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意味不明、似透着淡淡讽意的声音在冷寂的黑夜里清晰灌进耳内。

    锦宁忽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令人有些窒息,她咽了咽喉咙,颤声道:“只要你不对谢韫用酷刑折磨,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我会很多东西的,洗衣服做……”

    谢容冷淡不耐地打断:“我不缺奴婢。”

    落音后,室内陷入一阵寂静。

    锦宁再是迟钝此刻也猜到他存着的意图,心中很乱,谢韫的模样却又浮现在眼前,她忍住想就地遁逃的冲动:“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想,只要……只要你别骗我,答应不能对谢韫用刑。”

    黑幕下谢韫的脸色愈发阴沉。

    只为了谢韫,她才软了骨头作出这样一副卑躬屈膝、恭顺讨好的姿态,分明前一刻还不知死活地冲他叫嚣。

    谢容闭了闭眼,敛起面上情绪。

    总归人已经是他掌心蝼蚁,想要她生便生,死便死,她的心在哪无关紧要,他不必在乎,亦不会为那可笑的一点情情爱爱积郁痛苦。

    “那要看你表现如何了。”

    不冷不热落下这句,谢容便不动了。

    锦宁手指紧紧攥着被子,半垂的睫颤了颤,他是要她自己主动取悦。

    她平日里也时常会对谢韫撒娇,夫妻间亦少不了挑逗撩拨一类的情趣,她对此并不生涩。

    可现在面对的是谢容,不是她日思夜想的正头夫君,他们三人间的纠缠像乱作一团的丝线而无可解。锦宁身子僵硬的像是石头,如何也做不到面对谢韫时那样的自然。

    还好有夜色为这一幕遮掩。

    锦宁松开被子,朝那具身影靠近,手指颤颤巍巍触到他的身体,隔着衣料从男人胸膛摸到脖颈,微凉的柔软指尖抚过喉结时,清晰感知到那软骨凸物轻微滚动了下,烫极了。

    她忍住退怯的念头,手指摸到男人的下颌,而后终于摸索到了嘴唇,顿了顿,咬牙,一鼓作气地倾身亲上去。

    唇畔相贴了片刻,谢容依然不动,比她还像个石头。

    他没任何反应,是不满意吗?

    锦宁大脑全然空白,手足无措了片刻,只能闭上眼将人想象成谢韫,而后,试探着探出,,轻轻舔过他的唇。

    那一瞬空中流通的气息仿佛凝滞了,而后锦宁就被猛地推倒。

    她甚至来不及喘气,便被谢容欺身压在床榻间,遒劲有力的手扼住她的下巴,不由忤逆地重重吻过来。锦宁嘴唇亦来不及闭合,只能由他发狠地掠夺啃食。

    下一刻只觉左肩一凉,好像半边身都暴露在了冷空气里,而后就被一堵热源覆上,粗鲁凶戾,不知轻重,像馋极了初次看到肉的豺狼。

    锦宁抖得厉害,想挣扎又有顾虑,孱弱无力的抵抗在他攻势下便显得欲拒还迎一样,反而引得身上人眸色更暗。

    谢容报复、泄恨似的用齿尖碾磨,落下一个个鲜艳印记。

    早该如此,早该如此……

    他为何要忍耐?

    眼底渗红,血液从未有过的热涨沸腾,他抽出一只手解腰带时也不停止噬咬。

    纠缠间锦宁忽地变了脸色,眉心紧紧蹙起,喉咙吞咽似在克制着难受的滋味。她偏过脸躲开男人又袭来的吻:“等,等一下……”

    谢容仿佛没有听到,细细密密的吻顺势一路而下。

    “谢容,我……”

    锦宁扭动挣扎起来,抵手推他,谢容便不悦似地重重咬了她一口,腰带随手一抛,摁着她细细的腰身,隔着衣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