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丰像是突然失去理智,眼睛也像是在喷火。
他不顾姜时宜脚腕的伤,用腿压制住她,然后一手钳制她双手放在头顶,另一手抓住她裙摆往上推。
姜时宜动弹不得,心里也跟着开始慌张:“陆远丰!陆远丰!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不停喊他。
并试图扭动双腿,躲避他的钳制。
陆远丰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重重喘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时宜,我是真的爱你。”
……
周东南站在秘书处,得到继续等待的回复。
于是往旁边让了一步,目光涣散盯着某处,无意识回想昨天的事。
浩子回去台湾之后,他知道那个人不会轻易就算了,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北城。
他晨跑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那个人坐在沙发上,转头凝视他,微微耷拉的眼皮下闪着狠绝的光。
“回来了?”
他不动声色环视了一圈,公寓不大的空间里,至少站了十个魁梧健壮的保镖。
这么多人,估计他打不过也跑不掉。
周东南把钥匙随手扔在玄关架子上,走到那人面前:“找我有事?”
那人轻轻一抬手。
脖子上纹了蛇的保镖就毕恭毕敬给那人递上茶壶,又摆上茶具:“三爷,喝茶。”
被叫做三爷的男人,就是宝岛最大企业家族的实控人,黑白生意都沾着。
一跺脚,整个宝岛的企业都得跟着抖三抖。
三爷接过茶壶,往乾隆珐琅彩的茶碗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周东南面前。
“坐下,喝茶。”
声音闷哑,眼睛寒光越烈。
周东南下颌肌肉波动,双手插兜,站着没动。
三爷自顾自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转了两下佛珠。
“巴掌大的破地儿,你也能住的下去,收拾收拾,今天就跟我回去。”
周东南看他架势,应该是准备来硬的。
“我要是不回呢?”
“还是三年前那点事?阿南,太仁善的人活不长。”三爷掀了掀眼皮。
“我在北城还有没完成的事。”他长腿伸展,松垮坐在三爷对面的凳子上。
三爷唇角冷笑,脸上肉却丝毫没动。
“为她?”
他说着,从保镖手里接过几张照片拍在桌子上。
周东南扫了一眼,照片上是姜时宜,她坐在副驾驶上,淡漠看着车窗外。
周东南垂眸,掩去眼底暗潮汹涌:“跟她无关。”
三爷又倒了一杯茶:“那跟什么有关,说来听听?”
就在这时,诺基亚响起短信提示音。
姜时宜发来南山见的短信。
当时,他还没来的及回消息,手机就冷不丁被保镖一把抢走,递到了三爷手里。
他咬了咬后槽牙,眸光锐利看向三爷。
……
周东南正沉默,突然听到办公室隐约有喊声。
作为职业车手,五感本来就比常人敏锐许多。
又因为知道姜时宜和陆远丰单独在办公室里,所以本能驱使他更加关注里面的动静。
虽然房间隔音性能很好,但是他还是确定里面就是姜时宜的声音。
听起来惊慌失措的。
他脸色一沉,大步向前,抬手压在门把手上,扭动两下却发现上了锁。
里面动静更加激烈,他咬了咬牙,试图撞门。
张铭原本是去给他倒水,看到他的动作,把纸杯都扔了,上前拦住他。
“周东南,你这是在干什么,陆总让等着。”
“你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吗?”周东南眉眼压低,气势凌冽:“打开门。”
张铭察觉他情绪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几乎不敢直视,但是他还是得硬着头皮拦住。
“姜小姐在里面,她是陆总的未婚妻,是陆总的人,你懂我意思吗?”
他就差把“他们在上床”几个字说到周东南脸上了。
周东南握住门把手的手越收越紧,最后又慢慢松开。
对。
他怎么忘了呢,姜时宜是陆远丰的未婚妻。
昨天,他被她叫去了南山,亲眼看见她坐着陆远丰的车离开,表情凉薄至极。
她只是把他当乐子而已。
房间里。
陆远丰已经把姜时宜的裙子推到了腰线上。
姜时宜心里的屈辱感觉越来越强烈。
“陆远丰,你别这样!你放开我!我们谈一谈!”
她声音带了明显压抑着的愤怒。
她不愿意。
陆远丰每碰她一下,她都觉得脏。
她用力屈腿躲避。
陆远丰突然握住她的右脚脚腕,钻心疼痛席卷而来,她突然脱了力一样软下去。
房间外面。
周东南心里越来越不安。
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就像是重锤,不断敲击他的心脏,打的他闷痛难忍。
他脑海不自觉翻涌在东山民宿的小床上,姜时宜迷蒙着眼的样子。
眼尾湿红,动作毫无经验。
她只会用压抑的声音轻声说:慢一点……
不是这样的。
他终于忍不下去了。
就算是惹怒了陆远丰,就算是看到让他接受不了的画面,他也要进去。
要确定她是不是自愿,是不是安全。
他就算是她的玩具,也首先是她的保镖。
他突然走到秘书旁边,拖过一把凳子,朝着门锁用力砸下去。
张铭瞳孔放大,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他又过去拦住周东南:“周东南,你把凳子放下!”
周东南人高马大,比张铭高了接近一头。
他低头看着张铭,狠戾压迫感越来越浓烈。
“让开!”
张铭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相信,如果他不让,周东南手里的凳子可能会招呼在他身上。
周东南没再理他,又转身去砸门锁。
里面。
姜时宜也听到了门被砸的动静。
她原本还慌乱,在听到周东南声音的一瞬间就镇定了下来。
她裙子被推到腰上,上衣也被扯的凌乱。
她不能这样见到周东南。
姜时宜吸了一口气,用力咬紧牙关。
周东南把门锁砸松,不顾张铭阻拦,猛的抬脚踹上去。
就在他破门而入的瞬间,听到姜时宜说。
“陆远丰,我的处女膜还没有补。”