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闻言之后心想,贺宴川的花边新闻都传到五岁小孩耳朵里去了吗?

    果然,他是个花心的。

    贺宴行将滚滚强行带走后,病房里面只剩下了阮柠和林荟。

    阮柠简单叙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林荟倒吸了一口气,朝着阮柠竖了一个大拇指。

    “柠柠,你是个能忍的。他让你去的,又把你扔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柠喝了一口白粥配肉松,捋了一下碎发:“难道我还跟他哭跟他闹吗?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能哭闹的地步吧?再说了,他都因为被他被月光忽视在生气,我难道还往枪口上撞?”

    “那你今天在电话里也没表达自己的委屈?”

    “表达委屈他就会怜悯我吗?”

    “会啊,男人最吃楚楚可怜的一套了。”

    阮柠皱眉,似懂非懂。

    “你看陆知衡是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是。”这都多少年了,林荟勾勾手他就服软了。

    “那你听我的准没错,下次见面你就装可怜,不生气也得装生气,矫情一下。”

    “他要是嫌我烦怎么办?我现在可没退路。”阮柠又喝了一口粥。

    林荟深吸了一口气:“相信我,别表现得像个铁娘子一样。”

    “行,信你一次。”

    林荟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昨晚见到了那个Eirlys孟了?网上都搜不到她本人的照片和背景,只能搜到她的品牌。”

    “见到了。”

    “怎么样?”林荟的目光里都是八卦。

    “特别漂亮,气质。难怪能治服贺宴川这样的男人。”

    “你这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阮柠哭笑不得:“荟荟,作为一个替身,要有自知之明。等哪一天这位孟小姐回到贺宴川身边,我绝对主动让位,不哭不闹,不争不抢。”

    “行,阮老师,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

    傍晚时分,阮柠收到了贺宴行发来的报告。

    “贺院说目前情况稳定,继续住院观察。等退烧。”

    “好,谢谢贺先生。”

    阮柠松了一口气,还好身体情况不算太差,否则一场病来,等病好了,贺宴川都被别的女人勾走了。

    她不能松懈。

    但是刚松一口气,就收到了贺宴川发来的一条。

    “过来。”

    命令的两个字,让阮柠微微有些吃惊。

    强势得几乎霸道。

    他不是知道,她在住院吗?

    阮柠回复:“我在住院。”

    适当卖惨,楚楚可怜。

    顺便发了一个小兔子哭泣的表情包。

    说实话,阮柠真的觉得这不是她的风格,但是为了攀上贺宴川这根高枝,她也是豁出去了。

    那边很快发来一个OK的自带手势。

    阮柠没有得到相应的关心,心底隐隐有些担心,下一秒,那边就发来了消息。

    “我换别人。”

    “现在就来。”

    阮柠立刻起身,换上了衣服,跟护士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要回家一趟。

    护士叮嘱了她晚上必须回来,阮柠应下了,打了一台车匆匆去了御府壹号。

    她按下门铃,过了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阮柠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人就被拽了进去。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钻入了阮柠的鼻端,击溃了阮柠的精神防线。

    她的腰被狠狠掐着,像是要被折断。

    他身上还有残留的烟酒味。

    “你喝酒了?”

    她在沉溺之前问她,他在她的耳畔不断作祟,惹得她一阵心痒。

    “介意?”

    阮柠不喜欢喝酒尤其是喝醉了的男人。

    以前养父就喜欢酗酒,日日打骂她和养母,每次抹黑探入她的被子,也都是宿醉的时候......

    但是在贺宴川面前,害怕显得是多余的。

    怕,难道不做了吗?

    “没有。”阮柠的声音软若无骨,“那你要疼我一点,不要发酒疯。”

    她说着娇媚的话,实则心底在发颤。

    更重要的是,她还在发烧。

    浑身上下的难受,都不能阻挡她攀附的决心。

    贺宴川好像很喜欢捉弄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此时背对着他的阮柠被迫转过头仰视他。

    “阮老师,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一句阮老师,让阮柠的精神防线有点崩塌。

    好像在嘲笑她,一个正正经经的老师,此时却在这里为了钱和权,脱掉自己的衣服,放纵声色。

    阮柠没回答,仰头探身去吻他。

    但是阮柠的身高不够,只能稍微碰到一点他的嘴唇。

    贺宴川的脸实在是太好看,如同蒙了一层薄雾的阴鸷脸庞上,五官优越,让人躲不开眼。

    “今晚我想有选择权。”

    贺宴川好整以暇得看着她。

    阮柠转过身,纤细的手臂挂在了贺宴川的脖子上:“今晚,我想再上。”

    贺宴川闻言之后似乎很兴奋,酒精,黑夜,女人,交织起来的确是足够的兴奋.剂。

    “越来越放得开了?”

    “应该的,是你说要看我表现。”

    除了床上,她还能在哪里表现?又不是考试。

    贺宴川笔挺的鼻梁抵在她的鼻尖,力道不轻不重,两人的气息糅杂在一起。

    阮柠的呼吸都湿.烫了......

    “这么会?是不是找别的男人去练过了?”

    “冤枉我了,我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阮柠的手有些不安分。

    她看得出贺宴川眼底的欲,念,因此要牢牢抓住。

    贺宴川薄情的眼略微眯了一下:“你的心思都在我的钱,我的身份上。”

    她并不否认:“这样不好吗?要是我的心思真在你身上了,贺少不得吓死?到时候多了一个睡过的难缠女人,甩也甩不掉,像一颗牛皮糖。”

    “识趣,我喜欢。”

    贺宴川恶劣得吻着她,将她带到了卧室。

    黑夜之中,阮柠身上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他闻到了她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她的额头,皮肤,都是滚烫。

    显然还在发烧。

    “忘了问你,得了什么病。”他的手落在了她身前赫然的刀疤上。

    阮柠的心口有一道特别长的疤,几乎蔓延到腹部。

    从第一次做,贺宴川就发现了。

    有些影响美观,但是他也没多问。

    “放心,不会传染你的病。”阮柠伸手阻止他的手指在她的疤上滑,“贺少良心发现,终关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