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妍脸上出现一丝得意,“你把秘密告诉了风,就别怪风把它告诉整片森林。”
“你果然是个疯子!”
“疯子才能享受到不一样的乐趣,我恨不得这个世界全都疯掉才好。”
宋熹不再回应,转身离去。
时间长了,会让人看清每一张脸。
相处久了,才知道一个人的心是不是干净。
三观不合真的做不成朋友,彼此的思想经历感悟全都不一样。
就像我说大海很漂亮,你却告诉我,无情的大海吞噬掉很多生命。
又好比你生日时我送你鲜花,你却觉得那纯纯的是浪费,不如送只烧鸡更实惠。
我说多读书能增长见识,你却认为书读多了没用,早晚也是给别人打工,拿份死工资。
道不同不相为谋,注定走不长远。
在立秋这天的晚上,郑书妍的所作所为,再次刷新了宋熹对她的认知。
回到车上,宋熹把关于她的全都拉黑删除了,合照一张都不留。
从此之后,再相见亦是路人。
她的一切,都与自己再无瓜葛。
哪有什么友谊地久天长,回首过去,全都是背刺与笑里藏刀。
正如弟弟所言,郑书妍这类人就属于“伥鬼”,应该离得越远越好。
商扶砚坐在驾驶座上,并未启动车子。
他就那么看着宋熹,一个人劝自己,最终又把自己给劝好了。
为那些不相关的人耗费心神,实在是没什么必要,男人等她自己想通。
好在宋熹觉悟高,能拿得起,也能放得下,这样的性格不会太过吃亏。
只不过郑书妍所说那些话,男人始终是有些介意的。
他想听宋熹亲口解释,只要一个解释,就能把他哄好,不论真假。
此时,宋熹已完全冷静下来,看向商扶砚,“有个秘密,我想跟你说,但你不许难过。”
光听到这句,他就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比柠檬都要酸。
“你说,我听着。”
“我刚上大一那年,确实喜欢上一个人。他各方面都挺优秀,个子高,学识渊博。”
商扶砚:“……”
“在我心里,与其说我喜欢他,不如说是我仰望他,尊敬他,这成为了我心底的一份秘密。”
商扶砚:“……”
宋熹说出这番话时,一直都凝视着男人的眼睛,想必他心里应是不舒服的。
“我在他的课堂上经常睡着,但他从未当众罚过我。”
听到这里,商扶砚像是意识到什么,眼底透露出一分激动。
直到耳中传来更为确定的话:“我从那时候,就对他有非分之想了,但从来不敢跟他说。不过现在好了,他已成为我的合法丈夫。商扶砚,你高不高兴?”
男人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我很高兴,你的暗恋对象一直都是我。”
“所以我从刚开始就告诉你,我的理想型是你这样的。”
“小鬼机灵,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
“你也没告诉过我,我们算是扯平了。”
宋熹自认为,自己才是钓鱼者。
实际上,她才是那条大鱼,咬住饵,自动上钩了。
那些乌烟瘴气的情绪,随着两人的坦白,彻底消散。
因为郑书妍那些话,反而使他们之间的感情更近一步。
为了证实这些,宋熹带商扶砚回了紫郡园。
父母都不在家,回乡下看爷爷奶奶去了。
这也更方便了两人,他们无所顾忌。
商扶砚把她抱到书桌上,弯下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仅收藏了关于我的报纸,还给我写过情书,却又不敢给我,你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