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风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她兴致不高，情绪都有些消极。
郑书妍从沙发上起身，“我不知道你要回来，没准备晚饭。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不用了，等会儿叫个餐，或者出去吃。”
郑书妍也不再坚持，又回到沙发上去，脑袋枕在胳膊上，无精打采。
何聿风单手解掉领带，垂眸凝视着她，“为什么不高兴？”
几秒过后，郑书妍才回答，“我再也没有朋友了。”
何聿风一想就明白，根本不用问，却也没有责怪她，“往后，把我当成你的依靠。”
听到这句话，郑书妍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可以相信我百分之九十五。”
“那剩下百分之五呢？”
何聿风丝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脱掉上衣，“剩下百分之五的怀疑权，交给你的第六感。”
随着话落，男人去了浴室，洗掉一整天的疲惫。
如果何聿风告诉她，可以相信他百分百，郑书妍必然是怀疑的。
反而是这样的回答，让她更加确信了几分。
十几分钟后。
一身奢靡蓝色浴袍的何聿风从浴室出来，“晚餐想在家里，还是出去吃？”
郑书妍想都没想，满怀希冀的问：“可以出去吃吗？”
男人点头，“以后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想做什么，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
听到这番话，郑书妍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咧着唇笑，“谢谢你。”
“我可不要口头上的感谢，要谢就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那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何聿风没回应这话，墨色瞳眸扫过她，“去换衣服吧，带你出去吃。”
“好的！”郑书妍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奖励你的。”
何聿风：“……”
目送着她跑进房间，男人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过后，他唇边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却不达眼底。
何聿风带他去了自家饭店。
郑书妍是第一次在这里用餐，据说这里的消费水平偏高，普通人均消费在300元左右。
两个人一顿晚餐需要吃掉六七百，还是在不加任何酒水的情况下。
郑书妍刚坐下，就看向对面脸色沉静的男人，“我们要不要换一家？”
何聿风眉毛一挑，“怎么，你不喜欢这里？”
“不是的……”郑书妍小声说：“在这里吃饭太贵了。”
男人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我的律师工资，还是能养得起你的，一顿饭而已。”
郑书妍“哦”了一声，忍不住询问：“你工资很高吗？”
“养你绝对没问题。”
“那我可就赖上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金主。”
男人未回应，将菜单递过去，“点菜吧，喜欢什么点什么。”
郑书妍知道，他在她身上，出手还是挺大方的。
自从在他家住下来，何聿风给她买了好几套衣服，全都是名牌的，少说也得四五千了。
还特意让发型师上门，将她的烫发做成了黑长直，看起来倒像个十七八岁的清纯小姑娘。
有次她开玩笑，“何律师，你不会是想要把我打造成……你心目中的理想女友吧？”
男人是这样回答的，“你想多了！”
郑书妍一边回忆着，一边点了两道菜，又把纸质菜单递过去，“可以了，我就吃这俩菜。”
何聿风一看，一素一荤，压根没敢点贵的。
他又加了两道菜，又替她要了一碗女人都爱吃的燕窝。
等菜上齐之后，郑书妍心中无限感慨。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到燕窝。
何聿风捕捉到她的低落情绪，询问：“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