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是淡淡留下一句。
“我很幸福,但这跟他没关系。”
秦郅诚和郑宋会面,轻轻颔首,转而来看叶璇,说,“今天想裹浆果红还是姜黄?”
姜黄色是周女士给她织的,浆果红是秦郅诚。
“如果我说今天想裹妈妈给我织的,你会吃醋吗?”叶璇挽住他的手臂,跟他一起往前走。
秦郅诚温淡的嗓音传来,“当然。”
叶璇忍俊不禁,“吃醋我也要以妈妈为先。”
郑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叶璇和之前好像有些变了。
更开朗,更热情,更明媚。
变得不像从前的叶璇,而是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叶璇。
秦郅诚对叶璇真的很宠,即使叶璇足够独立,也会萌生出一种被当成女儿宠的错觉。
比如他很热衷于给她梳头,还有给她买衣服。
每次看到叶璇穿着他挑的衣服,他总是会将目光黏在她身上,低声说一句。
“漂亮。”
“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些情话了?”
“这不是情话,是实话。”秦郅诚贴她的脸颊,他轻触碰着那纤细的腰肢,只会觉得她穿的少,温声,“添件外套再出门。”
临近冬天,两人各自奔赴两地出差。
他们和从前一样,过着平静幸福的日子,偶尔遇到好时候,就一起出差。
有时候,也会在工作忙碌过后的疲惫夜晚,去谭嗣那里吃顿火锅,当然,也会去宗闫那里喝他新研发的各种难喝的酒。
不过无论难喝好喝,杜莘都会喝得烂醉如泥,如她所言人生就是用来享受的,工作的时候就够牛马了,剩下的时间就交给自己吧。
叶璇也这么认为。
甚至还在想,如果当初她没答应秦郅诚的求婚,现在的她又会是什么局面。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她的人生现在有秦郅诚,还有三餐四季。
又是一次出差,秦郅诚又给她寄了一堆冰箱贴。
叶璇先回家,买好布丁,备好火锅,等他回来。
小布丁围着她的腿汪汪叫个不停。
“不要急。”叶璇轻声安抚,“让你爸给你带罐头回来,很快。”
话说完,她的目光定在玄关处,轻笑。
她的生命里,终于出现了那棵草的踪迹。
那棵年少时她在寺庙里看着长大,等了几年也没长大,甚至莫名其妙失踪的小草,不过是多年前僧人抱着筐子无意掉下的半个小小姜头,最后却在那土地扎根,如今又到了悦晟公馆内。
玄关处,那棵用陶瓷盆栽培的禄根就是它。
它一直存在,她却从未发现。
直到,她蓦然回首,认出了这棵草,于是它有了被命名的意义。
它野蛮生长,它竖直旺盛,它“开花结果”,成为了高大的禄根,向阳而生,带着极致的诚意,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叶璇给它浇灌水的同时,门开——
“喏,你爸这不是回来了。”
她低头跟小布丁说着,转而放下水壶,扭过头去,望向那束属于她的光。
她看着归来的她的爱人,亲密的张开双臂,笑。
“欢迎回家,我的合法丈夫。”
秦郅诚和门外的冬风迎进来,院外灯火通明,新年气息浓厚,又快要过年了。
他将她抱起,细腻亲吻着。
“等很久了?”
“也没有……十二分三秒七。”
热闹的烟花声中,是他们亲昵依偎的轻笑。
这样的日子,大概要贯穿他们的往后余生。
美好的开始,是面试时他在入选名单中扫到她的那一刻;是他被所有董事会联合制裁她却瘸着腿抱着文件冲锋陷阵闯进来的那一秒;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元旦,那两碗被藏起的泡面,满桌丰盛的年夜饭,和不知为什么郁闷到偷偷红了眼还要装出开心的她。
于秦郅诚而言,幸福很简单。
简单到,只要叶璇在,就是幸福。
生生世世,他陪着她。
她自由,幸福,健康,快乐。
而他只需要陪着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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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大家说再见啦,明天是番外。
讲一讲叶秦的以后还有沈出狱和孙的事,不长。不原谅、不配平、不强制圆满,也不会过分狗血到脱离现实,只是想简单讲讲尘埃落定后他们各自的归处。人的一生很长,未来好坏需靠自修。
相遇即是缘分,祝大家平安健康,都平安都健康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