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家,温瑾还颤颤巍巍的,浑身发抖。
即使贺延洲和温国明都在她身边安慰她,也没有用处。
最终,温瑾的情绪安定下来,她靠在了贺延洲的肩头。
这件事情后没多久,温瑾听说了一件事情:苏可欣,也就是苏煜,死在了监狱里,因为心脏病发,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周斯年听了这件事儿后,像疯了一样,去派出所理论,却因为包庇罪被抓。
温瑾和贺延洲去看他。
他胡子邋遢的,再也不是往昔英俊风流倜傥的模样,眼睛里一点儿光都没有了,成了死鱼眼。
整个过程,他就跟温瑾说了一句话,“他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温瑾,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遗产都是你的了。”
“可是……为什么?”温瑾不解地说到。
周斯年看了贺延洲一眼,说到,“我喜欢过你,我也努力爱上你,可我终究没有爱上,他一直在我心里,我知道很畸形很变态,可我忘不了,我们一起住的时候,他把手放在我的胸口,对我咯咯地笑,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男性特征,也是他告诉我的,我们彼此依赖……算了,不说了,算了你也不懂。”
时间还没到,周斯年就自顾自地回去了。
只是,她的话,很让温瑾震动。
回来以后,温瑾按时上了好久的班,然后突然有一天,她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周斯年去世了,绝食而死。
温瑾更加震惊了,她没想到,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绝食而死,这得是下了多大的要死的心。
周斯年遗产不少,他的律师亲自来找温瑾签的继承协议,不动产两三处,另外动产大概值七八个亿,至于焦松柏和涂云的那些画作,温瑾还没有想好是捐赠给哪还是自己留着,但是先前他租住的温瑾的套店铺,现在是温瑾一个人的了。
她学习书画鉴定也学上了瘾,便没有把画廊关掉,一个人经营。
那天,林湘来了温瑾家。
温瑾和贺延洲挨着坐在沙发上,林湘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她对温瑾说到,“没想到,周斯年和苏煜是这种结局,现在城里到处都在说这件事儿,简直是匪夷所思,不过,小温,你也别太伤心了。”
温瑾心想:周斯年去世,她也觉得挺突然的,但是林湘她至于说出来嘛?而且还当着贺延洲的面,这不是在挑拨离间吗?
不过,她没说什么。
林湘似乎有什么话要跟贺延洲说,不过终究什么都没说,她走了。
不过,改天温瑾去京市学习书画鉴定的时候,关茹给温瑾打了电话,让她去家里一趟,还有,不要跟贺延洲说。
听关茹的动静,挺神秘,温瑾下了课后,给关茹买了些东西,去了关茹家。
家里非常安静,关茹坐在沙发上。
她给温瑾到了一杯银耳羹,另外还给温瑾准备了好些首饰和衣服,都是大牌子,保守估计得好几百万。
“爸呢?”温瑾说到。
自从林乐乐事件后,温瑾也不知道贺山的现状。
“还那样,去公司。不过身边有没有女人就不知道了。”关茹仿佛掌握透了一切地说到。
“男人就那样,有钱男人谁在外面还没有个花花肠子,有了孩子什么的也不稀奇,自己得想开。”温瑾劝诫关茹。
关茹看了温瑾一眼,然后,她若有深意地说到,“是啊,几乎每个男人都这样的。对了,你看看这个孩子,长得像谁?”
温瑾看了看,心里不详的预感逐渐起来了。
这个孩子,怎么看都像是贺延洲啊,分明就是贺延洲的翻版。
照片上的小孩,大概三岁多的样子,非常可爱。
“这是……”温瑾的声音有些颤抖。
“温瑾,刚才你也劝我了,说要想开,有钱男人这种事儿多了去了。这个孩子是阿延和林湘的孩子,他们毕竟有过一段婚姻,有个孩子也很正常,后来他又娶了你了,这个孩子一直是林湘在养,没有让你知道。如今,贺山想让这个孩子进家,你觉得呢?”关茹把照片给了温瑾,“林湘有了这个孩子,可能阿延都不知道,毕竟他们离婚的时候,林湘还不清楚,是离婚以后才有的。林湘想让阿延负责这个孩子。”
啊?
这对温瑾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他还口口声声地说到,和林湘没有发生过关系。
他究竟是怎么大言不惭地说出来这话的?
温瑾当时气的就开始掉眼泪,实在没崩住。
她承认她就是双标,劝别人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了,就受不了。
关茹赶紧给温瑾递纸巾,“看看,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呢?你刚才劝我的话,也劝劝你自己,毕竟男人不是神仙,哪个男人年轻时不犯错?更何况,这也不是阿延的错,当年他和林湘结婚的时候,还不认识你,所以……”
“我知道了妈。”温瑾说到,“我心里很乱,我自己想想。”
说完,温瑾便走了。
今晚她去了周斯年的那套别墅住,没给贺延洲打电话。
他一直骗她,如今又有个孩子。
让她情何以堪?
既然关茹说要让贺延洲抚养这个孩子,想必他早早晚晚也会知道。
贺延洲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温瑾虽然气他,但还是怕他担心自己出事,所以,她给贺延洲发了条:我很好,是你不好!
贺延洲没再打电话。
他一直揣摩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到,第二天,这个叫做“贺禹田”的小朋友便去了贺延洲的家里。
温瑾还不知道。
这个孩子是林湘送去的。
“阿延,咱们俩的这个孩子,你可能知道;当然也可能不知道,当时你喝醉了酒,也但是现在我不想养了,我想交给你。”林湘说到,“因为我升职了,要去国外工作,带着孩子不方便,我很担心孩子的安全,所以,我想把孩子交给你!”
贺延洲头皮都麻了,因为这个小朋友长得就很像他。
“我几时喝醉过酒?”贺延洲咬着牙问她。
林湘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到,“你难道不记得吗?刚刚领证那一晚,你喝了好多酒!你很苦恼!”
“别他妈扯淡!”贺延洲急了,开始飙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