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质问的话还在耳边萦绕。
此刻,萧琰根本顾不了这么多。
他没办法接受姜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如此对待。
姜晚蹙了蹙眉。
抬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身影拨开,含笑的眼眸对上了温浅的视线。
“太子妃这是何意?不过是一支剑舞罢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姜晚的目光在温浅身上扫视一圈。
“还有,太子妃身上毫发无伤,又要用什么理由扣下本郡主呢?本郡主可是按照太子妃的要求来的。”
毕竟,这是温浅要求的表演。
如今,她受了惊吓,可不得自己受着吗?
温浅气得眼眶通红,姜晚分明就是故意的!
“够了!”
此番闹剧,萧渊到底是听不下去,沉着脸到了几人身前。
萧琰低着头,不敢瞧萧渊一眼。
这大婚之喜,萧渊不知道筹备了多久,如今全都被毁了。
这若是怪罪下来。
萧琰心脏跳的厉害,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事呢。
凛了凛自己的心神,萧琰抬头,对上萧渊阴沉的眸子。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如将错就错下去。
想着,萧渊深吸了一口气。
“诸位,今日且就到这里吧,改日朕再与诸位爱卿一同把酒言欢。”
皇室丑闻,竟让他们给听了个去。
现在场上人人自危,听到萧渊让人离开的消息,如同听到了一般。
在场之人无人敢耽搁,勉强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不多时全都离开了大殿。
“太子妃回去好好想想,此事确实是你思虑前途。”
到底是刚嫁入皇家,又是他极力凑成的姻缘,眼下他心里有火,一时间也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口子。
只能让她好好反省。
不过,萧琰……
萧渊眸子沉了沉。
这个逆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太子同朕来御书房,朕有事要同你商议。”
临走之时,路过姜晚身侧,萧渊顿了顿。
今日之事,在场之人这么多人瞧着,是温浅刻意针对。
的确是姜晚受了委屈。
“晚晚先回去吧,今日之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纵然他现在瞧姜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作为一个所谓贤明的君王,这些个表面功夫,萧渊自然是要做足的。
姜晚点了点头。
由着陆知珩将自己带出去。
御书房内,萧渊在关上那一扇门的刹那,就黑了脸。
“逆子!”
“今日之事,你为何胳膊肘往外拐,朕平日是如何教你的?”
“你和太子妃夫妻一体,你下了她的面子,于你而言,又有何好处?”
心中怒气太甚,萧渊抄起砚台,便朝着萧琰扔过去。
肩膀一阵麻木,萧琰脸色发白,却依旧一言不发。
父皇的话,他如何听不明白呢?
只是方才,一看姜晚受委屈,他就是什么也不想管了。
看着萧琰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萧渊头疼极了。
若不是自己膝下子嗣不丰,他迟早将太子之位换个人来坐。
“回东宫吧。”
萧渊扶着自己的头,无力地摆了摆手。
那些个大臣,还不知道在背地里如何编排今日之事呢。
另一边。
陆知珩带着姜晚出了宫。
王府马车前,陆知珩却是如何也不愿离开。
“晚晚不如同本相回去,现在丞相府万事都备好了。”
听着陆知珩的话,姜晚紧抿着唇。
如今,还不是时候。
看着姜晚淡漠的神色,陆知珩立刻知道她心中作何想。
只是,他心有不甘。
两人在宫门处耗了不少时间了,陆知珩的手依旧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