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看见季清柠差点摔下海里时,一颗心挤压地快要爆掉。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不然他怕自己随时会被这个女人气疯!
季清柠还保持着抓墨池手臂的动作,眼睁睁看着旗帜飘飘扬扬往海面落去,整颗心都碎了。
反应过来后,跑到栏杆旁,弯腰朝底下探手,此时旗帜已经落到海面,一阵浪扑来,瞬间被卷到更远的地方,消失不见。
季清柠的手还呈抓握的动作,却只触到了潮湿的海风。
那可是五十万,是宥宥的手术费,是她能够得以喘息,不用每天超负荷运转的底气。
她好不容易拿命换来的。
她难以置信,就这样被墨池轻飘飘地说扔就扔了。
墨池看她整个人几乎挂在船身外边,随时要掉下去,那种令人窒息的心慌再次席卷而来。
紧随几步一把扯住她,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破碎的眸子。
“为什么?”
风把季清柠的碎发吹得胡乱飞舞,她背对着大海,湿润的眸子静静仰望墨池。
墨池从未在季清柠脸上看过这种表情,迷茫,悲伤,无望…
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吐出口的话每个字像裹着寒冰的利刃,
“忘记我说的了?你越是在乎什么,想要什么,我便越要摧毁什么。”
甲板上的人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皆愣住了。
墨池冷漠无情的名声在外,圈子里的人都有所了解,但这样欺负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着实令他们费解。
岑商是有些同情季清柠的,确切来说,经过刚才,他对季清柠的兴趣更浓了。
但他却不敢公然与墨池作对,咳嗽声,
“不好意思了季清柠,旗帜没交到我手上,奖励不能给你了。”
季清柠一颗心已经被墨池的话伤得千疮百孔。
她垂着头,浑身散发出一种死寂,半晌,终于开口。
“岑少,旗帜虽然没交到你手上,但我确实是把它摘下来了的,我可以不要奖金,但之前您答应我的那个条件,您得履行承诺。”
季清柠的条件是送她回码头,这事对于岑商来说并不困难。
刚要开口答应,眼神瞥见旁边阴沉着脸的墨池,猜不透这位爷心里怎么想的,一时有些踌躇。
季清柠等了几秒,没得到答案,猜出症结在哪,直接面向墨池,
“墨总不是厌恶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气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
墨池的脸色随着季清柠的这句话更加诡谲难辨。
“激将我?”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他承认,他恨她,恨她当年的绝情,恨她杀死他们的孩子。
更恨的是,他曾交付了完完整整的一颗心出去,最后却被她当作垃圾一样扔掉。
所以重逢后他才要一次又一次欺负她,侮辱她。
他就是想要看到她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模样。
他要她跟他一样痛,这样才公平。
可现在,他如愿在她脸上看到了挫败,看到了认命,他却觉得有什么正快速从他心里溜走。
这一刻,墨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只想把她死死抓在手里。
如果注定要毁灭,那就一起!
“岑商,准备快艇。”
季清柠松了一口气,毫不犹豫转身离开,手臂被一只大手狠狠握住。
“我说了你能走了吗?”
这下,不光季清柠不解,岑商也有些莫名其妙。
“墨总,不送季清柠走,那准备快艇干嘛?”
墨池面无表情扫了眼期期艾艾等在他身边的许薇薇,
“送她。”
说罢,一秒没看许薇薇震惊莫名的神色,拽着季清柠头也不回往舱内走。
……
季清柠被墨池的大力拖拽得几乎站不稳。
“放开我,你放开我!”
墨池对季清柠的挣扎呼叫充耳不闻,直接带着她进到一间豪华套房,将她狠狠摔在正中间的大床上。
季清柠不知道墨池想干嘛,翻身就要往床下爬,被墨池一把拎住再次狠狠丢上去。
季清柠被摔得头晕目眩,看向阴沉着脸解衬衫纽扣的墨池,心里涌上一股极大的不安,瑟缩着往后退,
“你要干嘛?”
墨池一把甩飞衬衫,随后抽出皮带,一把握住季清柠的双腿猛地往他面前一扯,
“看不出来吗?S你。”
说罢,不待季清柠反应过来,暴力地扯下她的遮挡物,一点缓冲都没有,直接冲撞进去。
身体猝不及防传来一股巨大的撕扯感,季清柠疼得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强烈的愤怒与羞耻感瞬间将她包裹。
季清柠双眼通红,使劲捶打墨池的肩膀。
“滚开,你滚出去!”
墨池此时比她也好不了多少,过了五年清心寡欲的日子,现下被她的紧窒狠狠吸附,绞缠,浑身过了电一般又难受又爽。
好不容易缓和一点。
捏着季清柠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语气轻佻,
“这么紧,跟姓方的没做过?还是说,他不行?”
季清柠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嘴里的“姓方的”是指方怀之,脸色顿时红得能滴出血,
“你无耻!”
“我无耻?你多高尚,为了那个孤儿,都敢来卖身,我就挺好奇,这事姓方的也能忍?”
季清柠听着墨池越说越离谱,她没想到五年后的墨池居然变得这么浑,这么不可理喻。
她疼得浑身直发颤,咬着牙,
“你说清楚,我卖什么身了?”
墨池冷笑一声,手指一颗颗挑开季清柠的衬衫纽扣,
“你是真蠢还是装蠢?豪华游轮,一万一晚,连屁股都盖不住的裙子,什么服务生会是这样?”
季清柠的脸色随着墨池这些话一寸寸变得惨白。
不是服务生那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岑商肆无忌惮捏她屁股,想起她在洗手间时,看见另一个跟她一起上船的服务员跟一个富二代缠吻在一起的情形。
身上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餐厅经理,居然是骗她!
季清柠正陷入震惊,身上的男人忽然开始剧烈动作起来。
捏着她的大腿,那凶狠的力道,简直快要把她贯穿。
季清柠疼得无法思考半点,最开始还拼命挣扎,后来发现挣扎非但没有作用,反而让墨池更加变本加厉,便死死咬着下嘴唇呜咽。
墨池居高临下看她。
她似乎委屈极了,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直滚。
就这么不愿被他睡?
墨池心里发了狠,腰跨一个用力顶出去,季清柠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
那娇软如小兽般的哭声伴随着海浪拍打船舱的声音,时高时低,经久不息…
次日,季清柠从疲惫中睁开眼睛时,墨池刚从浴室走出来。
黑色的浴袍松垮地系在腰上,一眼望过去是劲瘦的腰身,壁垒分明的肌肉块。
“醒了?”
季清柠闭上眼睛,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她多希望昨晚的荒唐只是一场梦,但她身上的不适却分明如此真实。
墨池见她不吭声,不耐烦,几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季清柠的被子,
“跟你说话,哑巴了?”
目光却突然看到她身上布满着的星星点点的殷红青紫。
眸光微缩。
墨池知道自己昨晚失控了,但没想到居然把季清柠折腾成这幅样子。
她的皮肤一向娇嫩,从前也有控制不住伤到她的时候,之后是一定要抱着她哄上很久,她才愿意理他的。
但现在,他却没有半点哄她的意思。
冷冷丢下一句“娇气”,走到衣柜前换衣服。
做工精良的衬衣穿到他身上,又恢复成了矜贵禁欲的模样。
季清柠听见他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咔哒”一声,似乎点了一支烟。
她想着,等到墨池什么时候从房间出去了,她再起来。
可一直等到墨池点燃了第三支烟,他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墨池双腿随意交叠,嘴里斜叼着一支烟,透过烟雾,看季清柠。
她闭目仰躺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昨晚大概哭得太凶,此时眼皮都还是肿的。
一想到昨晚季清柠哭唧唧的模样,墨池下腹忍不住又是一阵燥热。
他垂眸看了眼身下,浓眉微微挑了挑。
难不成这东西也认主?
这几年往他身上扑的尤物不少,可他就是对她们提不起兴趣,身体更是半点也没有欲望。
可怎么一到季清柠这,就叫嚣得这么凶?
墨池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吹出一口烟,掀唇,
“跟我三个月,我救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