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宁说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倾身靠近，伸手搭上了溯夜的脉搏。
溯夜见虞清宁纤细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神情专注又认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片刻之后，虞清宁眉心微蹙，眼中满是关切：“你的伤势还未痊愈，怎能如此大意？”
说着，就取出了一枚丹药，直接塞进了溯夜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虞清宁又拿出一瓶灵液，递到溯夜唇边，轻声说道：“喝了它，有助于丹药的吸收和伤势的恢复。”
溯夜微微点头，乖乖地喝下，脑子里却只剩下了两个字——飞升。
溯夜凝视着虞清宁，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心中更是纷繁交织，但更多的还是不舍。
因为他知道，待到虞清宁飞升之后，再想见她，于他而言，皆是奢望。
溯夜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有些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颤“其实，我有话想对你说。”
溯夜紧张的握住了虞清宁的手腕，好似害怕一松手，虞清宁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般。
虞清宁微微一怔，低头看着溯夜握着自己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抬眸与溯夜的目光交汇，这一次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眷恋和不舍。
系统眼睛瞪得像铜铃，要多八卦有多八卦，虽然知道溯夜能听到他讲话，也能看到他，还是忍不住对虞清宁道
宁宁，宁宁！大魔头怕是要和你表白了吧！啊啊啊啊啊——
虞清宁心中泛起一阵涟漪，莫名心跳加速。
溯夜的眸光愈发深邃，声音也越发低沉“我知道你即将飞升，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些，但是，我若不说，不知何时才有再次开口的机会。”
溯夜的目光在虞清宁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确认。
片刻后，才缓声道：“我对你的情意，早已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对你，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意。”
“我不求你能留下，也不奢望你能回应我的感情。只是，我想在你还未曾飞升之前，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道侣。”
虞清宁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虽然已经听到系统猜测溯夜要和她表白，可听到溯夜如此直白地表达他的心意，内心还是掀起了一阵波澜。
尤其对上溯夜的一双琉璃桃花眸，不禁让她想起那夜的手背吻。
她对溯夜不是没有好感，只是先前她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扭转蓬莱的结局，全力应对叶涵月，对于溯夜的心意，她知晓但从未往深处想。
加上溯夜当时还是魔门少主，她对魔修是没有偏见，但当时并未想过和魔修结为道侣。
可溯夜放弃了魔门少主的身份，叛离魔门，因此还受了重伤。
哪怕他被大师救回了佛门，至今伤势都未好全。
而她从大师口中得知，溯夜从魔门的幽狱冥渊出来时，不仅浑身是伤，连魔骨都被抽了。
她承认，听到这些时，她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她知道他之所以执意离开魔门，全是为了能以正道的身份和她在一起，哪怕她从未回应过他，他也只是想有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她想，有那么一刻，她是对他动心了。
……
溯夜见虞清宁迟迟不语，心里还以为虞清宁在想着如何拒绝他。
轻轻的放开她的手，修长的指尖都在微颤，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你，不必急于回答我，我所求的，不过是让你知晓我的心意。无论你的选择如何，我都会尊重。”
说到最后，溯夜的眼眶微微泛红，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虞清宁看着溯夜，也让她不禁想起和溯夜初识时，他一脸委屈又可怜兮兮望着她的样子。
那时他的委屈可怜或许有故意给她看的痕迹，但这一次他眼底的情绪真真切切。
也叫她心中一动，就见不得他这副失魂落魄又委屈可怜的样子。
就在溯夜差点哭出来祭奠自己还没开始就死去的爱情时，虞清宁伸手捧住了溯夜的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哭什么，笑一个，笑一个我就考虑考虑。”
溯夜愣了一下，眼里全是震惊“你……你说什么？！”
虞清宁浅笑着：“我说，你笑一个，我就考虑考虑，给你一个做我道侣的机会。”
“不过，我要飞升去往上界了，我不喜欢异地恋，若你也能飞升上界，我就和你结为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