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圣宇忍耐着性子,几乎是从嘴里逼出一句话:“你这个技术,我是办不到。”
他从事教练以来,就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学员。
不是一个,而是四个啊!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卧龙凤雏都是一起出现的。想必他们的“光辉”事迹,可以讲给以后的学员们听了,能起到避雷作用。
这些天,孙圣宇极其明显的瘦了,吃再多的饭都无济于事。
头晕眼晕胃难受,被这帮“身怀绝技”的学员们给整得彻底服气。
甚至,孙圣宇跟四人商量,“可以退学费,你们去对面驾校吧。”
宋迟大言不惭的回应:“大圣,我们以后还要跟着你降妖除魔,你可不能丢下我们躲清闲呐!”
此时,孙圣宇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孙圣宇面色苍白,手臂颤抖,“你……你们四个人啊,才是真正的妖魔!你们就放过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
练习科目二的第四天,不得已被迫停下。
四名学员聚在一起,纷纷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柳慕烟弱弱开口,“教练说我开车的样子,他喝多了都学不会。”
“确实如此。”宋熹赞成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看向堂弟,“我觉得自己够笨的,没想到你比我还笨,老宋家出人才。”
宋迟不以为意,“姐,我们的天赋不在这方面。要是什么都会,还要教练干嘛?”
“说的对。”黄毛学员也附和,“但是当教练也不容易,是个体力活,他都快被我们颠出抑郁症来了,看起来有点儿可怜。”
一时间,几人沉默不语。
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拿到驾驶证啊,不敢想象。
丢脸丢大发了,这要是再传出去,像话么。
于是他们决定,拿出最大的本事来,认真克服这艰难的科目二。
没成想,还真就有了明显效果。
至少他们开车时候,孙教练敢坐在副驾驶了,不再揪着车顶扶手紧紧不放,也不再晕头转向。
事情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着,他们运筹帷幄,觉得科二必过。
然事与愿违的是,他们在科目二的考试中,全员都挂了,无一例外。
失败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
宋迟两次忘记系安全带,柳慕烟倒库压角,宋熹半坡熄火,黄毛学员没拉手刹。
当孙教练知道这结果时,当场用拇指狂掐人中,怕猝死。
要是英年早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商扶砚与驾校的校长是认识的,当他亲耳听到教练吐槽自己太太与小舅子时,脸上并无波澜,眼中似乎是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他目的很明确,熟能生巧。练得次数多了,也就能掌握了。
不是学员不好,而是这压力应给到教练。
孙教练听后,直接无语住了。真就是学员的问题好不好!他们都太笨了!
在商扶砚离开之前,校长忍不住开口:“其实私底下,教授可以带太太练一练。毕竟,开小灶也是有点儿用处的。”
男人微微颔首,表示已知晓,心中也已有计较。
这天下午,商扶砚是来接宋熹回家的。宋迟因为有事,并没有搭这趟顺风车。
宋熹坐在副驾驶上,目视前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兴致淡淡。
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问道:“很累?”
“嗯,有点儿。”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解解乏吧。许仙给老婆买了一顶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就死了,你猜是为什么?”
“因为那是……鸭(压)舌(蛇)帽啊。”
宋熹歪着头,看他淡定开着车,好像挺容易的样子。
再一联想到自己,压根不能比,真够差劲的。
似是清楚她的内心想法,男人再次开口,“学车这事不能急,诀窍是胆量,和遇事镇定,缺一不可。”
“我明白你说的,但就是容易手忙脚乱。恨不得变出八只手来,扶住方向盘。”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低低笑起来。
宋熹娇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我哪敢呀,宝宝。我只是觉得你可爱的有点犯规了。”
“哪儿犯规了?”
“以后紧张时,别再乱抓。”男人唇边挂着一丝戏谑,“不管是方向盘,还是人。”
好一句引人遐想的话。
宋熹听到后半句,脸颊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变得绯润不已。
那些急促片段,在瞬间涌入脑海。
尤其是那句响在她耳边的低沉嗓音:“早就想跟你在车上……”
以至于她留在他背上的,全都些斑驳抓痕。
几天过去,还是有很明显的印子。
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怕是不容易愈合。
宋熹暗自沉静着,回应道:“在你面前,理智总是很容易失守,所以你不能怪我。”
“不怪你。”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下次可以更过分些?”
“只要我能承受得住,随便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话虽这么说,但宋熹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男人要是承受不住了,她怕自己会被就地正法。
车子驶回清风别苑。
刚走到厅,男人就伸开双臂,对宋熹说:“宝宝,累了就到我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