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娄荔文上门了,她一副求人的表情。
贺延洲安排温国明和叶敏出门了。
贺延洲知道是贺山让娄荔文来的。
娄荔文就是贺山,贺延洲以及祝琰三人的缓和剂。
不过,贺延洲不接受缓和。
她为什么来,贺延洲也知道,警察今天早晨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祝琰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娄荔文还抱着那个孩子:祝照远。
祝琰三姐家的孩子。
那个孩子已经一岁了,会说话。
他大概很喜欢温瑾,一直在逗温瑾玩。
温瑾因为流掉了两个孩子,心里对小孩儿感慨很深,所以,也乐意跟孩子玩。
“舅妈~~”小孩儿叫温瑾,不晓得是谁教他的。
温瑾仔细算了一下她和小孩的关系,才意识到这个小孩儿叫她舅妈是因为祝琰是他的舅舅,现在只要跟祝琰有一丁点儿关系,温瑾都想撇清,所以,她说,“我是大舅妈哦,不是舅妈。”
因为祝琰和贺延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这么算,她应该是“大舅妈”。
“既不是大舅妈,更不是大伯母,你和这孩子没有任何关系。”贺延洲纠正。
他从来就不承认祝琰是他兄弟。
这样的人,也不配当他兄弟。
温瑾双唇抿了抿,看了娄荔文一眼,就见娄荔文面色尴尬。
“阿延,我今天来是替祝琰跟你道歉的,警察已经查清楚了,那天晚上他跟温瑾什么也没有发生,温瑾清清白白的,他对温瑾有情,不忍心就这么玷污温瑾;殷泽也作证了,他也说,没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现在只有一点儿,那就是祝琰给温瑾下药的事儿,他下的量非常非常轻,如果你们告,警察是会管的,如果不告,可以私了。阿延,你看……”娄荔文说到。
“什么?”温瑾惊呆了。
什么都没发生?
那祝琰为什么骗自己?他做出一副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样子,来恶心贺延洲?那自己打掉的那个孩子是贺延洲的?
温瑾脸色泛白,她紧紧地攥起手掌,痛心疾首:既为了那个白白流掉的孩子,也因为祝琰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么一个两面三刀,满口谎言的人了!
温瑾心思太过专注,就连旁边的贺延洲在跟她说话,她都没听见。
“小温~~”他又叫她。
他现在经常叫她“小温”。
“嗯?”温瑾觉得他叫“小温”的时候,很可爱,他叫她的口气活像她是他的小宠物,他一个人的专属宠物。
“这事儿你说了算,告不告?”贺延洲问她,“听你的。”
温瑾在探究贺延洲的眼睛,想看看他是几个意思。
贺延洲口气无比温和,毕竟一直让他心里膈应的东西没有了,都是祝琰的一张嘴。
“别看我,听你的。”贺延洲说到。
娄荔文紧张地看着温瑾,是贺山让她来的,贺山的态度是:希望贺延洲销案,毕竟是两兄弟,闹来闹去不好看。
“哦。温瑾,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祝琰不知道得罪谁了,那些人去了他住的地方便砍人,差点儿把他的要害砍掉,幸亏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替他挡了一刀,背部伤得特别厉害,现在在住院呢,祝琰现在也没钱了,挺可怜。”娄荔文紧张地说到,“他弟弟的药费还是……”
娄荔文说到这里便没继续说了,任涛的医药费是蒋姣姣出的,蒋姣姣自从被贺延洲弄成素人,便干起了直播卖货,前段时间一直在找人设、琢磨拍小视频积累粉丝,现在已经开始卖货了,赚的钱不比当演员赚的少。
娄荔文知道贺延洲不喜欢蒋姣姣,也没提。
蒋姣姣想搭上祝琰这条线,估计还想干坏事儿,娄荔文也没说。
她的言下之意,希望温瑾考虑一下祝琰的艰难处境,不要告了。
“是么?那我表示同情!”贺延洲淡淡地说到,声音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温瑾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怎么那么能装?明明是他让人把祝琰骟了,现在他又装开良人了;而且,娄荔文说祝琰没钱了,估计也跟贺延洲脱不了关系。
祝琰和贺延洲斗,分明是以卵击石!
“我…这次不告了。给他留点儿脸面,希望他往后不要这样了!回头是岸!”温瑾说到,她还看了贺延洲一眼,“这样行吗?”
“行不行的都是你说了算。”贺延洲淡然地说到,他站起来回了卧室。
不多时,他拿了一瓶东西出来,递给了娄荔文。
“什么?”娄荔文看到是个药瓶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Viagra。
娄荔文不懂这是什么东西。
她虽然学问不低,可有些东西,认识还是有局限。
“最新款的万艾可,简称伟哥,祝琰不是说他不行吗,这是我特意给他带的,送给他。”贺延洲一副上帝的口气对娄荔文说到,“下次我见了他要问效果的。”
“这~~”娄荔文脸色很难堪。
就连温瑾听了,都觉得贺延洲也太会羞辱人了,没他这样的。
还有,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难道是他自己经常偷偷用,没让温瑾发觉?
贺延洲没再提起那个流掉的孩子,温瑾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心态,大概他没感觉;又大概,他已经把这笔账悉数算到了祝琰的头上,只不过,他现在隐忍不发而已。
*
第二天早晨,温瑾是被贺延洲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这次,他站在窗边打电话,没在床上。
温瑾刚想闭上眼睛继续睡,就听到他没正经的声音,“来,过来陪你睡一觉。”
温瑾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他在跟谁讲电话?
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跟对方很亲密。
“行,中午请你吃饭。”他又说。
挂了电话以后,他拿刮胡刀在刮胡子,拍了一下温瑾的臀,“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他知道温瑾已经醒了。
“去睡觉?你不觉得三个人睡太挤了吗?”温瑾不屑地说到。
贺延洲漫不经心地说到,“你不去心里不痒?”
“不痒。”温瑾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想搭理他。
“哦,那哪里痒?”贺延洲凑在温瑾耳畔,极为挑逗地说到。
“你~~”温瑾觉得,他就是神经病,大早晨就说这个。
她流了产,还不到一个月,没法做,他倒是有办法爽,她不行。
最终,温瑾还是起来跟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