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那种香味让人难忘。
木芙蓉借着闪动的烛火看向床上的人,确实就是慕十三没错。
瞧着床上的人,木芙蓉笑容深沉。
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盯着床上的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哥哥,我的酒好喝吗?”
“喝完你就好好睡吧,等明天天一亮,就要乖乖听我话咯!”
她笑着,脱得浑身只剩下一个肚兜。
“为什么?”
忽然一道声音。
惊得木芙蓉一跳:“谁?”
原本该昏睡的慕十三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似笑非笑地看向木芙蓉:“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你怎么醒了?”
“你不是喝了我的酒?”木芙蓉问。
慕十三好笑:“并没有。”
“有没有还有关系吗?”
明显这一次的行动被戳穿,木芙蓉索性也不装了。
毕竟对付男人,又不是仅仅只有装可怜。
男人天性就是控制不住本性的动物,而她,刚好有这资本。
慢慢地将最后一件肚兜也拉下来:“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吗?”
“本来人家只是想演一场戏。”
“既然你醒着,人家好好地服侍哥哥,也不是不可以的。”
她说着,眼神忽然眯了一下:“那个女人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根本碰不到她,很辛苦吧?”
“人家就不一样了,人家最会哄哥哥开心了。”
说到最后,她忽然停下,语气中略带威胁:“更何况,我已经这样了。”
“此刻我一叫,说你非礼我,你说你会怎么样?”
慕十三都震惊了。
面色严肃,喊了一句:“好毒!”
“所以……哥哥还不如从了我……”
她扑上去。
慕十三急忙躲开。
冲过去一把打开大门,对着外面就喊:“救命啊!有人欺负良家妇男啊!”
“救命啊!”
这一嗓子下去,原本关着的灯都亮了。
木芙蓉脸都黑了,气得跺脚:“你还是个男人吗?怎么有你这样的。”
听见脚步声靠近,木芙蓉顾不得这么多了,光着屁股从窗户一跃而下。
慕十三靠在门框上,见状冷笑一声。
“小样,和我斗。”
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向正站在窗口看向这边的南屿。
细弱蚊喃地说:“你和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傻不拉几地,做事情也不完善细节,还要我以身试险,哎……”
“罢了罢了,毕竟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嘛!”
的字号房间。
药奴面无表情敲门。
敲的就是木芙蓉的门。
没有答应也不肯走,甚至喊:“木芙蓉,你的东西。”
“我们不要,还给你。”
木芙蓉就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狠狠地看着这一幕。
牙齿都咬碎了。
该死的,一直堵在门口,她怎么进去?
就这样整个栈都在找女流氓,要是发现她不在房间里面,怎么说得清?
该死!
她一遍遍咒骂,奈何又没有衣服,总不能真的跟着出去吧!
“哎呀,归元宗的人好雅致啊!这又是什么习惯?”
一道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吓了木芙蓉一跳。
回头一看,又是那个女人。
南屿好笑:“难道这是什么独特功法,不能穿衣服?”
“不用你管!”木芙蓉咬牙切齿。
声音是一压再压。
偏偏南屿还笑得很大声:“算了,看来是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这儿有件衣服,就当做借给你的。”
南屿说着,随手丢出去一件衣服。
衣服是旧的,布料也很一般,但是看起来很干净。
“谁稀罕!”木芙蓉声音冰冷说。
“随便你。”南屿好笑,转身就要做。
脚步声越来越密集,正朝着这边靠近。
慕十三的声音也由远而近,指着这边喊:“那个地方还没有找过,走,去看看。”
“该死!”木芙蓉咒骂一声,套上衣服就跑。
冲到药奴面前,接过餐盘。
“不要就算了,敲什么敲。”
药奴懒得搭理他,任务完成,直接走人。
倒是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
陆清风满脸疲惫地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事情,这么吵?”
慕十三已经到带着人来了,木芙蓉必须要证明自己真的很忙,不可能是女流氓。
跻身进了陆清风的房间,笑嘻嘻地说:“清风哥哥,看你晚上没吃什么饭,我给你做了些酒菜。”
“有心了。”陆清风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只是看向木芙蓉,忽然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颤抖着声音说:“你这衣服……”
木芙蓉心中一慌,以为被发现了,急忙说:“就是一件旧衣服,这不是下厨房,怕脏了长裙。”
陆清风没有说话。
只是脸色明显变得很沉重。
他坐下来,也不吃菜,端起酒杯一杯酒接着一杯喝着。
一瓶酒下肚,他脸是越来越红。
眼前的人影也有些重叠。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那个傻瓜,总是会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忙前忙后。
鼻间是淡淡的青草香味。
他喜欢独处,喜欢竹林山水,那个傻瓜就穿着便装,像个花匠忙前忙后。
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总是不想说话。
可是……他不是没有听啊!
“南屿。”陆清风忽然喊了一声。
冲过去一把抱住面前的人,青草的香味让他仿佛回到没有木芙蓉之前。
他声音是覅难以掩饰的苦楚:“其实我也喜欢你,那个时候你太小了,我怕你分不清喜欢和爱。”
“后来,是你不听话,我只是想,磨一磨你的性子。”
“我真的很怕,没有你的生活。”
怀中的女人在挣扎。
可他此刻就像是火山一样,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只想要狠狠的,将所有的爱都给怀中的女人。
“陆清风,你给我清醒一点。”
“现在的你,根本不配得到我的第一次。”
“陆清风……”
任由木芙蓉如何挣扎和痛恨,陆清风都好像听不见一样。
只要那一声声南屿喊出来,木芙蓉眼眶通红。
她不仅要承受着那样用力的撞击,甚至还要承受成为别人的替身。
凭什么?
那个碧池,都已经死了,凭什么还要压她一头!!!
越想越恨。
甚至咬破了嘴唇,也丝毫不觉得疼。
与此同时,外面的一切,也平息下来。
这注定是难以入眠的一夜。
月光有些惨淡,南屿一直都站在走廊上。
旁边药奴,像是小狗一样,蜷缩在她的脚边睡觉。
隔壁房间,慕十三靠在窗边,看着南屿,默默地喝着酒。
直到启明星亮起,南屿这才拍了拍脚边的药奴:“回床上睡。”
药奴小猫般用头蹭了蹭了南屿的腿,看见南屿回房间睡了后,这才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天亮了。
“芙蓉,清风,怎么还赖床,赶路了……”
“是啊,路途遥远,我们可要抓紧时间。”
沈却早早地站在门口喊。
可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木芙蓉的房间门,甚至都没有关上。
沈却敲门之后,推门而入:“芙蓉不在?”
“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陆清风的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大喊。
声音是陆清风的。
他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旁边就躺着木芙蓉。
床单上还绽放着一朵红梅。
“这……这……”
陆清风惊骇万分。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愤怒地看向木芙蓉:“你为什么要这样?”
“那酒里有药,对不对!”
木芙蓉是慌乱的,酒水里面的确有药,可谁是给陆清风下药啊!
“我没有。”木芙蓉摇着头,那眼神既委屈又迷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
这一招,百试不爽。
可这一次,陆清风却没有相信她说的话。
眼中全是愤怒和怀疑。
“那你为什么要穿南屿的衣服,你可知道,这件衣服是我给她买的,只有在我的湖中岛上,她才会穿这件衣服。”
“而这股特殊的青草香味,也是我湖心岛上花卉的味道。”
“你倒是说说。”
木芙蓉眼睛陡然瞪大。
“是那个女人给我的。”她暗叹不好,她被人算计了。
“呵呵,你又在说谎,对吗?”陆清风满是痛心:“芙蓉,她给的衣服,你怎么会要?”
“更何况还是这么破旧的衣服,你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穿上。”
“就算是她给的,也明确告诉你是南屿的,你才会穿上,对吧?”
陆清风气愤不已。
就连呼吸都格外沉重。
可是,他还是狠狠咬牙,痛心疾首地说:“我已经答应了师尊,要娶你。”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这样做,只会让我对你失望。”
木芙蓉低声哀求:“这件事有误会,清风哥哥,求求你,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好不好?”
“我不想被人唾弃,我不想。”
陆清风于心不忍。
尽管心里面万分沉痛,还是咬牙说:“不管起因如何,我会对你负责。”
“苍穹大赛之后,我们成婚。”
嘭!
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
沈却带着几个师兄弟站在门口。
可里面的一幕,也让他们立刻回过头去。
沈却背对着他们,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哎!芙蓉,我们知道你喜欢清风,可就不能等一等,这样……哎!”
“归元宗颜面何在?”
只因为这一脚踹开门后,栈的修行者,都聚拢来了。
木芙蓉慌乱地穿衣服,衣冠不整地站在那。
难道她的一生,就在止步于此。
永远只能够成为他陆清风的妻子了吗?
一想到这,木芙蓉就感到可怕。
一把推开陆清风,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忙说:“大师兄,你要为我做主啊!”
“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陆清风之间什么都没有。”
说着,她又抹了抹眼泪,指着陆清风说:“是今天早上,我是来叫他起床的,谁想到他竟然想要对我……”
“甚至还强行拉扯我的衣服。”
说到此处,木芙蓉已经是泣不成声。
陆清风人都傻了。
他呆呆地看向木芙蓉,仿佛是看着一个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木芙蓉,是你下药,你还……”
“陆清风。”木芙蓉吸了吸鼻子,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
坚强地抹了一把眼泪,回头看向他:“我知道,你恨我。”
“你说你其实很爱南屿师姐,你怪我害死了南屿师姐。”
“你想要毁了我,对吗?”
她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可这个微笑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其实没有必要,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我也知道,我就不该出现。我的人生,本来就该在泥泞之中。”
“求求你,别恨我,怪我,好吗?”
“我……我现在就给南屿师姐赔命!”
木芙蓉说着,抬手一掌朝着自己的胸口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