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逆来顺受的模样,倒是让那府医动作更大胆了。

    “听话些,你刚才也已经看见了,在这王府之中,郡主是信赖我的。”

    “若是你好好跟着我呢,虽然无法保你大富大贵,但是衣食无忧不成问题。”

    沈棠紧咬着下唇,眸子里一滴泪欲落不落。

    这一副可怜的模样,更是能够激起男人的兽欲。

    眼见沈棠的衣衫马上就要被撕烂,周边忽的传来一道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棠松了一口气。

    今日总算逃过一劫。

    那府医满脸不耐烦地转过头。

    究竟是谁坏他好事?

    当看见永康公主那一张脸之时,心中的怨气消散得一干二净。

    “奴才参见公主。”

    “您怎么会在这里?郡主现在应当已经歇下了。”

    萧玉遥冷笑一声。

    她为何不能在这里?

    姜晚是在歇息,她不愿打扰,觉着无聊,便在这王府逛逛。

    却不曾想,撞破了旁人的好事。

    若是二人情投意合,想出来寻些刺激,倒也能理解。

    不过……

    萧玉遥将目光落到了那府医身上。

    年过半百,身形矮小,脸上褶子多得跟一张树皮似的。

    光是瞧一眼就倒胃口。

    再看看沈棠。

    易容之后的她,模样清丽,在丫鬟之中算不得出众,但也是亭亭玉立。

    这样的小姑娘,如何瞧得上这等糟糠?

    萧玉遥最是看不惯强迫女子的事情了。

    “回公主的话,奴才是在这里教棠儿认草药。”

    “棠儿,你说话啊。”

    孙大夫心急如焚,不停地朝着沈棠使眼色。

    在他心里,沈棠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刚入王府,如何敢忤逆他?

    然沈棠面上只一副被吓傻的模样,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萧玉遥。

    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好大的胆子,当心你的项上人头!”

    听着萧玉遥愿意管,沈棠心里一喜,她本也安排了其他人,当然是公主更好。

    她在那府医身上下了药。

    那糟老头子,本身收养她目的就不纯,如今也不算是污蔑了他。

    “公主?”

    “玉书?”

    “孙大夫忘记留下药方了,奴婢准备煎药,这才想起来,特意过来寻……这是?”

    看着沈棠衣衫不整的模样,玉书有几分不齿。

    真是脏了王府这块地。

    “带下去。”

    三人越过梧桐院,径直走到了王府大殿。

    镇安王夫妇并排而坐,估摸着是在商榷事务。

    听着外头的动静,二人交谈的声音一下停了下来。

    “永康公主来了,快坐。”

    见着萧玉遥,镇安王到底是欣喜的。

    妹妹的孩子,又同姜晚关系好,他一直都是当成亲女儿来看待。

    不过……

    镇安王疑惑的目光落到了府医身上。

    萧玉遥立刻蒋方才发生的事情如实禀报给镇安王。

    镇安王一听,当即变了脸色。

    荒唐!

    都说医者仁心,平日里他看这孙大夫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想不到是个黑心肠!

    “王爷,您听奴才说,这是个误会啊!”

    那府医心里有些慌。

    王府的差事可是个香饽饽。

    事少,月例又多。

    他被养的挥霍无度,若是现在丢了这一份差,他年纪也大了,今后又当如何谋生?

    “还有何好解释的?”

    “本公主瞧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本公主来得及时,这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就被你玷污了!”

    沈棠始终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等年纪小的姑娘又有何坏心思呢?

    镇安王浓眉一竖。

    同晚晚差不多大的年纪,他到底是有几分恻隐之心,萧玉遥所言属实,他自是要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