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把记者相机里的胶卷取出来没收,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块钱给记者。
“拿去买新胶卷,以后别来偷拍了。”
保镖长相凶狠,记者还以为他要打人,吓得用手挡住脸,却没想到保镖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钱。
“对,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记者拿回相机,抱着跑了。
她才刚入职,本想来碰碰运气,却没想到被发现了!
她往外走的时候一个男人撞了她的肩膀,她吃痛的唔了一声,那男人抽着烟瞪了她一眼。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对不起!”
她道了歉往外走,走到街口的转角处,余光瞥见男人正鬼鬼祟祟地打量着陆枝青家的洋房。
半个月后,她为了拍一个明星,再次来到陆枝青家的这条街,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躲在角落里抽烟,这次她跟一个男同事一起,心里没那么害怕了,于是就假装没有发现他,对着他的位置照了一张。
她关了闪光灯,街上虽然有路灯,但是不确定有没有拍清楚,得等到回去之后把胶卷洗出来再说。
春天了,晚上的风也是暖和的,严居安去部队里报道,陆枝青去南边出差,家里只有老人和孩子,发现门外有陌生人长时间逗留,家里的保镖出来查看情况。
抽烟的男人早就躲起来了,记者也紧接着离开了。
保镖开门只看见了任俊民。
任俊民经常趁着陆枝青不在的时候来探望严父严母,顺便看看小外孙女。
他进来之后提醒严父。
“我最近每次过来,都感觉外面似乎有人在监视着你们,不知道是什么人!”
严父也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时强时弱,前一阵子强烈一点,过年那几天家里人多,倒也没感觉到什么,这几天感觉又强烈了,原本他打算回老家呢,因为不放心,至今没有启程。
“革新跟习青呢?”
两个孩子晚上一般都要再玩一会儿,不会这么早就睡。
“在他们舅舅家呢,革新跟习青在家里闲不住,那边有滑梯和玩具,枝青给她舅舅家那边也留了个保镖。八点多了,也该回来了!”
“那咱们去把孩子们接回来吧。”
任俊民知道陆枝青的外公舅舅都不待见他,“你先过去,我在后面跟着,大晚上的,别刺激到二老。”
“行,那咱们这就过去吧。”
见两人要出门,保镖跟在他们身后,出了门看见蹲在路边玩耍的小孩子被一个男人扛起来就跑。
“快去救人!”
严父腿脚不好,追不上。
“您先回家,我去追人!”
保镖都是退伍军人,身体素质好,那人把孩子的嘴巴捂上塞进一辆皮卡车里,保镖跳上车,被车子一起拉走了。
“快报警!”
人贩子有备而来,他们这边只有一个人,保镖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任俊民对这一片的情况比较熟悉,跑到街上去找警察亭,严父去外公那边跟他们说了一声别出门,也跟着上去查看情况。
等他们报了警回来,警察很快把那辆车子拦住,车子上只有一个小孩子,驾驶位没人。
“什么情况?”
保镖说道:“车上的人跑了,小孩子被他们迷晕了!”
对方大费周章就为了抢一个孩子?
“不好!赶紧回去!”
任俊民往回跑,远远的听见打斗的动静,还有枪声。
“革新,他们把革新抢走了!”
外婆吓得没回过神来,外公冷静地跟闯进家门的任俊民说道,“家里的保镖追出去了,不用管我们,你们快去帮忙!”
陆父刚跟他们说完不让他们出去,紧接着家里就翻墙进来了三四个人,两个人把家里的保镖困住,另外两人打开大门,进来捞起革新就跑。
习青当时躲在帐篷里面玩积木,他们没发现,要不然习青也危险!
孩子也被吓住了,从帐篷里爬出来哇哇大哭。
哭声让外婆回过神来,赶紧把习青抱在怀里哄着:“没事没事,乖乖不哭!”
任俊民赶紧追出去,这时,严父跟去追人贩子的保镖才带着警察追了过来。
警察亭里只有两个值班的警察,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晚一分钟,革新就多一份危险。
别墅区的交通四面发达,那些人把他们引到一边,除了这一面,别的路都能逃跑,假设他们开着车,十分钟的时间能跑多远?
任俊民子啊心中计算好时间,电话拨到飞行大队,从飞行大队调直升机过来需要十五分钟,武警封锁区域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两个保镖追着歹徒上去了,但是对方有枪,他们这边投鼠忌器,不能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他又给姜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陆枝青不在家,严父只能给严居安的部队打电话联系他。
严居安所在的部队距离海城比较远,他这边开车回去最快也要两个小时,于是他联系明浮。
保镖手里也有抢,为了尽快给他们传递消息,保镖开了枪。
听声辨位,任俊民沉着指挥直升机上的飞行员去找歹徒的位置。
“位置锁定了!”
武警跟部队的兵将歹徒的前路封锁,歹徒慌不择路,跑到民房区。
头顶有直升机,不管他们跑到哪里,直升机都能精确地找到他们的位置。
车上的歹徒开始慌乱。
“咱们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武警官兵,部队上的人,还有直升机?”
他们都是亡命徒,靠着打家劫舍挥金如土过好日子,没钱了才出来干两票。
有人跟他们说,海城没背景的有钱人最多,他们才来到海城,通过朋友的介绍,盯上了陆枝青。
住在富人区,并且家里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保镖,一看就是有钱人。
今天晚上,他们是看准了家里只有老弱病残才选在今晚动手,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抓他们!
“老大,不行咱们撕票吧,撕票把尸体扔出去,震慑对方!”
革新全程没哭没闹,安静的有些不正常,但是他们心跳太快,浑身的肌肉紧绷着,都没发现革新的不同之处。
说话的男人被旁边的光头薅住头发揍了两拳。
“撕票,撕票!我让你撕票!撕了这小子,咱们挨得就不是枪子儿了,看见头顶的直升机没?真撕票了,人家一炮弹崩了咱们!”
“那你们说怎么办?咱们干这一行,是为了过好日子,咱就是不撕票,被人抓住,也得把牢底坐穿,说不定还会被枪毙呢,撕不撕票都是一样的下场!还不如拉个垫背的,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