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这一下推得猝不及防,傅霁龄想要去拦已经来不及。
“啪”地一声轻响,阿曼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灯光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阿曼一转头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你们……”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后颈猛地一阵钝痛,眼前一黑,一下子没了知觉。
在傅霁龄出手的同时,傅梵逍也利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要不要……”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傅霁龄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次的行动犹如行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会丧命,所以容不得半点闪失。
傅霁龄摇头,“留着她,对我们有用。”
“怎么说?”傅梵逍问。
“她是鹘鹰的妹妹。”
“鹘鹰?”
谢敬羽一直在找的那个白羽会的一把手。
“你认识。”傅霁龄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傅霁龄说出一个名字,傅梵逍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你呢?又是怎样的角色?”
“你应该也听过响尾蛇这个绰号吧?”
傅梵逍眸光一颤,“响尾蛇不是……”
傅霁龄的眼底透出不屑,“傅绍元不过是个提线木偶,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真正的鹘鹰是谁,我也不怕告诉你一句实话,白羽会的二把手,很早之前就是我了。”
他说着拿了绳子把躺在地上的阿曼绑了起来,“先把她扣在这里,见机行事。”
他正说着,傅梵逍戴在手腕的钢表响了一声。
这是特制的钢表,谢敬羽用来给他传递消息用的。
“敬羽到了。”傅梵逍说。
傅霁龄:“让他们别轻举妄动,等我的消息。”
傅梵逍点头。
傅霁龄深深看了依旧昏睡的夏蝶一眼,抬脚出了房间。
……
傅霁龄这一去就没了音讯。
杨伯托人暗中打听了整整两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杨伯很是担心。
夏蝶这几日虽然身体状况不佳,但意识还是清楚的,所以也一直在担心傅霁龄的安危。
傅梵逍也觉得不能这么一直坐以待毙,最后决定亲自走一趟,便在杨伯的安排下来到了白羽会的大本营。
距离桑榆村不远的一座老旧的庄园里。
杨伯谋生的出路就是给白羽会供应饮用水,所以傅梵逍进去的理由就是替父亲送水。
这庄园之所以称之为老旧是因为外面杂草丛生,掩映在一众枯木废林里,远远望过去,好像是已经废弃了许久一般。
因为杨伯事先同这里的人打过招呼,所以傅梵逍驾驶着送水车进去的时候很顺利。
他进了庄园里面以后就发现里面比外面好了很多,里面的几间房屋就像是普通的民宅,虽然普通不起眼,但也远不像外面那般老旧。
他一进去就有人接应了出来,一个身高体重的彪形大汉,大概五六十岁年纪,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的眉眼间确实跟杨伯有几分相像,“你就是杨博的儿子?”
傅梵逍忙点头应,“是,我叫杨宇,杨林是我父亲。”
杨林是杨伯的名字。
男人拍拍他的肩,“杨伯年纪大了,也确实不适合再干这种体力活。走吧。”
“嗯。”
傅梵逍应着,极有眼力见的给男人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男人上车引着他往里面走。
杨伯早就跟傅梵逍说过,庄园里面很大,但他跟着男人一直往里走才发现,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很多。
他一进门看到的那几间民房,再往后走才发现后面又有许多类似普通民房的屋子,无一例外的都住着人。
被那个彪形大汉引着一直往里开,哪个房间里需要水,他就给他扛进去。
一路上大体下来。也进过不少房间,看见了不少人,但是始终都没有发现傅霁龄。
正在他心中沮丧忐忑时,车子在一座明显看起来比前面的房间要大很多的房屋前面停下来。
傅梵逍下了车子刚要去扛水,那个男人止住他,“记住了,不管到什么时候这个房间你都不能去,必须由我亲自送进去。”
闻言,傅梵逍不禁朝着里面打量了一眼,除了比之前的房子大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这个男人这么谨慎,他不难想象里面应该是什么要紧的地方。
但他不能问,只能恭顺地点头应:“是。”
男人扛水往里走,同时还不忘嘱咐他一句,“老老实实站着别动,不然小命丢了你就自认倒霉。”
傅梵逍佯装面露惊恐之色,“是!是!”
男人扛着水进了屋子,傅梵逍站在外面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
一道女人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传来,“你是谁?”
傅梵逍听出来对方的声音,手指微不可察地曲了曲,转身,对上女人落在他伸手的目光,“我是杨林的儿子,名叫杨宇。”
女人探究地看着他,“你的背影让我想起国内的一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