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了人选,剩下的就是怎么把人骗过来。

    苏棠给了点小费,托人打听维安的情况,得知对方没有父母,和妹妹相依为命,但妹妹身体不好,为了治病和酒吧老板借了一大笔钱,在这里驻唱还债。

    乔安娜听后,唏嘘着道:“这孩子也确实可怜。”

    维安今年才20岁,称一声孩子倒也正常。

    “苏老师,我们怎么做?他压根不信我们的身份。”

    苏棠摇头,唇边带笑 ,“不需要让他相信我们的身份。”

    十分钟后。

    维安再次被请了过来,脸上已经布满不耐烦,“你们到底想干嘛?别烦我了行吗?”

    苏棠抽出了一叠现金,推过去,维安剩下的话瞬间咽回去,眼睛黏在钱上面一动不动。

    “这里是一万块。我想请你录一首歌,录好了,我再给你剩下的一万,如果录得我很满意,我再加一万。”

    果然,这话一说,维安怦然心动,“只是唱歌?”

    “对。”

    “好!我答应!什么时候录歌?”

    “这周末,可以吗?”

    “没问题。”

    维安根本不关心他们的身份,只要钱,只录歌。

    互相留下通讯方式后,苏棠让他把这一万块定金拿走。

    “你不怕我直接把钱拿走了不认账?”

    苏棠摇头,“你不会,你会想要剩下的两万。”

    两万,意味着相信他可以令她满意。

    维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猛地凑近了,隔着口罩,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你是想要歌还是想要人?”

    这个举动太突然也太刺激,苏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的乔安娜惊呆了,下巴快掉下去。

    维安顺势拿下她的口罩,做好要伺候一个阿姨的准备,下意识开口:“如果要过夜的话价格另算,你……”

    剩下的话咽回去了。

    失神的人换成他。

    那眼底的惊艳挡也挡不住。

    苏棠哑然失笑,把口罩拿回来,“我没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很单纯要你唱歌而已。”

    维安欲言又止,“你……”又换成,“你长这样,我信你单纯让我唱歌了。”

    这张脸……

    放在舞台上只会让全场尖叫。

    毫不气的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对上这张脸能完全无动于衷。

    “之前有人这样骗你?”

    维安闷闷的应了声,“嗯。”

    她没有生气,哪怕他刚刚的举动那么突兀,她也很淡定,这个人的眼睛并不龌龊,充斥着苦闷但仍然保留一份纯真。

    他的经历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曾经,便多了几分宽容。

    “你现在相信我只是让你唱歌了?”

    维安点头。

    “好。那我们周末见。”

    他又点点头,犹豫的加了一句话:“抱歉,刚刚我……”

    “没关系,你还小。”

    乔安娜:……她没记错的话,苏老师今年也就比对方大了三岁?

    维安难得露出真正的笑容,带着几分窘迫,“那我继续工作了,还要唱一首歌。”

    “你忙。”

    等人走后,乔安娜竖起大拇指,暧昧的说道:“苏老师魅力真大啊!我看他刚刚最后那个眼神都拉丝了!我保证他肯定有动心!”

    苏棠叹了一口气,重新把口罩带上,第一万次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让韩医生把自己弄丑的。

    “让录音棚那边周末空一个位置,不用在公司里,外面的录音棚有吗?”

    “有的,我联系一下,很简单。”

    事情暂时敲定下来。

    苏棠也没走,还点了几杯酒,回国后她忙前忙后,难得有片刻的空闲。

    乔安娜正巧最近失恋了,很干脆的借酒消愁,大喝特喝,还拉着苏棠干了几杯。

    一时没注意,喝的有点多。

    她的脑子有点晕眩,不肯在喝,旁边的乔安娜已经醉醺醺的趴在桌面上嘟嘟囔囔。

    她站起身,轻轻的拍了拍乔安娜,“我先去卫生间,你别乱走,待会我们该回去了。”

    “唔!”

    她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脚步有些摇晃。

    她穿得又土又丑,脸上又带着口罩,路过的男人都对她不感兴趣,看都没看一眼,倒是隔绝了大部分危险。

    快要到卫生间,她连路都走不稳,那些酒太烈,后劲大,越到后面,脑子越晕,连视线都模糊了,看东西出现两个重影。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迫不及待想去洗个脸好让自己精神点。

    一个拐角,迎面撞上来一个人,直直撞进对方的胸膛上,磕着上嘴皮,疼的她皱了皱鼻子。

    “嘶……对不起,我……”

    下一刻,细腰被一双大手用力抱住,死死地按进怀里。

    还未反应过来时,唇上一冷,汹涌辗转。

    她瞪大眼睛,太过于吃惊,根本没反应过来,嘴巴因惊讶微微张开,被长驱直入。

    “唔!”

    她几乎透不过气。

    嘴里肆虐的柔软夺走她的呼吸。

    每一寸都被仔细扫过,沾着酒味的吻染上暧昧的气息。

    本就晕眩的脑子更迷糊了,她几乎站不住,膝盖直往下软,被用力的抱起。

    失重感险些令她尖叫。

    臀部一亮,竟被直接放在一侧的木台上。

    那个高度正正好。

    他强势的分开两腿……

    她快要窒息而死。

    无力挣扎的动作对于面前的人来说无异于小猫挠痒,更添情趣。

    当那只手灵活的滑入衣服内里时,她的眼泪坠落,拼着最后一股气用力的咬他。

    血腥味弥漫。

    对方只是顿了顿。

    路过的人转头看了一眼,只能看见男人颀长高大的背影将女人完全挡住,只露出一双细长的腿儿在腰侧两边。

    路人只笑了一声,压根没上前阻止,这才酒吧太常见了。

    苏棠近乎绝望,根本推开身上的人,连呼吸都被占有。

    对方身上的酒味浓烈的遮盖气息,而这里太黑,黑得看不见对方的脸,她分不清是谁,以为自己碰到了醉汉。

    她错了,不该来这里的!

    当后面扣子被解开的刹那,她泣不成声,滚烫的泪水砸在男人的脸颊上,将他的理智勉强拉回一丝。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软绵无力的推他,在深吻间隙飘出几声压抑的呜咽。

    他又弄哭她了。

    可他忍不住。

    他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