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复淮捏了捏她的细腰,眼神里裹挟着强势的侵略气息:“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还想着蔺元洲会来?”

    姜娴把领带缠绕在他脖子上:“别这么说,我最怕他了。”

    对别人,许多都亏欠姜娴,她有理。

    对蔺元洲,不能说亏欠,但是如果付丁芷现在在的话,姜娴也能翻翻蔺元洲的旧账,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可惜人家没工夫真的等一个男人回头,急着要往上爬,已经另谋他路了。

    姜娴不得不佩服她,在外面见识广阔的女人,根本空不出时间去争一个很难有结果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也想有付丁芷那样的人生,无论想做什么,都有父母在背后支持,她不是一个人。

    姜娴却只有一个人。

    她用领带在温复淮脖颈上打了个蝴蝶结,觉得好笑又像拆礼物一样拆开了。

    温复淮深深凝视着她:“我看你什么都不怕。不过蔺元洲来了也好,正好说一说,你想跟谁走。”

    姜娴骤然扯紧了领带,在温复淮脖颈上箍出一道勒痕。

    温复淮微抬下颌,没有制止她。

    勒痕很快又消失了。

    姜娴松了手,格外心疼一样说:“失手了,疼不疼?”

    她的指腹在温复淮的喉结上来回摩挲。

    仿佛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带着最纯粹的勾引。

    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似岩浆般热切,温复淮倏然攫住那只作乱的手,已然忍到极致。

    姜娴不动了。

    温复淮的大掌叩住她的双手摁在姜娴头顶,他盯着她,喉咙发紧:“还有没有。”

    姜娴问:“什么?”

    温复淮道:“要说的,做的。领带玩够了吗?”

    姜娴睁圆了眼睛,识时务地摇了摇头:“没了。”

    “那就好。”

    温复淮慢条斯理地抽起领带,将摁在姜娴头顶的两只手牢牢捆了起来:“该我了。”

    他低头咬住姜娴的下巴,吐露的呼吸滚烫无比:“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温家,我就想这么做了。”

    只怪他下手太晚,给了蔺元洲可乘之机。

    温复淮托着姜娴的后脑勺,俯首吻了上去。

    姜娴被迫承受着这个吻。

    她闭上眼,心里估算着时间。

    应该差不多了。

    砰——

    一声巨震猛然响起,四周的墙壁似乎都被波及到,发出惨烈的嗡鸣。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嘭嘭声无休无止,每一下都撞得人心神发麻。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变了。

    温复淮睁开眼,狠狠咬了口姜娴的唇:“等来了,你开心吗?”

    他盯着身下这个女人的所有神情,几乎冷笑出声。

    姜娴的心脏剧烈跳动,和此时房门被撞击的声音发出同样的振动。

    她轻轻吐息,带着希冀说:“你赢了,我就跟你走。”

    温复淮眯起眼。

    只是转眼之间,急促而带着强势怒火的脚步声穿过房门直奔最里面的卧室而来。

    蔺元洲猛然推开门,和温复淮那双挑衅的眼睛对上。

    一瞬间又回到几个月前,温复淮也是这样,坐在宾席上冲蔺元洲遥遥一望。

    门板撞到墙上摇摇晃晃回弹,彼此间的对视锐利而冷冽,随着姜娴的一声浅浅喘息,蔺元洲脑海中的那根弦顿然断裂。

    他大步冲进去。

    “我已经忍你们温家的人很长时间。”蔺元洲抓住温复淮的肩膀,硬生生把他拉下来,毫不留情地一拳直冲着他的脸砸了下去:“说说,你觊觎我的人多久了?!”

    “你的人?”温复淮掀唇冷笑:“有烙印,还是有证,还是说她随你的姓?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