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武安部金龙令使,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还不快照做?”

    蔡诏走了出来,声音威严,传遍全场。

    接着又朝江澈致歉,“令使,这群小兔崽子,平时没见过世面,脑子都不灵光了,见谅。”

    场上众弟子这才往左走了一部分出来。

    江澈面无表情,再道:“其他人散去,入宗超过七年的,往前一步。”

    近半数人散开。

    余下的半数人,又筛下三分之一。

    江澈眼中精芒一闪,“五品以上,曾有过重伤的,出列!”

    这次,出列的人没有那么干脆了。

    磨磨蹭蹭,站出来四人。

    五品以上,曾经重伤。

    这两个因素叠加,确实没多少人了。

    江澈的目光落在这四人身上。

    年纪都不算太大,最大的从面相看也只有四十来岁。

    江澈走上前,来到第一人面前,“抬手。”

    那人看了眼蔡诏,随后才抬起右手。

    江澈立即号脉。

    柳婉清的功法跟曹箐紫一脉相承,练的是聚气于内、敛形于外的内功路子,不拘泥刀枪棍棒,所以柳婉清的内家底子极好。

    只要是功法,就有迹可循。

    如果七年前跟曹箐紫两败俱伤的那人留下暗疾,那必定能查出来。

    什么功法留下什么痕迹,当暗疾跟曹箐紫的功法相呼应,真凶毕现。

    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暗疾来源,恰好,他可以。

    不过,当江澈依次给四人把完脉,发现这四人没有一人符合。

    其中三人的伤势都已经痊愈,只有一人还留有暗疾,却不是曹箐紫所留。

    江澈回头看向蔡诏,“五品以上的,是否还有长老等高层没有召集?”

    蔡诏说道:“本宗一共五位长老,三人在此,一人在武安部,一人两年前下山游历,至今未返。”

    江澈扫了眼蔡诏身后三人,“包括你在内,这不是有四位长老么?”

    郑元怒道:“我并非长老,只是弟子之首,执长老权。”

    江澈古怪的瞥了他一眼。

    奇了怪了。

    你不是长老,我说你是长老,你还怒个什么?

    当谁都跟你一样,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你们几位,也要把脉一番。”

    江澈走过去说道。

    蔡诏压下几位长老的不悦,点头道:“宗主有令,令使请便。”

    四人逐一把脉,没有任何异样。

    “令使,如何?”

    蔡诏问道。

    江澈回道:“心中已有数,多谢配合。”

    随后转身就走。

    王堂前一脸懵逼,但还是赶紧带人跟上。

    蔡诏眉头一皱,“令使既然查出了此人,怎么不捉拿归案?我等在此,也不怕他逃了去。”

    江澈头也不回,笑声传来,“蔡长老配合到这种份上,已经足够了,至于捉拿一事,等我汇报总部,自然有人来拿。”

    “蔡长老到时候别忘了再配合一次。”

    人已经顺着山道下山了。

    蔡诏皱眉沉思,久久不语。

    郑元绞尽脑汁想了会儿,忽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道:“他该不会是怀疑四长老吧?”

    “只有四长老下山游历未归,他说人已经逃了,也没别人啊!”

    蔡诏摇头道:“老四七年前还在武安部任职,两年前替换下来才下山游历,怎么也怀疑不到他头上去。”

    郑元还欲再问,蔡诏已经挥散众多弟子,说道:“等这位令使大人的消息吧,他说心中已有数,那就看他怎么缉拿了。”

    “不过此人敢与青龙会勾结,我们也要配合捉拿。”

    郑元几人只能领命,“是。”

    ……

    山道上。

    王堂前忍不住问道:“江先生,你真找到那真凶了?”

    柳婉清也竖起耳朵听。

    江澈笑了笑,“诈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