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上班去了,温国明刚从外面回来。
贺延洲刚到家便坐在沙发上抽烟,心情差得很。
“怎么了?建忠?”温国明看到贺延洲心情不好,问他。
“没什么,我爸的事儿。”贺延洲说到。
其实,温瑾和祝琰的事儿,对他也有影响。
但他没说,他知道在男女情事上,他太过斤斤计较,让温瑾难做。
虽然……虽然他心里仍然芥蒂这件事儿。
“那不是你爸年轻时干的吗,他现在也没干,往宽处想。”温国明听到他不是因为和温瑾生气,松了口气,“如果你在京市不痛快,就在禹城待着,反正你的华鼎你不在也可以照样运转不是么?都是成熟性企业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门响,温瑾进来了。
“你回来了?”温瑾一边挂包,一边眼神发亮地看贺延洲。
“嗯。”他说,“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温瑾不解地说到。
“去给人送东西。”贺延洲说到,“爸我们先出去,你和妈先吃饭。别等我们。”
“等着回来一起吃。”温国明说到。
温瑾上了贺延洲的车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他去哪。
“任露家,去给她送新房钥匙。”贺延洲发动车子。
其实见到温瑾,他应该高兴的,可面上就是高兴不起来。
温瑾想了想,“你爸怎么不亲自送呢?让你送算怎么回事?”
贺延洲唇角上扬了一下,讥讽地说到,“这不才说他狗呢。”
温瑾正色道,“他毕竟是长辈,别这样说。”
贺延洲便不说话了。
任露的地址是贺山给他的,在一座很老旧的小区。
贺延洲的车开到胡同口,便开不进去了。
他和温瑾下了车,寻找着任露家的门牌号。
刚好在一个单元门口,看到一个人在楼下玩的任涛。
任涛看到温瑾,很开心,他喜笑颜开地说道,“姐姐,哥哥呢?”
温瑾有些摸不着头脑,“哪个哥哥?”
任涛的双手凑在一起,大拇指往中间汆了汆,“咦,就是他啊。”
贺延洲明白任涛的手势,意思是:和温瑾一对。
“这不是吗?”温瑾指着贺延洲说到。
任涛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他哦,不是,是祝琰哥哥~~”
温瑾的头皮瞬间就麻起来了,她的脸也火辣辣的,她看了贺延洲一眼,然后说到,“这才是我家的哥哥哦。”
“不是,不是~~”任涛执拗地摇晃着身子,“不是他,是那个和你光着身子在房间里的哥哥~~”
温瑾彻底慌了,她什么都顾不得了,上前捂着了任涛的嘴。
“你别胡说啊,我是伤了,祝琰哥哥给我上药。”温瑾捂着任涛的嘴,却看着贺延洲的表情,她是跟贺延洲说的。
她心很慌,因为贺延洲的脸色已经变了,变得特别难看。
但他还没有发作。
正因为他没有发作,所以,温瑾更加忐忑了,不晓得他憋着什么大招。
以前他离家出走也好,怎么样也好,温瑾至少知道他的气性到哪了;可是现在,他一言不发,却让温瑾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探不到底。
贺延洲没有继续停留,他在上楼梯。
任露的这个家,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楼,没装电梯。
就在他走到一层转角的时候,站在楼下的温瑾叫了一句,“延哥。”
贺延洲停下步子,侧头看温瑾。
“又叫开延哥了?”贺延洲问她。
她每次叫延哥,都有目的。
温瑾仰着头,慌忙解释,“延哥,那天我伤了,其实是祝琰给我换的药,我怕你又乱想,所以没说。你又离家出走,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这种结果,我承受不来。”
“我这招都被你掌握了?嗯?”贺延洲冷声冷气地问她。
他很难忽略刚才任涛说的“温瑾光着身子”的话,和梁伟航说的不谋而合。
“延哥,求你原谅。我也真是伤了不是么?当时那个情况,我也没法去诊所。”温瑾好声好气地解释。
“知道了。”贺延洲平平淡淡地说到。
然后,他继续上楼了。
温瑾还站在楼下,体会这个“知道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怎么……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温瑾好像陷入了一个永远见不到底的无敌洞,心里空落落地难受。
任涛在温瑾旁边,说到,“走啊,姐姐。”
温瑾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任涛上了楼。
她进门的时候,贺延洲站在她面前,他好像已经说了要给她钥匙的事儿。
任露家在二楼,刚才她在炒菜。
她的家很小,东西也很多,却并不凌乱,可见任露是一个挺爱干净的人。
贺延洲站在他家,瞬间显得她家好小好小。
任露执意不接钥匙,好像在跟贺延洲拉扯。
“不接你自己去跟他说!当年种下因,现在要承受果,别跟我矫情!”说完,贺延洲转身便走了。
剩下任露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钥匙,脸上火辣辣的。
温瑾转身要走,任涛在后面问她,“姐姐,哥哥呢,哥哥什么时候来啊?”
温瑾看到贺延洲脸色不对,没答话,直接跟着贺延洲下楼了。
回家的路上,贺延洲一路都没跟温瑾说话。
温瑾偷看了他好几眼,反正他脸色很难看。
这次,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吃过饭,他便回房间去了,温瑾进卧室陪他。
他靠在床上看书,温瑾也靠在床上看书。
看到温瑾小书童一般的模样,贺延洲说到,“今天的主题叫‘followme?’?”
温瑾看到贺延洲说话了,总算长松了一口气。
“你不说话,可把我给吓死了!”温瑾这才感觉,头上汗津津的。
天热是一方面,可被他吓得提心吊胆也是一方面。
“为什么早不说?”他边翻书边问她。
“主要怕你不愿意。”
“早知道我不愿意,干嘛还让他给你上药?”
“当时情况紧急,梁伟航对我动手动脚,祝琰进了房间……”温瑾敛了敛眉头,“也不是故意的……你不高兴,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你当时伤了,衣服脱到哪?”他问温瑾。
温瑾想了想,把睡衣扯下了肩头的三分之一,“就露到这个程度,没露别的。”
贺延洲上手就把温瑾的衣服一把撕了下来,裸了整个上身,接着他把温瑾压在了身下。
温瑾知道,他是想证明:祝琰不能看的地方,他能看;祝琰不能摸的地方,他能摸。
可怕的男人的占有欲……
他捏住温瑾的下巴说到,“往后不准给别的男人看!谁都不行,尤其祝琰!”
温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次事出紧急,他对温瑾没意见,就是他愈发觉得祝琰不顺眼,一点儿边界感都没有。
他侧身,吻上温瑾的唇。
情到深处,温瑾推着贺延洲的胸膛让他拿套。
“不用。”他说。
“要生吗?”温瑾问她。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