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名正言顺
“有什么话和太子殿下去说!”
端木乐被关在邢部,成了阶下囚,昔日的党臣们谁也不敢给他说情。
因为皇子的身份,在吃上面也不敢怠慢他,每天也是酒肉侍候着。
这样一关就是好几天,也没有人来提审,他每天喝醉了就撒酒疯,杯子摔的一地碎片。
“来人啊,本皇子要出去,让我见皇上,太子!”
他再也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瘫倒在牢里,早失去了当初的威风。
一阵窸窣声,有人走了下来,站在牢前。黑金边靴子,杏黄色的蟒袍。
他一把爬起来,“四弟!”
端木宇阳背着手站在离他1米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端木乐呵呵一笑,“四弟果然好谋略啊。”
“三哥何出此言?”
“无凭无据的,把我关在刑部,这是为何?”
“三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不清楚,什么时候刑部没有公堂对证就可以把人关起来了?”
“三哥自己做的事还要我再说明吗?”
“说我是杀太子的主谋,人证呢?”
“都已签字画押的,还有假吗?”
“随便让一个人来诬陷我也行吗?”“三哥难道认为十几个一流高手能同时诬陷一个人吗?”
端木乐哑口无言。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是螳螂捕蝉,你是黄雀在后啊!”
“我终于想通了,十几个一流杀手,为什么杀不了你。”
“为什么?”端木宇阳冷冷的问道。
“你知道我要杀你,所以利用吏部放出话来,引我上勾,在我买通杀手后,你再以更高的价格买通杀手,并让他们指控我是主谋,并承诺不杀死他们。谁知道,我们都掉过了你的陷井里,让杀手指认完我后,全都凌迟处死了。”
“我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阻碍了你的道路。”
“三哥说错了,是我阻碍了你的道路,让你不惜要杀掉我。”“对,说得没错,我不没有想到你比我更狠。”
“如果,我不在你之后做手段,死的可是我,这样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错,你买通的杀手倒戈了。你说得对,不狠怎么能在这宫中存活,像大哥和二哥,由你宰割?”
“我答应过父皇,会留你一条性命,只看你肯不肯放过自己。”端木宇阳面无表情。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壶酒,“如果你想不开,这壶酒可以让你想开看开。”
他把酒放在了地上。
端木乐心里明白,他要么背着弑太子的罪名苟且活着,要么就喝了那壶毒酒以死谢罪。
“说起阴谋来,他们哥三合起来未必是端木宇阳的对手,这四弟越来越让人看不懂,难道以前的不在乎都是假装的。”
“哈哈哈,”他笑中带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好,四弟,我服了,我走后,请你善待我母后,她并无过错。”
端木宇阳看话已到此,再无停留的意义。
端木乐不知是哭是笑,端起那壶酒,一饮而尽,泪水滑落。
“风潇潇易水寒,成了萧何败也萧何……,四弟啊,我们都输了,都输了……话没有说完截然而止,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缓缓流出了血丝,又或许是并不甘心。
“太子,三皇子去了!”
“告诉父皇,是自杀而亡的,就说是自己用筷子截了喉咙,想必父皇也不会来看的。那些杀手,也斩草除根吧!”
端木宇阳正在批折子,每天的折子让他头昏脑胀。父皇除了上上早朝露下面,已然成了甩手掌柜,把朝纲朝臣的大小议事,都丢给他来处理。”
“皇上,三皇子已自尽身亡。”执事太监说道。
老皇帝咳了一声,用帕子接着,已是咳出了血来。
“太医,传太医!”
“不用了,”他摆摆手,“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药石已尽,已是油尽灯枯了。”
“皇上!”众仆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想不到,他们还是走到了手足相残这一步。”
端木宇阳每天就是批折奏,考民情,忙得是没有了自己的一点时间。
一个月过去了,手上的事情理顺了很多,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了,有点空闲时间下来,才想起好长时间没有听到林一诺的消息了。
他扔下笔,想起了分别时她被刑部捉了去,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分别的思念总是来得那么浓烈。
“来人!”
“太子!”即时从黑幕走出一个黑衣人。
“到燕京,打探一个叫林一诺的女子,不惜任何代价,如果,她有生命危险,就是你牲牺了,也要保全她。”
燕京城。
秦戮和林一诺和解后,就开始着手调查端木宇阳还她一个清白。
想到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自然想到了余笙。
余笙是端木宇阳的手下,相信知道他的事情也多,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人出来。
他让人把余笙带到堂前。这几天来,她受尽了牢狱之灾,脸色苍白了不少,身上处处血迹,脚上厚重的铁链哗哗作响。
秦戮让人打开了手拷,看着眼前这名女子,也动了恻隐之心。
“余姑娘,受委屈了。”
“不要假惺惺,你不会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的!”
做为杀手,她自然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余姑娘,端木公子早已回国,听说回去没几天,就被册封为太子。”
她嘴角抽动了下,脸上却不动生声。
“你就不好奇我的消息从哪里来的吗?”
“皇室立一人为太子,天下人早已知,我何须问你多此一举。”
“端木太子到我们燕国来,可是有备而来的。他让你们暮苍国的几个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他好渔翁收利,是不是?”
“你把我们太子想得太龌龊了。”
“哼,那么,你们太子是到我们这里游山玩水的吗?”
“我们太子自是洒脱之人,想到哪去哪!”
“好,我们两国是邦国,你们太子不会是来做卧底的吧!”
“我们自有眼线,哪用得着太子来。”话一出口,就知道上了秦戮的当。
秦戮微微一笑。
“那你们是有眼线在我们燕国了,你们想探听什么?”
她禁口不语,说得多越错。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也是成过亲的,你把眼线的消息给我,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回去当太子妃也说不定。”
秦戮在为诱惑着。
“你被捉到现在也好几天了,太子为什么没有来救你?或许他早已把你忘记,另册封了一个美女做他的女妃子呢,你就那么大方,看着它拱手让人?”
余笙眼神里有了动摇。
“林一诺现在的身份是卖国通敌,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只要把你们在燕国的眼线告诉我,其他的事我来查,不让你为难,你呢,当然可以走出这个门了。”
秦戮指了指牢门。
“我怎么相信你?”
“余姑娘放心,你和林一诺曾也是姐妹一场,我怎么样都不会为难你的。我和她情深意重,只想赶快为她洗脱罪名。”
“我们并不是直接接头的,面对面都不认识。约好时间地点,把信息写在纸上,放在指定的地点就走了,纸条会有人去取的。”
“我现在这样子,早已传回我国去了,就是写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了。”
“你见过太子的笔迹吗?”
“你不会用太子的来写吧?”
“你们指定的地点是哪里?”
“城外一棵老槐树的树洞里,放上去的时候,要在上面挂着小旗。”
“这就行了,太子的笔迹你来帮我临摹。”
“这不行,我透露的太多了。”
“只是让你写一个字而已,其他的我来做。”
“余姑娘,只要你的信息是真的,成功后,自会放你走。”
秦戮当机按着余笙的字描起来,他拿给她看的时候,张大了嘴巴。
“想不到秦公子仅凭一个字,就能临摹出来,维妙维肖啊。”
秦戮的身材和端木宇阳差不多,再按他的衣着打扮,头垂得低低的,把纸条放进树洞里,放出小旗,迅速的隐藏在隐蔽地方,守株待兔。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毕竟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他并不想假手他人。
秦戮眼睛也不眨,警惕的盯着来往的人。
一个年轻男子,把檐帽压得低低的,扭头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装做不在意的走到槐树下,想伸手掏进去。
说时迟,哪时快,秦戮的功夫也不是盖的,一个疾驰过去。
年轻男子听到呼嘯声,知道不妙,也不转身,直接向前奔去。
他的轻功哪里比得过秦戮的燕过无痕,没走多远,两人就交起手了,几个回合,年轻男子被活活擒住了。
男子开始咬紧牙关,威逼利诱都没有用,誓死卫国。
“迟说早说,都是要说的,不如少受点痛苦。只要说了,就会放你回去。”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联络方式的?”
“这样好了,我们来做个交易,我说给你听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说你们到我们燕国的目地是什么?”
“哼,想都不要想!”
“看来,你是要我动用私刑了,你要有心里准备,任你是天上神仙,也会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