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粗暴、莽撞,顾不得最基本的礼仪,回了卧房。

    “你干什么?”

    姜晚此刻也失了耐心,皱着眉头,狠狠甩开了陆知珩的手,质问。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错,就这么被陆知珩拉着走了一路,换做是谁,谁不委屈?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分开?”

    陆知珩眼眸微眯,眸光幽暗。

    姜晚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瞧着姜晚姿态随意,陆知珩更加来气,一股强劲的怒火焚烧着他的心弦。

    伸手,直接将姜晚推到了床上。

    感觉到背后柔软的触感,姜晚没来由的一慌。

    下方还隐隐作痛。

    “陆知珩,你放开我!”

    姜晚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人往外一推。

    这一下来的突然,陆知珩没做防备,脚下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脸色愈发阴沉。

    他也顾不上姜晚的挣扎,强硬地握住姜晚乱动的双腿。

    “别动,我不碰你,你需要上药。”

    陆知珩哑着声音,难得有了解释的耐心。

    听了这话,姜晚总算冷静了下来。

    “自己脱,还是我脱?”

    话落,姜晚霎时红透了耳根。

    没等她出声,男人已经替她做了选择。

    而后,身下传来冰凉的触感,冷得她哆嗦了一下。

    “忍一下就好了。”

    “别乱动。”

    听着陆知珩的声音愈发喑哑,姜晚如同一只鹌鹑一般,任由他摆布。

    梧桐院外。

    崔青宁从会厅出来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

    她眼睁睁地看着陆知珩带着姜晚进了卧房,心情郁闷至极。

    当真就如此心悦于她?

    此番青天白日的,竟然如此急不可耐?

    想着,崔青宁不自觉地皱眉。

    她可没有自降身价偷听墙角的习惯。

    勉强压下自己内心的躁意,抬脚往外走去。

    却不想,崔青宁刚踏出梧桐院的大门,身后便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崔小姐,请留步。”

    崔青宁循着声音向后看去,一眼瞧见低眉顺眼的沈棠。

    一个小小的丫鬟,叫住自己做什么?

    “何事?”

    “崔姑娘莫不是心悦于我家郡马?”

    崔青宁听见这话,脸色猛地一变。

    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胆子嚼她的舌根?

    活腻歪了?

    虽然这是镇安王府,但是她想对付一个小丫鬟,并不是一件难事。

    “崔小姐恕罪,奴婢想说的是,若是崔小姐真的心悦郡马,奴婢可以帮你。”

    崔青宁一愣。

    眼前这人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说出来的话却实在大胆。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崔青宁凝眉,下巴微抬,上下打量着沈棠。

    沈棠被她这么一看,心里生出几分惧意,没忍住往后面缩了一下。

    她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一个奴婢来指手画脚。

    不过沈棠既然开了口,她还是有些好奇想沈棠要说些什么。

    “你且说说,你能为本小姐做些什么。”

    沈棠勾了勾唇,放低了声音。

    “小姐有所不知,奴婢是郡主身旁的医女,只需要稍动手脚,郡主身子亏空,届时您……”

    崔青宁脸色一沉。

    倒是心肠歹毒。

    这般人,她可不敢扯上关系,若是到时候反咬自己一口,可不得平白惹的一身骚?

    “不必了。”

    “崔小姐……”

    眼看崔青宁就要走,沈棠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好不容易等来的良机,她如何能够放弃。

    “你们在聊什么?”

    姜晚已然穿戴整齐,从屋内走了出来。

    陆知珩黑着脸,站在姜晚身边。

    只一眼,崔青宁就看懂他眼底尚未散尽的情欲之色,脸上臊得慌。

    她当真是不要脸!

    “郡主,崔小姐准备离开了,特意让奴婢转告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