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春日知情浓 > 第189章 他的手又烫到了她
    温瑾接了崔律师的电话。

    “崔律师,找我?”

    “小温,我现在在华鼎集团开会呢,华鼎集团的增资协议,你能不能现在做一下,打印出来,盖上公章给我送过来?”崔亚楠说到。

    她眼睛的余光还偷看了贺延洲一下。

    贺延洲似乎并没有注意她,他正抱着双臂侧头朝窗外看。

    “崔律师,我现在没在禹城,我在外地呢。”温瑾心有不安地说到,“您要是着急,不然您找别人给您做一下?或者我做出来,让别人给盖上公章送到华鼎集团?”

    “不在京市?”崔亚楠又偷看了贺延洲一眼,不晓得温瑾不在京市的事儿,他知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不是通了篓子。

    “让她现在做!周一亲自送来。”贺延洲面无表情地命令。

    崔律师心说,瞧吧,贺延洲的目的就是要折磨温瑾。

    崔亚楠在电话里说到,“那你今明两天做出来吧,周一你亲自送到华鼎集团来。”

    “好的,崔律师。”温瑾垂头丧气地说到。

    今儿这冰是甭想滑了。

    “你们继续开会!”贺延洲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崔亚楠心想:原来贺延洲周末把她抓来开会是为了温瑾这“山水之间”。

    *

    温瑾接了电话以后,十分烦躁。

    增资协议倒是不难,几张纸就好,但是她要把华鼎集团之前的公司章程以及财务报表都看一遍,她手上的材料还不全,估计今天得通宵,明天的课也上不成了。

    刚才她听到电话里贺延洲的声音了,他说“让她现在做!周一亲自送来。”

    温瑾肯定,他这是故意折磨自己。

    估计看到她在滑冰太开心了,他不顺眼。

    她在心里把贺延洲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任务是崔律师直接吩咐下来的,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崔律师对着干。

    毕竟,律所的工作才是主业。

    本来周斯年要请她吃饭的,她也以“累了”为借口,早早地回了酒店。

    回酒店后,她第一时间把朋友圈屏蔽了贺延洲。

    她本来要给林湘看的朋友圈,却被贺延洲报复得这么狠。

    她都怀疑,贺延洲是替林湘报复她。

    她心里愈发对这两个人不忿了。

    第二天,她改签了机票,早早地回了家,去了律所加班。

    刚找出来华鼎的资料准备看,就收到贺延洲的:请你吃饭。

    温瑾没好气地说到:没空。赶报告。

    要不然我把你做兼职的事情告诉崔亚楠?让她少给你安排点儿活?

    温瑾看到这条,气得头昏脑涨,胸脯鼓鼓的。

    他拿这条把柄要挟她是吧?

    她在办公室没好气地摔打着东西:哪?

    你在哪?

    温瑾:律所。来接我。

    新仇旧恨一起算。

    贺延洲是大概十五分钟后来的,温瑾站在律所大厦门口,一直在生气地吹额前的刘海。

    “上车。”贺延洲看到温瑾,似乎挺开心,情绪极为稳定。

    温瑾手里拿了好多华鼎集团的材料,上车后,她一言不发。

    “这么快就从京市回来了?那么开心怎么不多待几天?”贺延洲淡淡地说到。

    他仿佛真在关心,为什么温瑾这么快回来。

    温瑾简直要被气笑了,她假意礼貌地说到,“有人不让。”

    “唔,谁这么大胆子?崔律师?”贺延洲一本正经地说到,“她也太严厉了,我给她打电话。”

    说完,他就摸过手机准备打。

    他的手机放在档位后面的盒子里,温瑾急了,他给崔律师打电话这不明摆着让崔律师知道她前两天在京市吗?她兼职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有他这么奚落人的吗?动不动把温瑾当猴耍?

    她本能地要把贺延洲的手机按住,却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跟以前一样,很是滚烫,一下把温瑾烫回去了。

    贺延洲看到她手拿开的速度比火箭都快,没说什么,也没继续戏弄温瑾要给崔亚楠打电话。

    “想吃什么?”贺延洲换了话题,问温瑾。

    温瑾本来想说“随便”,但又想,她凭什么随便?

    她要吃贵的。

    吃死他!

    “府兆家。”温瑾说完,心里还有些得意。

    这是整个禹城乃至全中国都很昂贵的中式料理之一,全都是素菜,但是做的极为精妙绝伦,巧夺天工,味道好极了。

    “挺会吃。”贺延洲侧头看了她一眼说到,“跟他在一起,品味提高了不少。”

    温瑾有些狐疑地问到,“跟谁?”

    贺延洲的面色有些冷,他说,“这不得问你?”

    温瑾又转过脸去,没说话。

    到了府兆家,温瑾点了很贵很贵的菜,非让他破费一回。

    贺延洲说到,“谢谢温小姐,替我在我爸面前据理力争,让我免于受我爸的猜忌。”

    温瑾笑着说,“气了。我是气祝琰跟踪我,利用我,主要是报复他。”

    贺延洲皮笑肉不笑地说到,“哦,看起来我就是捎带手的。”

    温瑾听他说话蛮逗,笑了一下。

    服务员端上来第一道菜,炸红薯丝加芦笋,温瑾正在研究这道菜呢,就听到贺延洲的手机响起来。

    “林湘?怎么?”他说。

    温瑾听到这句“林湘”,心就凉了半截。

    贺延洲打了半天的电话后,问温瑾,“有一副‘少年在火炉旁’,是焦松柏的,你们店有吗?”

    温瑾刚要动筷子夹菜,听到这句话,她的手定住了,“林湘要?没有。”

    温瑾一副“明明有画,就是不卖给你”的执拗神情,一眼就让贺延洲看穿了。

    贺延洲从容地笑笑,“别这样,她要送给户。”

    “不卖。所有焦松柏的画都不卖!”温瑾说到。

    “焦松柏的事儿,你说了算?”

    温瑾定了一下,说到,“算!”

    贺延洲并不晓得周斯年太多的情况,他对周斯年不屑一顾,更懒得去查。

    不过,周斯年的情况,林湘却一清二楚,她知道焦松柏是周斯年的外公,也知道他外公外婆当年煤气中毒过世以后,周斯年把世面上所有外公外婆的画都买了回去,好在他外公外婆的画并不多,全都买回去并不困难。

    从此,周斯年把外公外婆的画都封存了起来,不再对外出售。

    林湘知道现在温瑾和周斯年合伙开画廊,也知道周斯年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温瑾。

    温瑾不卖给她画,林湘心知肚明。

    她就是想让贺延洲看看,现在的温瑾,和周斯年关系是多么亲密,俨然已经是一家人了。

    但现在贺延洲还不知道焦松柏和周斯年的关系,所以,他对温瑾的这个回答,反应不大,只以为她在跟自己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