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熟男俗女 > 第127章 未婚生子
    秦阮默默忍受着剧烈的心痛,眼睫上覆了薄雾:“是,我不想要孩子。”

    在他眼里,她在摆烂。

    季醒面不改色:“未婚生子?”

    他打量她的表情,每一帧每一瞬。

    秦阮不回,话锋一转:“住院加检查多少钱,我转给你。”

    季醒眉心微蹙:“不缺那点钱。”

    他缺不缺是他的事,她还不还是她的原则。

    对他的话听而不闻,秦阮无视季醒的拒绝,径直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划开。

    她转了个方向,转手递给他:“这点钱我不想欠人情,也不好占你便宜。”

    “帮个忙而已,我没说这就是你欠我的人情,也没觉得你在占我便宜,路人摔倒我且也得扶一把,更何况咱两不算路人。”

    季醒一口气说完一长段话。

    秦阮煞有其事的点下头:“不还我会觉得你图谋不轨。”

    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陌生人好。

    更何况蒋厅南娶她是各取所需,都满心算计,她怎敢相信只见过两次面的人会大发善心。

    “看来我不值得信。”

    秦阮把手机收回去,压在腿上:“毕竟咱两就见过两次,你没有理由帮我。”

    季醒:“不止两次。”

    四目相对,她没说话。

    季醒勾起好看的嘴,平心静气的说:“很抱歉,之前在路上别过你好几次车。”

    乍然之间,秦阮脑中浮现那辆五个一的法拉利。

    是季醒。

    她都不知道该说京北这个圈子够小,还是她够倒霉。

    秦阮胸腔的呼吸缓停了几分,重抬起的眼皮满是压抑:“你故意的?”

    从一开始的玩闹挑衅,再到北海那次碰面。

    以及她晕倒,他恰好送她进医院。

    秦阮不是惶恐警惕,是后怕盘踞身心,坏人有什么目的绝不会昭然若揭的写在脸上,等着你伸手去揭,往往是等你掉入到布好的陷阱,他再一手收网。

    就像蒋厅南。

    季醒意味深长:“你被人骗过?”

    “信不过你而已。”

    秦阮说。

    男人低声轻笑,神色并不戏谑,相反的是专注认真:“秦小姐,你说如果我要是对你图谋不轨,你现在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的身体,还是她的钱?

    他没把一无是处说得过于明显直白。

    但她听得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用来形容此刻的秦阮再确切不过。

    她抿住唇不语。

    季醒起身,身形立在床边高大又挺拔:“能走吗?我让人送你回去。”

    话刚吐声,手机响了。

    是她的。

    秦阮指节攥紧握在掌心里,震得手心发麻,她索性翻了个面。

    “不接吗?”

    “不接。”她按着关机键顿了三秒,手机静下来,屏幕一片漆黑。

    “好,如果你想回去随时跟我说。”

    季醒走前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他的电话号码。

    秦阮至始都未拨,最终她还是通过季醒的助理,把住院费转给对方。

    倘若她回粤海,就得做好一番交代的准备,交代她这些天所作所为,她不确定蒋厅南去过哪些地方找她,更不确定去找过哪些人,摸瞎的好处就是可以胡编乱造。

    如果他信的话。

    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露馅。

    付少清说过,他的秘密不止这一件。

    秦阮想过直接找蒋厅南对峙,但她的聪明理智掐断了这个念想。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她先联系到蒋北北。

    蒋北北都快哭出声来:“阮阮,你上哪去了,我跟我哥都快急疯了,他人现在还在北海找你。”

    秦阮人在外了无音讯三天。

    蒋北北哭腔带低吼:“你要把我们急死吗,我哥那天把孙凯丽骂了一大通,你都不知道,他开车出去找人差点出车祸……”

    听着这些话,内心里是翻涌的巨浪,一波一波侵袭而来。

    压住胸口长吐气,她嘴唇颤动:“我临时有事去了趟岄城,没来得及跟他讲。”

    连线中,维持短暂顷刻的沉默。

    蒋北北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是怪秦阮自私。

    还是怪蒋厅南自私。

    她问:“阮阮,你没什么事吧?”

    秦阮很平静:“我没事。”

    “电话里说不清事,咱两见面再聊。”

    ……

    蒋厅南从北海赶回来,先去见的曲时跟裴政之。

    上楼急,淅沥沥的泥水溅得他两边裤脚浸透进内里,他掸都没掸一下,湿着进门。

    眼梢跟眶里通红,额间太阳穴两处的青筋微显。

    曲时斟了杯茶:“人还没找到?”

    北海的人跟蒋厅南说,人是三天前早上走的,交代得很详细。

    孙凯丽也确实在那个点上没接到人。

    “阿南,有没有可能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裴政之去看蒋厅南的脸,他脸半多匿在昏暗下,右侧灯光下的耳廓被照得透光发红,连接鬓角都是红的,微撑着头在抚按太阳穴。

    放下手,蒋厅南轻声说:“我不相信她这么狠。”

    曲时:“厅南,秦阮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这句话是提醒他,别刺激她。

    销声匿迹了三天,他就差满世界的找她,她存心躲藏起来让他多难堪就多难堪。

    多痛苦就多痛苦。

    蒋厅南就像个输得彻底的人,差那一口气跪地求饶。

    如果秦阮真的知晓一切,那就压根不存在什么狠不狠。

    谁会跟一个从头彻尾设计自己的人好?

    曲时站起身,手搭在他肩上,他指间牵起的茶香滴滴浸入蒋厅南鼻息,曲时轻轻拍了下:“季家已经把季峥的尸体火化了,谢南州那边来信,他会尽力调查。”

    所有的事压在身上,有种肩担千斤的疲倦感。

    蒋厅南手机响。

    他伸手去拿起:“喂。”

    是蒋北北的声音:“哥,阮阮在我这。”

    几乎是徒然间,心跳跟呼吸同时窒住。

    蒋厅南双目由微红变成绯红色,他声音压到几近低喃:“你在哪?”

    “秦翠花园。”

    他一路疾驰赶到秦翠花园。

    秦翠花园在京北城西,打曲时这走要绕整个京北城半圈。

    蒋厅南快到时,人坐在车里睁得眼睛都发涩发酸。

    蒋北北在电话里什么都没透露,只说了秦阮在那。

    秦阮连续的失踪仿佛是在冥冥之中预示他,有什么事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