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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不说我也懂

    秦戮不再追问她,他看得出来,林一诺说的想不起,是不愿提起。因为她的神情听到他问起的时候,眼神迷茫,带着丝些痛苦。

    “等到你愿意敞开心屝的时候,让我走进去。每个人都有他的过去,不勉强就是最好的陪伴。

    他想起他装痴傻的时和林一诺在海边,曾说过她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否是她的梦中故乡。

    “皇上,请恩准,臣前往暮苍国!”

    看到燕辰翊不语,他再次开口请求。

    “此时去暮苍国,不异于送入虎口。边疆狂风暴雨,或会有瘟疫,朕不能拿燕国将士的性命为代价。此事可从长计议。|

    燕辰翊否定了他的想法。

    想到林一诺在暮苍国的处境,自己却毫无办法。

    他担心着,自己密阁的密探此时却打探不出她的任何消息,想必是端木宇阳切断了一切线索。

    回到府中,他借酒消愁,想起以前的种种美好。

    “如果不是自己气她,她也不会愤而离去。至少现在,贫富困苦,两人都会在一起。”

    月色正圆,他念起了林一诺的诗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现在的你,又在哪里?”

    他泪眼朦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林一诺正和宣太医在园子里闲逛。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宣太医不仅对林一诺充满了好感,对下人毫无架子,平易近人不说,还毫无尊卑之分,说什么人生来就是平等的,这些话吓得服侍她的丫环们胆颤心惊,吓得跪地直磕头。

    倒是林一诺有点手无所措,扶吧自己又蹲不下去,只好摇摇手说“算了,你们起来吧!”

    莫名其妙的话引起了他的暗笑,和丫环谈平等,简直是异想天开。

    宣太医看到,林一诺时常拿笔写写画画,每天写一幅,风干后自己亲手把它们装在匣子里。

    快要临盆了,她感觉身子越来越重,晚上睡觉都不安稳,总在睡梦中醒来,一摸额上,全是冰冷冷的汗。

    外面的风呼噜呼噜刮着,想到端木宇阳对自己说过父亲的兵马扎寨在几百公里外,狂风正往他那边袭来。

    他们的帐篷扎得可牢,粮草可够,身体可好,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中,翻来翻去睡不着。

    雨真的下了整整半个月,整个暮苍国历经了历史以来最严重的洪灾。

    连宫里高高的墙头,都长满了青苔。

    一日,林宏深巡逻帐篷的时候,听到将士们窃窃私语。

    “这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你看,这粮草越来越少,只怕是还没到交战,就先饿死了。”

    林宏深大喝一声:“谁在乱说话。造谣蛊惑人心,当诛!”

    吓得说话的人赶紧跪下。为了严明军纪,他下令把这士兵打了五十大板。

    他心中忧忧:“长期以往,只怕真的撑不过十天了,杀了一个,后面还有千千万万个。”

    这几天,陆继有将士们咳嗽,一咳咳出血来为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后面咳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得不把另外支些帐篷,把这些人隔离开。

    这样一来,林宏深日渐消瘦,真的成了功未成身先捷了。

    他让探子送密报回京都,送粮草衣物前来支援,却迟迟没有消息。

    他不禁也有点动摇起来。

    患者越来越多,咳嗽漫延到整个军营。

    一日,端木宇阳来看望她,她对他却不理不睬。仍执笔写她的字。他走近去一看,写的是:“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好诗,好诗!”他扶掌称赞起来。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他喃喃自语。

    知道林一诺是在担心林宏深。

    “如果,你现在示弱于我,保你父亲完好。”

    她一甩笔,把写好的字挂起来晾干。

    “父亲是不会皆来之食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好,你就不想听听你父亲的消息吗?至少也是他的女儿。难道你就不关心下?”

    端木宇阳知道除了这个,能让两个人谈论的话题真的没有了,因为她对他的冷漠已毫不再乎。“这半个月来,燕军粮草就快殚尽,阴雨天,滋生病毒,咳漱席卷了整个燕军。传染的人死伤无数。他们命不久矣。想不到,这场连绵大雨,要让燕国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些在林一诺听来,如晴天霹雳。

    “你,说这些给我听干什么?刺激我?”

    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说这些话给她听,可是忍不住,只想和她说说话,哪怕她生气也好。

    胎动得厉害,感觉有一股暖流从流到了小腿间。

    她知道动了胎气,她手扶着桌了,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滚下来,面色呈现了猪肝色。

    血水顺着小腿流到了地上。

    端木宇阳看到流到地上的血,连忙喊道:“太医,传太医!”

    太医很快赶到。宣太医拱手作揖,“请皇上回避,生小孩会触到皇上的霉气。”

    他挥挥手,“不要和朕说这些没用的,如果她有三长两短,拿你们的命来抵。”

    宣太医心里说:“要不是你说了些什么刺激她的话,至于这样吗?”

    嘴里却不敢违背“是!”

    因为是头胎,虽说自己是医生,却也没有经历过生孩子,该经历的总归要经历的。

    林一诺的每一声撕叫,都像是在一针针刺着端木宇阳的心口。叫一声刺一刀。

    他在门口来回踱步,让人看到他比谁都紧张。

    终于,天露鱼肚白,一几声哇哇的哭声,让他一颗心悬到了心头。

    他再也不管,推门就进去。屋里的几个接生婆吓了一跳,来不及擦手上的血迹就要跪下。

    “怎么样了?’

    “是个小姐!”

    “我问不不是这个,是林姑娘怎么样了?”

    “哎,起来走开!”

    他拔开人,站在床前。

    林一诺似乎经历了生死之战,全身湿透了,脸上苍白毫无血色。

    “皇上,再不出去姑娘就要失血过多了,请移步!”

    他恋恋不舍的看着床上的林一诺,却也不敢再胡来。

    床上她看起来是多么软弱无助,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她也是一个需要人疼的人,平是的伪装得太好,让人误以为她永远是那么坚强。端木宇阳扯着宣太医的衣领:“她不会有事的吧?”

    “皇上,你已经问过好几次了,她只是生产时失血过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得到确切的回复,他像上小孩一样语无伦次:“都是我,害她早产,如果真有什么,她真会恨我一辈子。”

    “哦,孩子抱我看看!”

    接生婆把小孩子抱了过来。

    一个肉粉粉的,有些苍白的小人儿闭着眼睛安静的睡着。

    “皇上,孩子有点早产,不过也不要紧,身体羸弱了点,调理好会没事的。”

    任他是一个冷血人,看到这个小人,内心还是震动了下。

    林一诺幽幽的醒过来,“孩子,我的孩子。”他示意接生婆把孩子子抱过去给她看。

    她不顾疼痛的要起身,被他用手轻轻的扶着她的腰,用被子垫在她腰后,让她舒服点。

    她抱着孩子,像捧着一宝贝那么小心,轻轻的把脸贴上去,一脸的幸福感。

    嘴角带笑,满脸都是柔情。

    他看得傻傻的,什么时候,她对他也有这么温柔,真的愿意拿江山来换美人一笑。

    林一诺在看到女儿的那瞬间,整个心房都被软化了,所有的不堪和疲惫都是值得的。

    她想看看女儿长得像谁,被旁边的接生婆看到了:“小着呢,要长大开了才能看出来像谁。”

    她不忍放手,怕一放手女儿就不见了。

    “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会让她呆在你身边。”他都觉得奇怪,自己怎么说出这么温柔的话来。

    听到他的保证,林一诺才沉沉的睡去。

    折腾得实在太累了,她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边早已没了端木宇阳的踪影。

    她想下床,却牵扯到伤口,“哎哟”叫了起来。

    床边,放着一张小床,里面睡着的就是脸色粉嫩粉嫩的小人儿。

    丫环听到的她的叫唤,忙端了食析材进来。

    “姑娘,这是皇上特意吩咐厨子做的血燕参,特意关照让姑娘一定要喝下的。”

    她不禁对端木另眼相看,这个男人,真的让她很看不懂,好时巴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你,不好时让全世界都和你做对。虽说是他造成她的早产,可对他却也恨不起来,或许在她的心里,有一块最柔软的心房,还存留着他的那么一点点美好。

    “姑娘,皇上都三天没有上早朝了,今天看到姑娘好起来了,才去的。”

    丫环多嘴了起来。

    她起起来,她生产已经三天了,不会是这三天都陪在她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