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熟男俗女 > 第79章 他亲了你?
    身上跟神色都略带些狼狈疲倦,秦阮很少见他这副一蹶不振的模样,像个丢了魂的孩子。

    这一路风吹颠簸,人清醒了五六成。

    “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

    谢南州浅浅的勾起两侧唇角,歉意下又活现几许难以掩饰,难以释怀的难堪。

    秦阮见过他的倨傲冷漠,对外人的温柔体贴……

    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难堪”的表情。

    车内短暂的一阵静谧,谢南州开口说:“以我的直觉,蒋厅南知道很多东西,包括况野的死,他是故意找到警方彻查旧案,想要借别人的手昭告天下。”

    他低声:“但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不清楚。”

    秦阮手指攥紧长呼出气,吞了口唾沫。

    谢南州点起根烟,淡淡道:“司昭那边我会去处理好。”

    “麻烦了。”

    “非要跟我这么冷漠?”

    谢南州声音并不重,准确说是低和的。

    秦阮压下乌黑的睫毛,眼底浸湿复杂:“二哥,你要结婚了。”

    过往的事她不愿提及,这是最好阻止他越矩的理由。

    她还说:“为了大家好,我会尽量避着你们的。”

    烟在他手里迎风燃尽,看着手中光秃秃的一截烟头,谢南州翕动鼻尖,心底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来,即便他很快咽下去,可他还是被深深刺醒。

    秦阮的话在车内久久萦绕。

    谢南州面不改色:“秦阮,你把我当什么?”

    “当哥哥。”

    她几乎没想。

    谢南州丢开烟,手指尖被烫伤一大块,车内也弥漫开皮肤烧焦的味道。

    谢南州回的绥宁山海。

    秦阮折返回粤海,临近深夜十二点。

    很意外的是……蒋厅南在家。

    从他的行程来说,他此时此刻应该身处于邺城某个会所,跟圈子里的二代们替裴政之庆生,或许推杯换盏热络关系间还能干巴巴的嚼几句婚姻的难。

    做男人难,做好男人更难。

    十二点多钟,男人在厨房热粥,这场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惊悚。

    加上在雁巢笙她被谢南州吓到,心里更虚了。

    秦阮弯腰站在门口换鞋。

    听到玄关处的动静,蒋厅南侧头朝她看来:“回来了?”

    一刹那间,她脑中冒出很多个问题。

    但出口的是:“裴先生的生日过完了?”

    蒋厅南似很乐意回应,脸上嵌着微笑:“他晚上有事,在这边吃完饭就走了。”

    “哦。”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在响。

    秦阮倒杯水倚着吧台在喝,清水入喉舒缓干涩发痒的嗓子。

    蒋厅南闻到她身上浅薄的酒气,掀动眼睫,神色深凝的看她:“喝了酒?”

    “嗯。”她将水杯放回去,转身时随口拈了个谎:“今天去见过大学教授。”

    “你们教授喝白酒?”

    恰时,蒋厅南手机在响。

    欲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呛在嘴边,秦阮脸上肉眼可见的红了些许:“你手机响了。”

    她坦白直爽的开口。

    蒋厅南与她一门之隔,眉梢微挑,神色复杂,任由手机响着也不接:“我好像问的不是这个。”

    “你想知道什么?”

    她眼底有笑意,实则是杀气。

    蒋厅南回身舀起锅里的粥,他浅尝一口甚觉味怪,拿着碗倒进垃圾桶。

    目睹他所有的动作,秦阮默不作声。

    但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随时都要擦枪起火的味道,她老远已经闻嗅到了。

    拧开水龙头清洗干净手指,他抽着毛巾擦干,眼眸抬得漫不经心又颇有深意,盯上她的那一瞬,秦阮心脏蓦然一震。

    他说:“孟海棠出事了?”

    秦阮回:“嗯。”

    她不多说,闷闷一个嗯字。

    蒋厅南又问:“出事的不止一个孟海棠,还有谢南州吧?”

    这话就有点阴阳怪气,不知所以了。

    没等她情绪平复,蒋厅南又道:“怎么这副表情,你不是刚从他那回来。”

    秦阮脸色僵住,话不知从何说起。

    面对面,男人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她知道她的解释大概率不会起太大作用。

    蒋厅南把她的退路堵死了。

    秦阮唯一悔恨的可能是刚才无端端跟他撒谎。

    半晌,她艰难的打喉咙挤出一个字:“对。”

    蒋厅南:“他亲了你?”

    “我……”

    蒋厅南没打算给她反驳的机会:“想说不是你想的,是他强迫你的,还是想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亲了一下?想好了再回答我。”

    “只是”两字他咬紧牙根,发音很重。

    秦阮眼底闪过一抹陌生的茫然,不过极快恢复:“我这么说你会信吗?”

    “你觉得呢?”

    话一对一,他问得很快,她回得很快。

    仔细听就是在争吵。

    蒋厅南脸上还勉强给她留了几分气的笑容。

    微不可察的呼出口气,秦阮嘴皮有点发烫。

    唇瓣蠕动好几次,她近乎是挣扎出的声:“你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是徒劳。”

    男人越门而出,径直迈步到她跟前。

    秦阮眼底跟脸皆是一片昏沉,被蒋厅南高挺身形盖的。

    他身上的气场在她周身形成道强烈气压,像是要把她挤得粉碎。

    “你说,我听着。”

    秦阮:“中午我去了余荫山房见教授,晚点一直在家研究那个瓷罐,九点多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谢南州母亲过世,全家找不到他人,我才去雁巢笙找他……”

    口齿生寒,她顿住。

    蒋厅南没催促,等着她再开口。

    但定定打在她面目上的眼睛如是一根钉子,尖锐无比。

    秦阮红着眼:“谢南州喝多了把我认成司昭。”

    她一口一句谢南州,其私心蒋厅南何不懂?

    他倾身压过去,秦阮后腰卡在椅背上。

    她不喊疼,像是以此跟他妥协。

    蒋厅南勾唇轻笑:“阿阮,这个理由好像说服不了我。”

    她睁大眼:“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秦阮抵死不屈的态度刺伤了他的眼,男人压了压嘴角,手指按着她的唇用力擦拭过去,力道大得仿佛要揭掉她一层嘴皮,她挣扎着推开:“你别发疯。”

    蒋厅南深睨被她甩开的手:“秦阮,你不想谢家好了是吗?”

    男人声音极度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