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听见萧琰的声音,带了丝颤音。

    “母后,此事我不会禀告父皇,还请母后好自为之。”

    毕竟,皇后生他养他,萧琰也不想将她逼入绝路。

    只是委屈了姜晚。

    扔下这句话,萧琰就拉着姜晚出去了。

    而皇后因过度惶恐,受力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巧的是,被她打碎的茶盏未曾有人来清理,她只觉手掌心一阵刺痛,再次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鲜血淋漓。

    因着受不了这般打击,她终究是昏了过去。

    宫道上。

    “晚晚,让你受惊了。”

    与方才嚣张跋扈的模样不同,此刻姜晚倒是显得乖巧的很。

    “今日多谢太子哥哥了。”

    萧琰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她的头顶。

    意料之外的柔软。

    “太子和郡主这是在做什么?”

    陆知珩刚入宫门,入眼便是这一幕,碍眼极了。

    姜晚一边说着心悦与他,一边与其他男子不清不楚。

    陆知珩心头一阵酸涩。

    所幸他对姜晚并无感情。

    姜晚抬头,瞧着不远处的陆知珩,怔了怔。

    他怎会在这里?

    随即,冲萧琰笑了笑。

    “太子哥哥,郡马来接我了。”

    “今日之事,晚晚改日再到东宫拜谢!”

    闻言,萧琰压下心底的酸涩。

    “好。”

    *

    车轮滚滚。

    姜晚出声打破了安静。

    “我没记错的话,郡马如今应当安生待在家里,不知入宫来是做什么?”

    陆知珩表情不大自然。

    今日入宫,本是有事与皇上商议,不曾想会瞧见二人。

    不知为何,当时只觉一阵气血上涌,再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将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他也只好取消去见皇上的计划。

    随意扯了个借口。

    “王爷知晓郡主来了皇宫,不放心,特意派我来接你。”

    父亲派来的?

    自打陆知珩入王府以来,父亲整日瞧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得会派他过来接?

    不过姜晚并未拆穿他。

    陆知珩身上有秘密,她一直都知道。

    谁身上没个秘密呢?

    “郡主,虽知道我不该说这句话,但是我还是想说,你我已经成婚,在外可还是应当保持同外男的距离,免得落人口舌。”

    姜晚嘁了一声。

    “本郡主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背后嚼我的舌根。”

    就准他心头有白月光,不许自己同太子叙叙旧?

    凭什么!

    “郡马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你入赘王府,没有资格管本郡主。”

    她这辈子不想和陆知珩有太多牵绊,和谁交心又为何要听他的?

    陆知珩一听,好看的唇翕动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罢了,随她吧。

    说不准哪日她真的移情别恋,从此就不会有精力惊扰他了。

    到那时候,他调查王府,想来也轻松许多。

    毕竟王府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回了王府。

    陆知珩刚想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却听姜晚开了口。

    “郡马,本郡主又是与你相议,还请移步。”

    陆知珩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不知郡马是何意?”

    “皇室秘辛,你不与我商议就将此事告知皇上,当本郡主是死的吗?”

    陆知珩愣住了。

    想不到,她的消息这么灵通。

    “此事于情于理皇上都应当知情,不知郡主为何生如此大的气?”

    接着,陆知珩眸子沉了沉。

    难道这一切是姜晚蓄意安排?

    接近皇后的那人,是敌国奸细?

    镇安王府当真在谋反?

    姜晚不懂陆知珩的心思,心中憋屈的要命!

    “皇后今日都找到我头上来了,本郡主还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