当即开口,训斥:“时悦,时家养了你二十年,你给时家难堪,和颜颜抢男人,竟然还把我们的号码拉黑?没有结婚就和男人出双入对,时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凌北辰想开口,时悦拉住了他的衣袖,她倒是想看看,这些人今天特意叫媒体过来,唱的是哪一出?
时颜这几天,天天以泪洗面,甚至还想寻死,她刚来时家的时候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只因为她喜欢的男人被时悦抢走了,抑郁症复发寻死觅活的,白文姝显得格外愤怒,真恨不得冲过去打死时悦。
顿了顿白文姝继续说:“颜颜在孤儿园生活了二十年,替你吃了多少苦,我们怜爱她几分有什么错?我真是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不知感恩的东西,离开时家就怀恨在心,还敢和她抢男人,就你也配?
我和你爸还念叨着把你接回时家,你是越来越过分了,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时铭忍了忍脾气,接着她的话说:“悦悦不要闹,离开凌北辰,你可以回时家。”
时悦面色平静地打量着这一幕,并听他们喋喋不休说了一堆。
恨不得将所有的锅都扣到她头上,恨不得将她贬入尘埃,让所有人都唾弃她。
让凌北辰远离她。
让她退不可退,只能向他们服软。
镁光灯急速闪烁。
几位记者举着摄相机对着时悦一顿猛拍,大概要不了多久,今天的事迹定会传到网上,然后让所有人都嘲笑她。
笑她不自量力,笑她水性杨花,笑她白眼狼,笑她狼心狗肺……
各种难听的字眼,都会用在她身上。
时悦觉得可笑。
她谈个恋爱招谁惹谁了,这些人为何总盯着自己不放!?
时悦面色异常平静:“上次新闻发布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与时家毫无瓜葛,自然也轮不到你们说教,至于我和谁在一起,更是和你们没有关系。”
楚逸轩和时铭脸上的肌肉同时抽搐了下。
都这个时候了,时悦竟然还不知悔改?
想到要立深情男的人设,楚逸轩轻声说:“悦悦,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我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可以给你,车子房子,全都是你的,悦悦,我爱你。”
凌北辰揽着时悦的腰,凉凉勾唇:“你倒是招笑,按照古人的说法,你倒贴的模样,连妾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个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