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温瑾脱衣服的时候,贺延洲看到了她背上的伤痕。
“怎么弄的?”他微皱眉头,细细查看温瑾的伤痕,“怎么参加婚礼还参加出伤来了?”
“别提了。苏珺那个男朋友也去了,他还是对我图谋不轨,我不小心撞在桌角上了,幸亏是婚礼现场,人很多,他没得逞。”温瑾的手伸到背后,想挠一下自己的伤,太痒了。
“他又动你了?”贺延洲的眸子里,是如同寒冬般的冷寒。
温瑾点了点头。
她知道贺延洲在想什么,如果他想揍梁伟航一顿的话,她不反对。
因为,梁伟航太欠揍了。
“我给你换纱布?”他问温瑾。
现在已经春天了,天越来越热,纱布最好不要过夜,容易发炎。
温瑾点了点头。
贺延洲拿来药箱,把她的头发束起来,放到胸前,给她拆纱布的时候,他发现那个纱布包得很有章法,尤其是那个砂布胶带一看就是内行人贴的。
贺延洲微皱了下眉头。
“裴薇薇给你包的?”他边换药边问温瑾。
温瑾想了想,说到,“嗯,是啊。”
她也想说实话,但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会不会又离家出走什么的,她不能承受他生气的后果,所以,温瑾选择了最稳妥的回答方式。
贺延洲知道她可能没说实话,可也只是“可能”,因此,他没说什么。
“睡吧,能不能睡?”贺延洲问她。
“应该没事,只要你不动,我就没事儿。”温瑾在揶揄他。
温瑾忍不住又想到梁伟航的说的那句“贺延洲艹你的时候,会不是热血上头……”
想到此,她的脸又变了微红。
“怎么了?”正在摘腕表的贺延洲,看到温瑾这么娇羞不自然,忍不住问她。
“没……没什么。”温瑾赶紧转过身去,躲避贺延洲的目光。
她这副样子,倒蛮有些恋爱中小女孩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占有她。
“过来。”他坐到床边以后,对温瑾说到。
温瑾走过去以后,他双手攥住温瑾的手,然后,抬头便吻在了她的唇上。
温瑾觉得,这个吻,好甜。
第二天,温瑾是被贺延洲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他不晓得在跟谁讲电话,温瑾醒了。
贺延洲一边跟那边的人说话,一边问温瑾,“醒了?”
温瑾“嗯”了一声,靠在他胸前,眯着眼睛继续听着他讲起电话来。
他一边听电话,一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温瑾的耳垂。
应该是关茹给他打的电话,好像是让贺延洲送她回京市去。
贺延洲在电话里问,“老东西先走了?我让底下人订票。”
温瑾又不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怎么对自己的长辈这么出言不逊?
贺延洲一侧头,看到温瑾正颇为不满地盯着他,改口了,“我爸又去深城了?”
他看出来温瑾的不满,称呼改了。
温瑾看到他竟然很听自己的话,唇角弯了弯。
她可不记得,他以前听过别人的。
温瑾今天律所还有事,起来洗刷完,去上班了。
贺延洲去了对面的殷泽家,让殷泽给他拨了两个人,能打的。
殷泽颇有微词地说到,“阿延,你手底下也有人,怎么每次揍人的事儿,你都找我?”
“能打的”,贺延洲肯定是要揍人啊。
“这种脏事儿,哪能让我的人干,倒是比较符合你的身份。”贺延洲边挽袖子,边天经地义说道。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衣,一条黑西裤,还带了个黑墨镜,整个人又酷又不羁,很黑社会。
“为了温瑾?”殷泽嗤之以鼻地说到,“我也就是看你的面子。”
“别问那么多了。”
贺延洲让那两个人去了梁伟航所在的科技大厦,他的车子在外面停着。
不多时,两个人就押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梁伟航到了贺延洲车前,他们强迫梁伟航跪在了车子的驾驶座外面。
贺延洲坐在车的驾驶座里,车窗落下,他的手肘靠在了车窗上,他一边抽烟,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梁伟航。
“知道为什么揍你吗?”他咬字算不上清晰,却依然有咬字不清晰的魅力,非常魅惑。
梁伟航垂头丧气地低下头,“知道。因为温瑾。”
贺延洲又抬头看了一眼梁伟航办公室的那层楼,说到,“你胆子不小。往后不想好的话,作死的法子千万条,随便你选哪条,扛得住就行!”
“我……”梁伟航不服气地抬头说了这个字。
“想说什么?”贺延洲问他。
“贺总,你当我是为了温瑾的美貌?我是看到她和祝琰在裴薇薇的书房里行不轨之事,我觉得凭什么祝琰可以,我就不行,我不服!”梁伟航颠倒黑白地说到。
这话凭空把贺延洲惹火了,他当温瑾是什么?
“往死里揍!”贺延洲说到。
那两个人果然又把梁伟航揍得更加不像人了。
贺延洲的车挡着,街上的人看不见!
贺延洲的眉头挑了一下,“把事情经过说下!”
他又低头,拿出一根烟点上。
梁伟航执拗地侧过头去,不说了。
“把他的脚筋挑断!”贺延洲说到。
梁伟航一听就怕了,这是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让他的下属看见,他往后怎么做人?
“我说,我说~~”梁伟航慌忙说到,“昨天,裴薇薇家里人很多,很乱;温瑾和祝琰在书房里不知道要干什么,我进了书房以后,看到……看到温瑾光着上身,祝琰怕我看见,趁我不注意,把我的手绑了,捆在了书桌上,然后,他把我的眼蒙了,他们做的什么我看不见,可我,听见了……”
“够了!”说完,贺延洲发动了车子,车子绝尘而去。
他就觉得,温瑾的伤口不像是裴薇薇包扎的,裴薇薇是新娘,很忙,应该找不到机会。
倒是另外一个人,很闲!
他倒是没想到,祝琰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