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崔青宁勾了勾唇。
“公主既是来找郡主,那青宁带公主去。”
一路往里,周围的景象逐渐冷落而萧瑟。
直到崔青宁带着她来到了最里侧的小院,萧玉遥眉头越皱越紧。
姜晚在偌大的丞相府,就住这种地方?
这如何能住人?
“就在这房间内了。”
崔青宁指了指一间紧闭的屋子。
外头的动静并不算小。
陆知珩蹙了蹙眉,打开了门。
他将姜晚迁到此处是为了让她静养,特意吩咐过府中下人,无事不要来这个院子,怎的还是没规矩。
当见到门外站着的萧玉遥时,陆知珩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瞬。
“公主来找郡主,我便自作主张将人带来了,毕竟她们是嫡亲的表姐妹,不让两人见面也不妥。”
崔青宁话音刚落,屋内就传出姜晚刻意制造出来的响动。
陆知珩拦在门口,不给萧玉遥任何闯进去的机会。
“请公主不要听信他人一面之词,郡主并不在此。”
闻言,萧玉遥将目光落在崔青宁身上。
后者目光躲闪,嘟囔道,“本小姐分明在这瞧见了。”
声音不算大,只是这小院子安静的出奇,这小声的嘟囔,倒是被萧玉遥听的一清二楚。
“若是不在,丞相守着这门作甚?”
当真可疑。
陆知珩脸色变了又变。
他一时有些语塞,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只是这屋子断然不能让她瞧见。
如今姜晚被绑在里头,狼狈不堪。
依照这二人的关系,若是被萧玉遥瞧见了,恐怕不好收场。
萧玉遥轻呵了声。
眼神睥睨地看着陆知珩。
陆知珩不过是升了丞相,哪来的胆子这般同自己说话?
“本公主再说一遍,让开,还是说,陆丞相有不臣之心?”
陆知珩脸色一变。
皇家子女,都擅用这一套。
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如何能够接的下?
萧玉遥贵为公主,崔青宁也在场,陆知珩自然什么也做不了。
萧玉遥一把推开陆知珩,闯进屋子。
瞧见屋内的人,一下愣在原地。
姜晚最爱体面。
而今却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帕子,衣衫褶皱不堪。
再如何,她是圣上亲封的郡主,陆知珩怎敢这般对她!
“公主,这是臣的家事,晚晚身子抱恙又喜乱走,我这般,实属无奈。”
呸!
这档子说辞,糊弄鬼呢!
就算喜欢乱跑,也大可不必将人捆成这样吧?
萧玉遥走上前去,眼睛已然红了一圈。
抬手,抽走堵住姜晚嘴的素帕。
“公主!”
姜晚那一双死寂的眸子里,瞬间有了生气。
这是一个好机会。
“本公主若是不来,怎知道你在这丞相府过这等日子。”
说着,萧玉遥伸手,想要解开姜晚身上的束缚。
陆知珩绑的紧,此番来的着急,身上居然一个趁手的利器都没有。
“给本公主解开!”
萧玉遥停了手,干脆怒目瞪着陆知珩。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可不信陆知珩还能将姜晚绑着。
不过,萧玉遥还是想错了。
听见这话,陆知珩不为所动。
姜晚学不乖,就是要绑着才听话。
他如何舍得松开?
“公主,臣敬您,但也请公主不要插手臣的家务事,若是公主执意,那臣也只能奏表圣上,让圣上来定夺了。”
萧玉遥脸上一僵。
如今,镇安王府被排挤至朝堂边缘,按着这个局势,父皇还真不一定会为姜晚做主。
先前朝堂的风言风语她也听过一些。
陆知珩胆敢这么说,定然是不畏惧父皇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