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暮苍国
端木宇阳快马加鞭，一路从燕国跋山涉水，再没有浪迹天涯的潇洒，整个人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看到了两国的地界，整个人松懈下来。
虽说是两国的边界，却也是一片太平景象，燕国的人和暮苍国的人和平共处，并没有为各自的属国大动干戈。
他环视了下周边，没有一路跟随的燕国侍卫，彻底放下心来。
把马扔给驿站的小二，嘱咐着“小二，来壶老酒，外点二斤牛肉。”
一路上风餐露宿，吃没吃饱，睡没睡好，精神紧绷着。
他一边慢慢的吃着，一边竖起耳朵听饭们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暮苍国的皇上，好像不行了。”
“嘘”，一个手拿蒲扇的男子站了起来，警觉的四处看了下，“这种话不要瞎说，如果给暮苍国的人听到了，不拉去砍头才怪。”
“在驿站的，都是咱平民百姓，谁吃饱了撑的去告状啊！”
“老李，接着说。”
“听说前段时间，新封了个妃子，为了讨好这个妃子，皇上竟然吃了春药，他本来就年岁已高，你们想啊，这一来，不要了老皇上的命才怪呢！”说的人一脸兴灾乐祸样。
“如此刁民，竟毁谤我父皇。”
他知道，父皇虽说也有几位妃子，但和母后也非常恩爱，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出来的。端木握着酒杯的手，越捏越紧，“啪”一声，杯子竟然被他捏碎了。
几人同时看向了他。
“一派胡言，谁说我国皇上是被迷惑的？”
正当端木想要过去为父皇讨回公道时，一个一个暮苍国打扮的商人气愤的说。
他认得，此人正是在两国信誉都吃香的张大商人。
“我刚从墓苍国出来，里面的情形自然清楚不过了。”
他慢悠悠的端起端木桌上的酒壶，自顾的斟了一杯饮上了。
同桌的几人看向那个叫老李的，眼神明摆着：“老李，你怎么能诽谤暮苍国皇上的声誉呢。”
老李脸皮也厚到家了“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偏了。”顺手摸了摸发烫的脸，解了尴尬。
“张大官人，你说，来润润嗓子。”一个人拿着酒壶，给他斟满了。
本来就是闲得无聊，多了一个人说八卦，当是酒后开心了。
张大官人坐了下来，招招手，几个人领会的围坐了过去，端木也围了过去，听听这位号称天下事无不知的把他父皇说成什么样。
看都围了过来，他才缓缓开口“你们知道皇上有几子吗？”
“嗨，张大官人，天下谁人不知他有四子啊，大皇子端木智，，二皇子端木慧，三皇子端木乐，四皇子端木宇阳，说这些无用的，你不会是想骗酒喝不成？”一个急性子的人说道，几人都唅道称是。
“你看这太阳都落山了，不要吊我们胃口了，听完你这故事，我们还要回去给婆娘做饭呢。”
“就你那出息！”一人笑道。
“你不是半夜起来给你家那位端洗脚水吗？”
两人在互相揭着老短。
“咳，没错，皇上是有四子，他的病啊，就是被这三子气病的。”
“张大官人，你才说是四子，怎么又成三子了？”
“大皇子是皇后所生，二皇子是平妃所生，三皇子是淑妃所生，四皇子是香妃所生。”
“我没有说错，还有一子没在，当然气不了他，是三子啊！”
“好了，说说这三子怎么气的吧！”
端木宇阳也想听听他的三个哥怎么会把父皇气病的，也仔细下来听。“皇上年老体弱，一点伤寒就倒下了，都几个月了，太医都束手无策。明里说是伤寒，都没敢说出来，暗地里啊，都知道，皇上已风烛残年。现在啊，就靠一些珍贵药物吊着这口气，估计也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端木心想，母后的密报里这段时间只是在催他赶紧回国，绝口没提父皇的病啊。
“错啊，就错在，一直没有立太子这件事上。”张大官人又喝了口酒。
“立太子，是国之根本也，国之希望。人心定向啊！皇上这些年来，任着皇子们发展，大皇子小心多疑，勾党结私，二皇子倒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为人耿直，三皇子流连花月场所，只有四皇子，腹黑，深懂为人之道，可惜爱剑如命，生性洒脱，游走于各国，却无心皇位之争。”
端木心里暗笑，原来我是被人这么看的。”
“难道是三皇子争权夺势加重了老皇上的病情？”“这三个皇子，明里争斗不说，竟然在皇上病床前互相指责，明的暗的轮番着来，老皇帝哪有这些精力，现在暮苍国群国无首，大臣们如墙头草，哪方得利哪边倒，朝堂里污烟漳气，国将不国啊！”
张大官人说起来，顿时捶头顿足，一副悲伤样。
“就连镇守边疆的上官复，手握重权，也参与了一脚，想等几个皇子争得你死我活之后，利用用中军权，来个鱼翁得利。”
“暮苍国，已不是之前的繁荣了，我们老矣！”
端木问道：“不知张大官人从何得知这些信息，这些信息真实性有多少？”
老李用手一指张大官人，“小兄弟，我老李胡说八道，张大官人可是我们边界的移动的性息库。从他嘴里说出来，八九不离十。”“看小兄弟，风尘仆仆，似乎是赶路的。想你也是路过。”
“我再说点内幕给你们。”
“张大官人，你就直说，不要再吊我们胃口了。”
“大皇子联合了丞相，在京都城门，拦截了二皇子，两处人马两败俱伤，大皇子被刺中了要害，二皇子脚上被砍了一刀，两人正躺在床上养伤呢。三皇子和将军上官复，暂时统一战线，每天坐在皇上身边，说是陪着老皇上聊天，实则是软禁，让皇上下诏要立自己为东宫太子。”
“老皇帝每天装昏睡不醒。三皇子却拿他没有办法。我想啊，皇上再这样装下去，估计皇子殿下们还会有所行动的。”
“那个四皇子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呢？”
“四皇子无心皇位之争，只想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想来他是看淡了这些宫庭之争吧！”“张大官人，想不到你的皇宫秘史还挺多的啊！”
“历来皇位的换更，都会引起腥风雪雨，受害的还不是我们百姓。”
端木心想，“难怪母后一直催着让我回来却不说个中原由，原来藏了这么多纷杂的东西在里面。”
他再无心继续听下去，丢了银两跨上马就走了。
暮苍国的京都城，三三两两人来人往，路上听到马啼声，全部躲到了一边。
香淑殿
“娘娘，四皇子已在京都。”
“喧他谨见！”
香妃兴奋的站了起来，早失了皇后的端庄。
“拜见母后，母后吉祥！”“起来，让母后瞧瞧。”
皇后捧着端木的脸，他并未梳洗，胡子拉渣，脸容憔悴，看了让人心疼。
香妃抹了把眼泪，“好皇儿，平安回来就好！”
端木起到自己母后，生性平易近人，不喜与人争抢，这点倒是深得父皇喜欢，只要空闲，总会借宿在母后处，引得众妃嫉妒，却安然无恙宫中。
“母后，可是宫中有事发生。”他紧张的拉起香妃的手，焦急的问道。
对张大官人的话，他希望不是真的，只是他为了博众而瞎编的。
香妃抽回了手，“你父皇他……，他病重卧床，只怕此次难逃一劫了。”
她的肩膀耸了起来。
“母后，我要见父皇！”“我让你回来，就是怕你见不到父皇最后一面。”
父皇和母后感情是极好，但从小就不待见，就是到哪去狩猎，从来不把他带去，做什么事，从来没有得到他的夸奖，甚至麽麽们说他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所以，从小，他从不为别人的眼光而活。
现在，他也许明白了皇上的良苦用心，真爱一个人，才会让他不受伤害，就像这种放任的自由。
皇上寢宫。
“三皇子，四皇子要见皇上。”
端木宇阳要见皇上，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老早就有探子汇报过了。
“不让他见吧，说不过去，见吧，又怕老皇上会醒说什么。”
想了想，“让他进来吧！”看到端木乐坐在皇上床边，他明白张大官人说的一点都不假了。
“拜见三哥！”
“四弟，什么时候回来的？”
端木宇阳和这几个哥哥，岁数相差并不多，交集却少得可怜，特别是这三哥，口如腹剑，笑里藏刀，对他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三哥的探子没有和你说吗，如果没有和你说，真该要好好审问下，刚入京城，我可是和他打了个招面的。”
端木宇阳只是眼角瞄了一眼，看到有人跟踪，却不知是谁的探子，他这样是试探三皇子的。
“四弟说笑了，你我兄弟，哪用得着这么生分呢。”
端木乐相拍拍他的肩膀，感觉有点不妥，手僵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
“听说，三哥每天陪着父皇寸步不离，让我们做儿子的汗颜啊！”
“四弟，看你气的，不都是我们父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