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贺宴行都没谈过,哪来的老情人一说?”

    “我有说是贺宴行?”

    “你!”

    真是一只老甲鱼,时时刻刻都能够将她吃死。

    阮柠咬了咬下唇,心想,自己是半点都说不过他。

    “反正不是你自己放的火就行,不然警察查到你的头上,你要是去蹲监狱了,我就完了。”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放心吧,就算是我放的,也不至于蹲监狱。”

    “那就好。”

    “怎么,在担心贺宴行蹲监狱?”

    “有病。”阮柠翻了一个白眼。

    贺宴川放下了苹果,附身过去亲了一下阮柠的脸颊。

    “你干嘛?”阮柠伸手捂住了脸庞,“你忽然对我这么亲密,我好不习惯。”

    贺宴川形容散漫得靠在椅背上,盯着她:“对你好你嫌亲密,对你不好你患得患失。阮柠,没你这么难搞的女人。”

    阮柠闻言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她咬唇:“贺宴川,我想问你一件事。”

    “没好事。”

    “......”

    贺宴川知道是什么事,他就是想要看看小狐狸能够坚持崩多久。

    “刚才......你在病房门口,是不是听见了我和林荟的谈话?”

    “说你是狐狸,耳朵还真挺灵。”

    阮柠心都塌陷了下去,心想,完了。

    好不容易贺宴川对她稍微好了点儿,也有点喜欢她了,结果自己口出狂言,祸从口出了。

    “你可能没听全,那是我和林荟在开玩笑呢。你们男生之间不是也很喜欢开玩笑吗?”

    阮柠匆忙解释,她觉得很无力。

    之前好几次对着贺宴川解释,他都是不听的。

    她怕这次也是一样。

    毕竟,他就是一个难搞的人。

    但是贺宴川闻言之后很平静:“接着说。”

    “我跟林荟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你和她说了什么话?”

    “就是说我不喜欢你的话呀。”阮柠急死了。

    “那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呀。林荟都知道!”阮柠急红了脸。

    她的话刚落地那一秒,对视上了贺宴川一双好整以暇的眼睛。

    下一秒,阮柠便意识到自己又被套话了。

    她倒吸了一口气,一瞬间,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又套我话!”

    阮柠气得眼睛都红了,她鼻尖泛酸,一时之间觉得莫名委屈。

    “喜欢我是什么很让你委屈的事?”

    阮柠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是喜欢贺宴川的。

    在她的眼中,贺宴川只是一个需要征服,更略的对象而已。

    金丝雀要是对金主付出感情的话,那就太不尽职尽责了。

    而且,大多数都会落得很悲惨的下场。

    阮柠这辈子已经足够惨了,她不想再这么惨了......

    “不是......你别再套我话了,我说不过你的。”

    阮柠的眼泪疯狂掉下来,她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擦眼泪,却不小心抬了一下手上的手。

    皮肤,骨头上刺骨的疼痛,让她哭地更厉害了。

    贺宴川原本只是想要捉弄她,没想到会弄哭她。

    贺宴川皱眉,起身,附身抱住了阮柠的肩膀。

    他拿过纸巾,耐心地帮她擦着眼泪:“我不好,别哭了。”

    后面三个字,带着一点点命令的口气,好像是丢了面子。

    但是前面三个字,却让阮柠的心都沦陷下去了......

    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温柔的口气对她说过话,让阮柠都有些失神。

    “那你以后都不要欺负我了。”

    “嗯,只在床上欺负你。”

    “......”

    阮柠就知道,贺宴川这个人,简直正经不过三秒,也温柔不过三秒。

    阮柠的鼻尖酸酸的,没有办法遏制住哭泣,她将眼泪胡乱地都蹭到了贺宴川的身上。

    因为她知道他有洁癖,但是她就要擦。

    她想要看看贺宴川对她的容忍度,到底能够到多少。

    这种喜欢,到底是真,还是假。

    毕竟荷尔蒙上头,也就三个月的时间。

    阮柠绝对不会多付出感情的。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阮柠以为是护士或者医生进来查房。

    然而下一秒,却在门口看见了叶竹君的身影。

    “叶.......叶老师?”

    阮柠惊呆了,这比在病房见到了林荟,还要令人震惊。

    毕竟叶竹君,只是她的老板。

    叶竹君行色匆匆,看上去很担心。

    “你没事吧?我听阮阮说了阿川出事,让人查了一下才知道你受伤了。”

    叶竹君看上去便是风尘仆仆得赶来的,素颜,随意地套着一件紫貂皮草。

    但是即便是素颜,也依旧没能够掩饰叶竹君身上的气质和容貌。

    叶竹君真的是一顶一的大美人,所以才会生出孟阮那种气质和样貌的女儿。

    阮柠仍旧处于震惊当中。

    “叶老师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手臂烫伤很严重吧?以后夏天可怎么办?”

    贺宴川松开了阮柠,凝视着叶竹君。

    叶竹君的反应,超乎了一个老板对员工的关心。

    贺宴川的手机刚好响了,他走出了病房。

    叶竹君走到了病床前,看着阮柠的手,眼眶通红:“很疼吧?”

    阮柠一脸懵,都不记得回答她了,只是低声说道:“叶老师,您是不是把我当成,您去世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