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离。

    “都看不见了,还看呢?”

    瞧着萧琰这副望妻石的模样,萧玉遥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着萧玉遥的调侃,萧琰一下收了脸上的笑意。

    他是太子,人前自是应当时刻保持威严,喜形不露于色。

    哪怕这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皇妹。

    “皇兄,不是本公主说你,不若直接承认了是来寻晚晚的,找这些蹩脚的借口,照你这般,何时才能追得上晚晚?”

    萧玉遥这一番话,萧琰眸色变了变。

    当真是自己做的有些不妥当了?

    再次回头,准备细问之时,身后哪里还有萧玉遥的影子。

    此刻,姜晚已经到了王府。

    府中还有一位人。

    姜晚定眼一看,这不是今日遇见的那阳光少年吗?

    “真巧,想不到你会在这里。”

    姜晚噙着笑意,到了谢云庭身边。

    这时,镇安王妃也走了过来,瞧着二人已经搭上了话,眼底还闪过几分惊讶。

    晚晚莫不是想起了什么?

    “晚晚聊的可还开心?今日你表哥可是特意来寻你的,说是寻了些宝贝。”

    说起来,这些年,谢云庭倒是给她寻来了不少宝贝,姜晚那库房,倒是比自己的还要富贵几分了。

    表哥?

    姜晚张了张口。

    难怪今日自己中规中矩唤他公子之时,这人表现的如此讶异,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倒是她失礼了。

    “表哥莫要怪罪,以前的事我想不起来了。”

    谢云庭眼底立刻闪过心疼。

    真不知道,她在丞相府受了多少苦。

    好在,她回来了。

    想着,谢云庭收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将备好的两个锦盒拿了出来。

    左边盒子里是相传百年前可号令龙骥军的的白姬羽。

    右边则是一支碧水玉簪,簪身碧绿,晶莹剔透,似有一泓湖水被定格其中,簪头刻着波纹,嵌了颗小拇指盖大小的蓝宝石,雅致而华丽。

    姜晚最是喜欢亮闪闪的东西,目光一落到那簪子上,眼里顷刻间便盈满了笑意。

    “表哥费心了。”

    “晚晚不必同我气。”

    说着,谢云庭拾起那支簪子,主动靠近了姜晚,将簪子别到她发间。

    “你们在做什么?”

    陆知珩黑着脸,瞧着面前这一幕。

    理智骤然丢失,陆知珩反应过来之时,已然将谢云庭推到一旁。

    那还未完全簪入发丝之中的簪子,也毫无防备地摔在地上。

    蓝宝石一下有了裂痕,瞧着都不如之前那般亮眼好看了。

    姜晚眼里划过一丝可惜。

    “不是说过丞相不可入这王府吗?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镇安王脸色阴沉,目光略过陆知珩,落到不远处的王府大门。

    瞧见守门的几个护卫,正被陆知珩带来的人控制得死死的。

    “谁给你的胆子在王府撒野?”

    陆知脸色一变。

    如若他不来,如何知道谢云庭对姜晚做这等事情?

    他如今还未同意和离,姜晚就是他的妻子。

    “不过是有些公务来找王爷罢了。”

    陆知珩扯了扯唇角。

    “奈何门口之人不放行,为了不耽误公事,本相就只能硬闯进来了,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事情做都做了,现在才来冠冕堂皇地说这话。

    当真可笑。

    “赶出去!”

    “王爷且慢。”

    陆知珩大步流星走到姜晚身边,自姜晚从风月楼离开后,他这心中总觉着不安。

    若是在这王府待着,姜晚惯会招桃花。

    “不如今日本相将晚晚带回去,府中本相寻了神医,可以治姜晚这失忆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