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知道,在这个人的西装袖口里,藏了一把匕首。
他今天就是来找贺山的,他要杀死贺山。
他之前是山水集团的保安,因为上班喝酒被领导抓住,开除了,从此他对贺山怀恨在心;
他还有一家人要养,小儿子在学校和同学打架,被劝退,他要偿还被打同学的医药费;大儿子没娶媳妇,人家要三十八万的彩礼,他从哪里弄钱,偷吗?活着没意思,还不如死了,临死他也得拉个垫背的,就拉贺山,值了!
尽管贺山到现在都不知道,有一个保安被开除的事情!
此时的贺山,正在跟祝琰说话。
“贺总~~”那个保安凑近贺山。
“有事?”贺山微微皱眉,不认识眼前人。
贺延洲看到有一个陌生人靠近贺山,提高了警惕,等到看到那个人从袖口掏出匕首,贺延洲想都没想,一步走到贺山面前,叫了一句“爸”,他推开了那个人……
那个人看到事情败露,凶相毕露,他又拿着匕首要卷土重来捅贺山。
贺延洲正背着身双手扶着惊慌未定的贺山,他还没看到背后那个人的动作。
站在旁边的温瑾看到了,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琰哥,小心!”
她火速冲到贺延洲身后,挡在他的身上,方才祝琰挡了她一下,她又生气地说到,“你闪开!”
那个人的刀已经出手了,看到突然扑上来的温瑾,他没有收住。
然而,他并没有得逞,刚才一刺不行,已经有人叫了保安,他再想刺的时候,被保安扼住了手腕。
他的刀差温瑾的后背心只有一公分。
温瑾吓迷糊了,她还问了贺延洲一句,“延哥,你没事吧?”
她晕了过去。
“温瑾,温瑾~~”
贺延洲抱着温瑾上了车,两个人回了潮白河别墅。
等到温瑾醒了的时候,贺延洲正坐在她身边,她身上盖着薄被。
“醒了?”贺延洲问她。
温瑾点了点头,想起之前两个人还在闹别扭,这下好了,她的心思暴漏无疑,而且是在祝琰面前暴露无疑,她又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说到,“冷战那么久,我输了!”
贺延洲笑了下,他对温瑾今天的表现很满意,至少让祝琰知道了她的心在谁身上。
贺延洲摸了摸她的头,虽然今天贺山的事儿让他心里很不爽,但至少在温瑾这里得到了安慰,“明天陪你去逛街?”
他的声音很温柔,还在温瑾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去哪逛?”
“想到哪儿逛到哪儿,都行。”
温瑾点了点头,她想去给关茹买点儿东西,毕竟关茹在这样一段婚姻里,太憋屈了。
第二天两个人便去了名扬京市的著名大商场B露ePark。
两个人逛了一天,温瑾给关茹买了好些衣服、化妆品,等到逛完街,贺延洲把东西放到了车上。
这时候,店里有导购给贺延洲打电话,说他有一个购物袋忘在柜台上,忘了拿。
贺延洲对站在后备箱后面整理东西的温瑾说到,“我回商场拿件东西。你先收拾着点儿。”
说完,贺延洲便快步返回了商场。
温瑾收拾东西,没注意到旁边有个男人一直抄着兜在暗暗地打量她。
“温瑾?”那个男人开口了,试探性地问温瑾。
“嗯。”温瑾本能地应了一句,然后,她转过脸看那个男人。
好一张帅气的脸和不羁的表情。
这里是京市最著名的商场,可是街那边却都是没有拆迁的居民区,拥挤的四合院还有收入很低的市民,他们处在全京市乃至全中国最核心的地段,过得却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生活。
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一条乞丐牛仔裤,一件散漫的上衣,打扮非常休闲,可即使这一身休闲打扮,也改变不了他身上高贵的气质,他的头发比起一般男人稍微长点儿,还有点卷,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凸显了他不羁的气质,很像是一个艺术家。
他的长相有些像贵族,可打扮又有些像住在贫民窟的,一时之间,温瑾竟然难以辨别他到底是有钱人还是没钱人。
“真是你?我刚站后面没敢认。”那个人继续抄着兜说到,“好久不见。”
温瑾心里:这人谁啊?认识自己?
“哦,对啊,你……你还在这呢?”温瑾假装认识他,在询问他的情况,要不然他不认识人家,可太尴尬了。
“哦,我一直住这里,住了快三十年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就抄着兜趿拉着拖鞋走了,温瑾看了好久。
直到贺延洲回来,看到她在愣神,问她在看什么。
“刚才看见一个人,他认识我。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温瑾微皱眉思考,想从记忆里打捞起这个人,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贺延洲发动车子后,贺延洲问她,“帅哥?”
温瑾“嗯”了一声。
“估计搭讪的。”贺延洲没放在心上。
这次他们给关茹买了好多东西,关茹这次的血压一直很高,下不来,温瑾劝她去禹城住一段时间,散散心。
关茹摆了摆手,“不去不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作出什么花儿来。”
贺延洲劝服不了关茹,只能和温瑾回了禹城。
回到禹城的第一天,殷泽便上门了,他仿佛放八卦般地对贺延洲说到,“大新闻,大新闻,太劲爆了,你不是让我从林湘那里查林乐乐的情况吗,我给你问了,不过话说,你跟林湘的关系,比我还亲密,干嘛非让我问?”
贺延洲抬眸看了坐在他对面的温瑾一眼,说到,“这不是怕某人吃醋么。我没事儿找这份不痛快干嘛?”
温瑾听了这话,颇不以为然地转向窗外。
她就觉得贺延洲和林湘之间,并没有他们说得那么简单,究竟怎样,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殷泽也别有深意地瞟了温瑾一眼,开玩笑地说到,“也对,打了某人的醋坛子,可不得了!”
贺延洲难得地笑了笑。
温瑾听到,头更加转向窗外了。
他们这样编排自己,有意思吗?
“我又对林乐乐进行了补充调查,上次只查出来她是你爸的姘头,这次她的背景什么的,我都搞清楚了。”
说完,他把自己查到的资料发给了贺延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