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翻转,视而不见。
秦阮转身把狗粮倒腾好,门铃响。
平日里家里鲜少有人走动,她本能反应想到的是蒋厅南跟她恶作剧。
秦阮几乎是毫无防备的去开门。
门打开,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外,男人面目长相粗矿。
她愣了下,快速的反应想去推门,被对方一把控住。
“你是不是姓秦?”
“松开。”
那男人圆眼一瞪,提高了声量:“我问你是不是姓秦?”
秦阮挨着门站:“你们要干嘛?现在是法治社会,别乱来,我报警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这时她已经在心里后悔当初没听蒋厅南的话,找个好点的地方住。
这么大两个男人上来,楼下的保安居然不知道。
“你认识他吗?”
男人唰地从手里展开一张照片,那照片印得跟海报似的,有她两个脸那么大,照片上是一副长相清秀的男人,秦阮睁眼看了看,她确定不认识:“我不认识他,你们是什么人?”
她也不傻的。
几人明显不是来找茬的,是让她指认人,估摸着连人都认错了。
“你们要找叫秦什么的?”
男人恶狠狠,收起照片:“你就说你是不是秦娇娇。”
“你老公欠我们两百万,现在找不到他人,要么你把他找出来,要么这钱得你来还。”
果然如她所想,对方认错了人:“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秦娇娇,这也不是老公。”
“你说不是就不是?”
秦阮:“要不我给你们看我身份证?”
男人噎了下:“你真不是秦娇娇?”
她底气十足:“你们找人之前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的吗?”
男子身后的另一名个头稍微小点的壮汉,低声窃语:“大哥,咱是不是真找错人了,那女的好像住在上边两层。”
“大哥们,要不你们上去找找?”
秦阮也顾不上那么多,先把人支走就是。
男人敲了敲她两眼,转身离开。
她赶忙将门拉合上,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那种后觉的危险感冲击力才强悍。
蒋厅南开完会,正好给她打来电话,秦阮后背贴着门板问:“你开完会了?”
听她声音颇为异常,他不答反问:“你怎么了?”
“刚才有两个人找错门了,不过人刚走。”
“什么人。”
“追债的。”
话音落下,蒋厅南那边沉默许久,他才再度提声说:“你那边物业跟安保都不是很好,随随便便就能让人上楼,万一有心人干点什么,那就叫做防不胜防。”
秦阮不太想跟他纠结下去这个话题:“你今天几点下班过来?”
他还懒懒的:“你主动邀请我?”
她说:“你狗在这,你不来管?”
“没狗,你就不让我去了呗?”
嘴上这么说着,蒋厅南心里倒是一个劲的夸赞曲时这法子想得好,想得妙。
养只狗还真是办事方便。
“我晚上要出去趟,有点事。”
蒋厅南利落大方得很:“什么事,我陪你一块去。”
秦阮也懒得跟他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打配合了:“回谢家吃饭,你也要跟着去啊?”
话到这,他倒真是犹豫了。
谢南州不待见他,也也未必待见得了谢南州。
当初秦阮出事,两人在医院外边打过几次,蒋厅南这辈子跟他心里都是膈应过不去的:“就你跟叔叔阿姨吃,还是谢南州也在家?”
秦阮看破还偏偏点破:“你跟谢南州有仇啊?”
“有没有仇,你心里肯定知道的。”
这一次她还装模作样:“我不知道啊,你们之间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秦阮,你别脾气犟。”
他低低的沉声,似几分惩罚,又似点骄纵意味。
秦阮以前最不喜欢男人这副样子,恐怕是年纪大了点,性格都变得矫情了。
她竟然觉得心里如花绽放,有点怪异的滋味。
沉默着不语,咬咬唇:“说正事,几点过来?”
“待会还有几个大会要开,估计得晚点,要不你先过去吃着,我晚上就直接回你那。”
“那也行。”
电话是蒋厅南那边挂断的,挂掉的前一秒,她还听到孙凯丽喊人的声音。
他近来忙点也实属正常。
合上手机,秦阮才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脚。
她竟然没穿鞋,赤脚踩在地板上,此时已经是进入了初秋。
京北的初秋跟岄城没法比的,冷得多,凉意也是后知后觉的开始渗入进皮肤跟身体。
秦阮踩着往前走,脑子里满满晃过昨晚上刺激的情景,一幕幕像是电影。
浑然不觉的脸跟脖子红得宛如被开水烫过般。
她站在厅吧台边找拖鞋,前边正好是一面半身的那种仪容镜,清晰照出她脖子上的草莓痕迹,一路下去有好几颗,包括她肩膀跟后背肚子上,大腿皆是遍布。
蒋厅南兴致高,玩得也嗨。
秦阮好几次都没招架住。
他还偏偏最喜欢在结束后跟她一阵长时间的事后温存。
她狠狠白自己一眼:“秦阮,你可真没出息,就这就让人家给收买了,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季醒在蒋氏车库等着。
蒋厅南刚下楼,孙凯丽跟在他身后,两人是同时看到来者的。
他侧身倚着他那辆绿色的法拉利,嘴里抽了支烟。
模样惬意又懒散,见着蒋厅南,季醒挪开烟,吐口烟雾:“二哥,爷爷在家,想叫你过去一块吃个饭。”
蒋秉山极少会见这些晚辈。
蒋厅南也不例外。
但是一旦叫了,都没有推拒的理由。
他侧目低声:“你先回去。”
孙凯丽应话前还打量一圈季醒,随而才走的。
季醒笑着,笑得好生猖狂:“孙秘书还真是忠心耿耿,生怕我对你怎样。”
“不是要走吗?”
蒋厅南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又听到季醒开玩笑:“要真论起来谁对谁怎样,恐怕我还不是二哥的对手。”
他用手指着他那颗心脏的位置,说:“毕竟我这太不争气了,谁人都能打倒我。”
如果换做小时候蒋厅南可能会心疼心疼季醒,那是源于同承血脉。
而眼下,他半点怜悯恻隐之心都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